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樂影看神經病般的目光,張龍咧嘴,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他想不明白。為毛人人都覺得他是變態呢?
老子只是一個富有幽默感的帥哥啊,善良而且純真,而且……善良,凡人就是沒品位。
「喂,還是那句話,告訴我天魔宗的老窩在哪兒,你就可以走了。」皺著眉頭,張龍有些不耐煩地喝道。
話畢,他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就歪著腦袋,跟個流氓似的抖摟著右腿,淡淡地看著樂影。
之前炙劍系統掌控了他的身體,雖然由於等級的提高,爆發出的威力比以前炙劍系統控制他身體的時候更加強大。可對他身體的危害卻絲毫未減。
縱然是張龍現在的身體,在經過炙劍系統那岩漿一樣的能量摧殘之後,也是遍體鱗傷,所以他現在需要抽根煙休息一下,好讓死至賤為他療傷。
聞言,樂影沒有說話,她整個人已經凌亂了,深深地陷入了恐懼之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之前。本來以為張龍不可能是那三位長老的對手,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張龍天魔宗的老窩所在,因為說了也是白說,等於是讓張龍去送死,可現在,她有點兒不確定了。
她甚至能想像到張龍去了天魔宗,與天魔宗剩下那些老變態大戰時的慘烈場景。請百度一下謝謝!
縱然是自己心目中最最強大的天魔宗,此刻在樂影看來,也沒了多少勝算,同樣的,她也無法確定張龍就會勝過天魔宗,只知道,那必定是一場惡戰。
所以她凌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張龍。
她是天魔宗的人,而且是一個非常忠誠的弟子,她想來就是哥忠誠的人。可現在,望著張龍懶懶的目光,她有些動搖了,她不怕死,但是怕張龍,怕被張龍虐待。
但若說出天魔宗所在,那後果,她也不敢去承受……
「擦!」見樂影半天不說話,張龍一扔煙頭。嘩啦啦地朝著樂影走了過去。
「樂影老師,你屬鴨子的吧,嘴好硬啊!你到底說不說?」邊急匆匆地往前走,張龍邊紛紛地道,雙目圓瞪,跟打了雞血的瘋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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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影一下子就慌了,看著嘩啦啦走來的張龍,白皙的脖子一揚,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張龍,你,你要幹嘛?你可是大學生啊,注意,注意素質!」本能的,樂影顫顫巍巍地驚叫。
「素質你大爺!說不說!」張龍開始挽袖子。
「張龍……我,我求你……別……」樂影哭了,淚眼汪汪的,平生第一次被嚇哭了,太他媽可怕了。
「龍,龍哥……」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嗓音傳來,嗓音很是熟悉,張龍頓時停住了腳步。
皺著眉頭,張龍回頭看去,只見那黑壓壓呆滯的人群之中,向朝陽從王朝的懷裡掙扎地站了起來。
他醒過來了,看了看張龍,又看了看滿臉驚慌的樂影,最後還看了一眼跟石化了一樣,張大嘴巴望著張龍,雙手還保持著抱著向朝陽的動作的王朝,疑惑地皺了皺眉,向朝陽才掙扎著朝張龍走了過來。
「龍哥……不要,不要為難樂影老師了。」他一手捂著插有三根銀針的胸口,訥訥地說道,然後又四面地掃視了一下,看著滿目瘡痍的現場,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也不在乎發生了什麼,他最在乎的,是樂影。
張龍咧了咧嘴,盯了向朝陽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他媽就不能多暈一會兒,我就是嚇唬嚇唬你的女神,又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
話畢,深吸一口氣,張龍又悻悻道:「好吧,那隨你了。」
說完,他就退後幾步,站在了一邊。
「謝龍哥,」向朝陽感激地一笑,眼神卻是掃了一下另一邊靠在山壁上的蒼烈和落天,又望著張龍道:「反正有那倆貨在,肯定可以問出天魔宗所在。」
「臥槽!」
呆呆地坐在地上的蒼烈和落天,正極盡腦汁想著該怎樣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地獄般的現場,猛然聽到向朝陽這句話,二人眼睛一瞪,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擦!」張龍眼睛也亮了,「咋就忘了你倆傻逼了?」
「咕咚。」蒼烈和落天嚥了口唾沫,眼底浮起看到子的恐懼,額頭頓時浮起一層冷汗。
「不要著急,待會兒在收拾你們。」張龍挑了挑劍眉,對著二人拋了個媚眼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樂影和向朝陽的身上。
這朦朧的月色,這幽靜的山谷,這害怕了一個晚上的觀眾,你妹的,總得來點兒溫柔的戲碼吧。
所以還是先看看這悲催的男女該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糾葛吧。
「樂影老師,你……還打算回天魔宗嗎?」向朝陽站定,月光下,他現出那溫柔如水的笑容,輕聲問道。
樂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向朝陽眼底的深情,心中的恐懼才緩和了一下,又瞟了一眼張龍,見張龍沒有上來虐待她的意思,這才眨了眨眼道:「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不想去想,也無力去想。
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月華更加溫柔,樂影藏在陰影裡,低著頭,向朝陽蒼白的臉色籠罩在氤氳的月光裡,沉靜而溫柔。
「樂影老師,我決定了。」片刻之後,向朝陽又開口,言語中多了一份高興和堅定,他含笑望著樂影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要跟著你,我知道我有些癡心妄想,但我不想放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害怕,不管你做什麼決定,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跟你一起承受。」
「哇卡卡……」張龍深吸一口氣,「朝陽兄,太他媽肉麻了。」
向朝陽搖頭一笑,臉色泛起微紅,可一雙眼睛卻更加晶瑩剔透,激動地看著樂影。
這時,其餘人也都回過了神,被向朝陽的話驚到了。
「朝陽兄,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要跟著樂影老師?你不上學了?」眨了眨眼睛,王朝第一個問道。
「呵,」向朝陽失笑,沒有回頭,目光依然溫柔地望著樂影,嗓音有些飄渺地道:「上學算個屁,反正看不到樂影老師,我即便天天坐在教室裡,也無心去學習。」
「臥槽……」望著向朝陽堅定的背影,王朝呆呆地感歎,「朝陽兄,你中了愛情的毒了。」
「我心甘情願。」向朝陽笑的依然開心。
「那你父母呢?你老爸要是知道你跟著自己的老師私奔,還是單方面私奔,會打死你的。」馬漢問道,滿臉的不解,無法理解向朝陽的做法。
「顧不上那麼多了,我不想一生遺憾。」向朝陽道,語氣依然冷靜而溫和,「活著,不就是為了尋找那份執著嗎?我找到了,若是就這樣放棄,豈不是白活。」
飄渺的嗓音盪開,現場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心中跟著悸動,湧出一絲明悟。
張龍皺眉,他並不反對向朝陽所言,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認為該去執著的東西,而這一生,也真的該有一份執著,若是過的清淡如水,隨波逐流,直到麻木不仁,甚至連夜深人靜時都想不起自己為毛活著,甚至不再做夢,那跟林子裡那些除了捕獵、繁殖之外就只剩下睡覺的動物又有何區別?
所有人都沉默,眼簾低垂,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或許正在想著自己到底想要執著些什麼。
「這些孩子,讓我想起了當年的我,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張雷老眼有些濕潤,望著這滿場的學生,一臉慈祥地呢喃。
張天德也是點頭,可眼底卻有著一絲擔憂。
至於楊洋,從張龍現身出來之後,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張龍,此刻聽著向朝陽這句話,她美眸中的目光就更加精湛了。
若說執著,那張龍,就是她想要去執著的東西,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心甘情願。
樂影還在沉默,心亂如麻。
說實話,她一向冰冷的心,從未對這些學生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除了對張龍有一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之外,再沒有任何留戀。
可這一刻,面對向朝陽這個為了自己險些喪命的大男孩,她也失去方寸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忽然,她秀眉一皺,一向冷厲的眼底泛起惱怒而無助的目光,嗓音也變的激烈,然後便自顧自站起來,呢喃著,緩緩朝著那谷口走去。
「你不用有壓力,我會跟著你,就當,就當是你的影子。」向朝陽道,趕緊跟了上去,有些心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