「尼瑪的!」趴在**的石床上,張龍鼻子顫抖,心中咬牙切齒地念叨,眼底閃爍著冷芒。
若不是為了臥底成功。張龍何須受這種氣,可也沒辦法,想要摸清這天魔宗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他只能忍著。
一旦暴露了自己的修為,那指定會引來大批天魔宗強者的剿殺,張龍並沒有足夠的把握能以一己之力抵抗整個天魔宗,他不是死至賤,也絕對不會像死至賤當初在雪昂星那般衝動。
既然是來當臥底的,就得拿出點兒臥底的專業素養來。
深吸一口氣,張龍壓下心中殺人的衝動,翻過身,望著對面的一應五個黑衣人,嘿嘿地笑了:「各位大哥,我只是開個玩笑啦。哈哈,其實在夢裡跟骷髏頭男歡女愛,說不定也有另外一番風趣呢。」
「還懂男歡女愛?」那大師兄皺眉,嘲諷的眼神裡隱藏著凶狠,「按照天魔宗規矩,妄談男歡女愛者,該受宮刑。」
「啊……」張龍瞪眼,嘴巴誇張地張開,嘴角跟耳朵根子都連著了,「這尼瑪也太狠了吧?難道,難道你們都是太監?」
「不……呵呵……」其餘幾個黑衣人全部搖頭陰笑,「我們從小就在天魔宗,自然懂得規矩,當然不會變成太監。
你就不同了,呵呵……」
「啪!」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套黑衣,粗魯地扔在了張龍的身上。
「換衣服吧。」大師兄道,嘴角勾起陰險戲虐的笑容,另外幾人也都慢慢圍了上來,同時取出了背上長劍。
銀白長劍圍了一圈兒,劍芒森寒,令的張龍打了個寒顫,趕緊笑道:「那個,各位大哥。你們這樣看著我換衣服,不好吧。」
「都是男人,怕什麼?」大師兄笑的越發陰險,「你以為我喜歡看你換衣服嗎?我們只是想等你脫了衣服後,順便幫你執行這宮刑。」
「咕咚。」張龍嚥了口唾沫。
「快脫!等我們幫你嗎?」又一個黑衣人凶狠道。
張龍正在心中計較,修為是不能用的,那只有一個辦法來避過這宮刑了。
忽然,張龍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消失,多了一抹冷厲之色。
「不要逼我。」他抬手,指著面前幾人,一字一頓地道。
「揍他,揍死他們,敢把炙劍系統的主人閹了。真是活膩味了,張龍,揍他們啊。」識海裡,死至賤俏臉通紅,惡狠狠地叫喊著,顯然對這幾個年輕黑衣人沒什麼好感。
「臭小子,你嚇唬誰呢?半點修為都沒有,也敢在我們的地盤囂張,你可知道山上住了多少高手?」一位黑衣人挑著粗眉。無比囂張地道。
「快脫,再不脫,我手上的劍,可就等不及了!」另一名黑衣人道,旋即,幾人再度往前垮了一步。
「不要逼我!」張龍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同樣的話,劍眉一挑,又補充道:「我可是天才哦!」
「吧唧!」識海裡,正手舞足蹈為張龍加油的死至賤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張龍,你太窩囊了。」仰頭躺在虛空裡,死至賤欲哭無淚道。
「你懂個屁,這叫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你教我的好不好。」張龍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道,同時也終於明白這死至賤當初在雪昂星為毛那麼衝動地去送死了,明顯智商有硬傷啊。
「天才?」大師兄斜眼咧嘴,仿若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說你是天才?」他又無比鬱悶地盯著張龍問了一句,然後,他回頭跟身旁幾人對視,接著就是前仰後合的大笑。
「哈哈……這小子,為了保命,也蠻拼的嗎。這種鬼話也能說出來。」
「臭小子,你,你不覺得害臊嗎?你明白天才倆字是什麼意思嗎?」
「天才滿天飛了啊……哈哈……」
五個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張龍卻依然保持著一臉的嚴肅和凶狠,就好像一隻小狗面對著一群大笑的惡狼,著實有些悲涼。
「笑你妹啊笑!」突然,張龍也實打實地罵了一句,又盯著那兩個把他從那四位黑衣人手裡接過了的年輕人道:「難道之前那幾個人警告你的話忘了嗎?不要盯著我的眼睛啊!這足以證明我是天才了。」
「啊哈哈……」眾人笑的更加厲害。
「有,有這回事兒嗎?哈哈……還不能盯著你的眼睛,你眼睛裡有屎吧……」大師兄也笑的沒了任何風範,轉頭問了同伴一句,繼續大笑。
「嗯嗯,哈哈……」那同伴連連點頭,「確實,確實有這麼回事兒,不讓,不讓盯著他的眼睛,我就納悶兒了,什麼天才能天才到眼睛裡?啊哈哈……」
「我他媽今天就盯著你的眼睛看,我不光要閹了你,還要挖了你的眼睛!」突然,那大師兄帶著笑容暴喝一句,話畢就直勾勾地看向了張龍。
「就是!臭小子,來啊,讓我們看看你的天才!」其餘幾人也停止了大笑,一等五人齊刷刷聚焦到張龍面前,無雙眼睛直勾勾跟張龍對視,手中長劍就在張龍頭頂繞啊饒的,極為享受這種虐待新人的快感。
「這是你們逼我的。」張龍的嗓音忽然冷漠,然後,一抹紅芒在眼底一閃而過。
「嗡……」虛空散開一圈兒細微的漣漪,漣漪瞬息間從五個人的身上蕩過,五個人臉上的表情便忽然僵硬,眼睛驟然圓瞪,瞳孔收縮,現出一抹極度的恐懼,而身體,則是直挺挺地定在了原地。
腦子好像炸了一樣,混亂一片中,只有一雙血紅瞳孔凝視著,看的靈魂顫慄。
「尼瑪的!」望著呆立的五人,張龍站直了身體,左右扭了扭脖子,又活動了一下雙臂,然後抬起拳頭,在五人臉上一個個掃過之後,將拳頭對準了正中間的大師兄。
「我打……」眼睛一瞪,張龍咧嘴學著李小龍暴吼一聲,拳頭轟然擊出。
「咚!」大師兄呆立的身體猛然仰頭,飛出一股鼻血踉蹌地朝著後面退了出去。
「阿達……啊噠噠噠……」又是連著幾聲怒吼,張龍拳頭連連擊出,沒有任何招式,就是普通的攻擊,其餘四人便也都跟著倒退了出去。
這些傢伙本就是天魔宗最低等的弟子,並沒有什麼修為,就連那大師兄也不過剛進入先天期罷了,張龍雖然沒有用任何的修為,但光是他那變態的**力量也不是他們能扛得住的。
一人一拳下去,五個人的臉龐便都腫起老高,鼻血橫流。
然而,即便被打成這熊樣,五個人倒在地上的身體還處於呆滯之中,顯然是因為修為太垃圾,無法立刻從張龍的幻瞳之中清醒過來。
一下子,房間裡能動的就只剩下張龍了。
他不屑地看了五人一眼,腦袋先是低下來,然後又三百六十度地朝著空中一甩,令的額前碎發牛逼閃閃地飄揚起來,並用一隻手跟著碎發飄揚的軌跡一捋,扁著嘴,翻著白眼歎道:「唉……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老子是天才,你們就是不信,非要吃了苦頭才醒悟,犯賤呢吧傻逼!」
「呃……」就在這時,那大師兄身體一個哆嗦,醒了。巨池圍扛。
「這……這怎麼回事!」看了一眼兩邊還呆立的師弟,大師兄猛然朝後縮了一下身體,又驚恐地望著張龍,慌忙無措地驚叫。
跟著,其餘幾位黑衣年輕人也都醒了過來,甦醒的一刻,全都跟大師兄一樣的動作,先是一陣茫然四顧,然後便紛紛往後縮了一步,驚恐地看向了張龍。
識海中,那血色的瞳孔已經散去,記憶潮水般歸來,剛剛自己呆立原地,被張龍一拳轟飛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他會妖法!」一個年輕人驚叫,都要被嚇哭了,看著張龍的眼底滿是恐懼。
其餘幾人也都圍在了大師兄身後,本能地將修為最高的大師兄當成了救命稻草。
「咕咚,」大師兄沉沉嚥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指著張龍道:「好,好小子,竟然,竟然會這等邪術,你,你瞪著。」
「等你妹啊,你想幹毛?」張龍挑著劍眉道,話畢就要上前。
「不要看他的眼睛!」如驚弓之鳥一般,看著張龍走來的大師兄急忙轉頭驚叫,其餘幾人一愣,也都慌忙低頭,不敢與張龍對視。
「對,對對,有了!」突然,低頭的大師兄看見了自己黑色的袍擺,然後他笑了。
「臭小子,你不是眼睛厲害嗎,我們就不看你的眼睛,你沒有任何修為,看你怎麼跟我們打!」
「嘶啦!」憤憤地自語了一通,大師兄保持著低頭的姿態,抬手撕下一塊袍擺上的黑布,然後果斷地蒙在了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