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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彆扭的關心 改變 文 / 殤蝶兒

    溫晴一聽,頓時就炸了毛,你他媽折騰人就算了,還毫不知羞恥的到處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真是他大爺的不是好鳥!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溫晴猛的爆起,捏住齊修的手腕,反手一拉,就要把齊修給按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齊修在軍校上了大半年也不是混得,腰部用力,向後撞了過去,夾雜在溫晴悶哼聲中的是脆弱的小床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溫晴低頭看了眼被齊修用力撞上的胸口,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尼瑪——就是她發育緩慢,那裡也跟男人的胸口沒法比,畢竟襲胸襲的是女性要害,可是她這打落了牙齒也得往肚子裡吞,看著齊修那得意得小樣兒,她的眼睛也帶上了銳氣。

    「行啊,功夫見長了?知道還手了得瑟了?」溫晴挑眉,揉了揉撞得鈍痛的胸口。

    齊修得瑟的笑,亮出了兩顆小虎牙,森森的發著寒光,「怎麼?這就不行了,別以為你是老大就牛叉,下學期你的位置還不一定是誰呢!」

    看看,多囂張狂妄的話,真是標準的欠踢!

    「這是要打上了?」靳小爺搓著下巴哼哼道。

    「可能是!」白海峰也在一邊觀戰。

    「你說咱們就這麼看著?好嗎?」

    「操,你有病吧,有什麼不好的,這可比武打片那些後期製作好看多了,不看的才是傻缺兒。」

    兩個不地道的貨趴在床上拿著一包的瓜子就咯崩咯崩磕了起來,不時還轉換著位置交流下觀看心得。

    那邊溫晴和齊修又拳來腳往的打到了一起,當然,力氣是沒用多少,你來我往的比上了格鬥技巧,從床上打到地板。

    溫晴當初學的都是一招制敵的手段,打著打著倒是有些興奮了,再說這裡不是部隊,沒必要那麼認真,所以漸漸的溫晴就開始陪著齊修打套路,看著激烈,實際上是不損一點皮毛,翻到跟陪練的教官似的。

    齊修不傻,打了一會就發現了問題,他知道他完全不是溫晴的對手,甚至連做她對手的資格都麼有,溫晴的柔韌性極好,而且反應速度太快了,似乎他的拳頭剛出來,就被她摸準了套路,總是輕輕一閃就避開攻擊,就像他們第一次在格鬥課上的碰撞一樣,帶著些讓人不爽的指導意味。

    於是,齊修當機立斷的停了手,往一邊一坐,抓起一罐子可樂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最胡還不滿的哼哼道:「不跟你打了,沒勁兒!」

    溫晴給他說的一愣,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靳小爺在旁邊大呼不過癮,指著溫晴的鼻子也忿忿大叫,「沈青!我今天可是看好你了,你丫的看那人下菜碟,平時你怎麼跟我練的?你有臉說沒,那次不是打的小爺哭爹喊娘的叫喚,今天怎麼就下不去狠手了?哼——不帶你這樣玩的!我不服!我要上訴!」

    白海峰感同身受的點頭贊同,「就是,新子說的沒錯,上次跟你來的那次,大腿裡子都還青著呢,你對齊修怎麼沒來這手?」

    「怎麼?討伐我啊?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如果是在學校,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今天算是他揀著了。

    靳小爺琢磨著也是,沈青在學校裡是副隊,要是不建立點威懾力管誰啊,現在放假了大家難得湊在一起熱鬧熱鬧,沒必要那麼較真。

    眼睛看著電視屏幕不斷變換的畫面,溫晴的心思卻都移到了齊修的後背上,思緒漸漸的飄散開來……

    對齊修,她是真的下不去重手。

    他的眼睛黑的就像是一潭的濃墨,那樣的眼神,當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是似乎將前世今生的回憶都勾了起來,那段短暫的回憶,美好的誓言——

    自己想要去壓下來,沉澱下去的心情會不由自主的隨著那麼墨色浮動,有些害怕,又想躲開。

    齊修突然偏過頭,並沒看出溫晴的情緒,粲然一笑,清亮的嗓音在身邊響起,」等會學校,我還要跟你打,我不相信我會一直打不過你!「黑白分明的眼底染著淡淡的紅,瓷釉般的鋪陳在熒亮的眼中,一派的執拗,與記憶裡的那雙眼不再一樣,親近了許多。

    溫晴勾起嘴角,點頭,笑彎了雙眼。」好啊,我等著!「

    第二天清早,習慣性早起四個人都準時起了床,吃過早餐,檢查好車子的油量就準備上路。

    靳小爺照例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白海峰和齊修兩個人已經在後面坐定,只等溫晴上車就走人,可是溫晴偏就不上來。」幹嘛不走,都什麼時候了。「靳小爺趴在車窗上喊道。

    溫晴將臉上的墨鏡扒拉到頭頂,讓他清楚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新子,你還有沒有有點兄弟請了,你看看我這狀態還好意思讓我開?「」靠,你是讓我開?「靳新啐道,開車哪有坐車舒服,他還想再補一覺呢。」昨天海峰白給你按摩了?睡得跟豬似的,還好意思讓我開,趕緊的滾下來!「溫晴又把墨鏡往下一拉,酷酷的抱著肩膀等著靳新。

    靳小爺眼淚汪汪的扭過頭,悲催的對著白海峰叫道:」你說你昨天給我按什麼,怎麼不給那貨按呢?看,我就覺得不踏實,現在開始找事等著我了吧!「

    白海峰同志無奈聳肩,笑嘻嘻的頂了頂齊修的肩膀,」嘿嘿,新子你有點良心哈,這事也怪不了我啊,冤

    有頭債有主的,青天白日裡你可別怪錯了人,正主兒在這兒呢!「

    齊修的臉黑了,」明明是他有福享不了,那還能怪我頭上?還有沒有點天理了!「

    結果,最後的屎盆子落在了溫晴的頭上——」呵呵呵——挺不錯的嘛,繞了一圈在這裡等著我呢,今天早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手指頭特別的癢,齊修——你幫我看看?「

    白海峰哈前面的位置哈了很久,一聽,噌的就站了起來,」沈大人,您老上座!「

    溫晴打開後座車門的時候,就看到齊修坐在車廂的那頭,謹慎莫名的看著他。

    溫晴眨了眨眼,剛剛坐上椅子,就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齊修繃緊了肌肉,強烈的散發出守護地盤的氣息。

    溫晴有點兒壞壞的看了他一眼,故意瞇起眼睛,試探般的慢慢壓了過去,果然隨著自己的接近,齊修散發出的排斥氣息愈加的濃郁,直到最後一刻,對方就要炸毛的前——」哈哈哈——齊修,你的腦子裡都想什麼呢!「笑著笑著眼淚都要流出來,摘下墨鏡不客氣的拿這齊修的袖子擦了兩把,臉上的笑更是燦爛無比。

    齊修眨巴著眼,驟然大怒。」你?!「

    溫晴急忙收起笑,唉,真差點沒被小子給笑岔氣了,小豹子怒了,要發威,溫晴拍了拍齊修的手臂,順毛捋捋,特正經的說,」德行,還開不得一點玩笑了?「

    齊修使了好幾次勁兒才把溫晴的爪子從肩膀上聳掉,大聲的哼了一聲,黑著臉,使勁的轉過頭,眼睛定定的看著外面。

    溫晴捂嘴偷笑,突然眼睛一亮,看著齊修通紅通紅的耳垂兒,繃著臉坐直了身子的模樣,終於按捺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一路的奔波在晚飯的時候到達了賀域教官的家裡,因為馬上就要結婚,所以家裡的客人特別多,但是看著他們四個人出現的時候,還是狠狠的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著攬著他們的肩膀帶進了自家的大院子。

    賀域家在農村裡算是比較大的家族,五六間房子,一個大大的院落,大紅的喜字已經喜慶的貼在了顯眼的位置。」你們怎麼來了?該不會是專門來搗亂的吧?「賀域將他們四個人特意安排到了一個房間,又準備了一些被褥,話雖那麼說,可是心裡因為他們的到來特別的高興。」嘿嘿嘿——這可不好說哦。「靳小爺壞笑的開口,一臉的狹促。」可不是,我們專程來看看漂亮的新娘子的。「白海峰也接口道。」呦?膽子肥啦?齊修,你也跟他們一路的了?「賀域話鋒一轉就到了齊修的身上,又轉眼看了看溫晴。」都是兄弟!「齊修有些不太自在的說道,眼睛也在溫晴的臉上飄過,但是一看就被那貨風輕雲淡的自若表情被氣著了。」沈青,我這裡忙,你幫我管好這幫小子啊,否則我為你是問。「賀域轉過頭對著溫晴說話,後腦勺子對著另外三個人,所以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他們隊長此時有些瘋癲的表情,那就好比看著自己兒子被兒媳喜歡了似的,一個勁兒的使眼色,讓溫晴抓緊機會,大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架勢。」隊長,你還是忙你的吧,要不明天接不來新娘子,我們可要看熱鬧的。「溫晴氣死人不償命的笑道。」小兔崽子,等著我回去收拾你們吧。「賀域哼道。

    這時外面有人喊起了賀域的名字,這個準新郎官答應了一聲,也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臨走不忘交代讓他們好好的玩兒。

    晚上吃過了簡單農家飯菜,四個人就躺在了賀域給他們準備的房間裡,地上木質的矮床上鋪著厚厚的被子,溫晴靠在一邊,挨著靳新,另一頭是齊修和白海峰,也不知道是吃的晚飯不舒服還是路上太累了,明明很困卻睡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半夜實在忍不住爬了起來,衝到院子的角落裡吐了起來,冷風一吹,臉上透著一抹蒼白,幾番折騰後,溫晴才疲憊的睡下。

    大早上,齊修伸了個懶腰,眼睛第一時間跑到了溫晴的方向,看著他對著自己,蜷縮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平時就數他最精神,難道是這幾天開車太累了?」你們都小聲點,讓他在多睡一會兒吧!「齊修小聲道。」我想出去逛逛,一起?「白海峰說道,眼睛看著睡得死死的靳新,沒好氣的踢了一腳。」行,你先出去吧,我馬上來。「

    白海峰不疑有他,拉上羽絨拉鎖就走了出去,而還在屋子裡齊修,看著床上那兩個還在睡覺的人,靳新的睡姿真是太差勁,長腿長腳的把溫晴都給弄得就要掉在地上,棉被也被那貨給裹在身上,整個人就跟小蝦米一樣縮在一腳,那纖細的背影,看得齊修臉色黑了半邊,走過去,使勁抽出被子,原想砸在溫晴身上,可是想了想,最後還是輕手輕腳的蓋上,然後不滿的扯著靳新還想繼續朝溫晴靠攏的身體,把昨晚睡覺的枕頭塞在兩個人中間,踢了一腳靳新,才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靳小爺做夢了,在夢裡原本是躺在大海邊曬著太陽,看著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可是突然一個龍捲風就將他給就到了南極圈,冷得他直抱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看自己竟然連被子都沒有光溜溜的躺著,頓時明白了。

    可是——他以前也踢被子,這次怎麼踢的這麼遠啊?都勾不著邊,真是神奇!

    賀域家也有一個牧場,藏區的人家裡的條件就是看牲畜的多少,而賀隊長家絕對算的上好的看,後天就

    是正日子,所以家裡的客人來得更多了,他們幾個不認識那些人,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倒是賀域挺瞭解這些人的。」你們帶著也無聊,一會兒你們去我們家的牧場吧,那裡有不少馬,你們可以騎騎馬,好好的享受一下藏區的美景,這裡的風光絕對是城市裡享受不到的。「」耶耶——太好了!「靳新和白海峰蹦著叫喚了起來,興奮的不行。

    而溫晴雖然也想去看看,但是經過了昨天,她知道自己絕對是產生了高原反應,這東西聽過,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呼吸都覺得憋悶,可是她實在不想讓大家為自己擔心。

    幾個人在賀域舅舅的帶領下到了牧場,一見到那毛色漂亮,身體健美的馬兒,連有些蔫蔫的溫晴都忍不住和那幾個人歡呼了起來,賀域舅舅是個很健談的人,叫他們學習了一會兒,看著差不多了才熱那個他們自己玩,帶著雀躍的心情,幾個人意氣奮發的騎在了馬上,向大草原前進。

    一路行來,雖然是冬季景色有限,可是那無限開闊的視野,那種可以容納天地的胸襟,枯黃的野草頑強的白雪覆蓋的大地上生長著,蔓延到天際的盡頭,這是一種讓人感動的力量。

    溫晴開始興奮的還跟著大家一起策馬前行,可是漸漸的頭開始抽痛起來,抿著嘴用意志力壓著這股勁兒,捏著韁繩的手越來越緊,細白的手上微微抖動,臉色也開始漸漸慘白,細密的汗珠開始彙集,沿著下頜滴落在了身上,前面有人好像在喊,溫晴一抬頭,只覺得那道陽光照進了眼裡,頓時彭的一聲,眼前冒出無數金光,耳朵嗡嗡的發出尖銳響聲。

    靳小爺和白海峰騎在馬上,兩個人都愛玩,不一會兒就跑的遠了,只留下不大的小黑點,而齊修在藏區也有牧場,所以這些對與他來說並不稀奇,對跑馬有些挑剔的他就不緊不慢的跟著。

    一偏頭,齊修的臉色一變,輕輕的夾了一下身下的馬匹,馬兒小跑著趕到了溫晴的身邊。

    抬手就拉緊一側的韁繩,靠了過去,黑眸中帶著濃濃的擔憂,」怎麼了?你的臉好白?「

    溫晴無力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是真的撐不住了,越往上海拔就越高,她的身體狀況也不讓她逞強。

    齊修就住著溫晴的韁繩,看著遠處的人影高聲喊道:」我們先回去了。「

    靳新耳尖的聽到了齊修的聲音,也覺出了不對勁,」海峰,走,回去看看,青子今天有些不對勁。「說完甩上馬鞭,疾馳這策馬狂奔。

    溫晴見齊修拉著馬的韁繩就要走,她抬手也扯住了韁繩,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目光看著靳新往回來的身影,」不差這一會兒,我不想讓他擔心,說句話再走。「

    齊修看著他,緊緊的抿著嘴唇,眼睛也看嚮往回跑來的兩個人,目光緊緊的盯著,可是心裡卻有些複雜,他不想等在這裡。

    還沒趕到溫晴身邊,大老遠的靳新就喊了起來,」青子,你不舒服?「

    溫晴笑了,這小子直率的讓人好像揉揉他的頭,這份溫暖的關切,讓人留戀。」有點頭疼,沒大事,你們繼續玩吧,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那怎麼行?看看你的臉,都跟白紙了似的,我跟你一起回去。「靳新說著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固執的說道。」別,帶著我的相機,給我拍些好看的照片,你就做一次我的眼睛行嗎?「溫晴笑著眨了眨眼睛,精神頭看著還不錯。

    齊修見狀,」是啊,難得來一次,我陪著他回去你們還怕我把他給吃了?「」可是我不放心。「靳新又固執的說了一遍。」不放心個屁,你還能總是別在褲腰帶上,趕緊滾蛋,早點回來就是了!「齊修說著不有分辨的拉著溫晴的韁繩小跑了出去。」新子,走吧,咱們給青子找點好看的照片,要不你跟回去他心裡也不舒服。「白海峰晃了晃手裡的相機。

    靳新看著策馬離開的兩個人,漸漸消失的背影,他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略顯複雜的笑。」駕——「

    為了讓那兩個人放心,溫晴硬挺著,咬牙往回走,可是高原反應並沒有因為離開而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嚴重,如果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她此時早就摔下去了。

    齊修回頭看向剛剛的方向,心中歎了一口氣,在知道對方也絕對看不到的地方,翻身下馬,然後快跑來到了溫晴的馬旁。」你不能再一個人騎馬回去了。「那張慘白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紅色血絲,那是微血管破裂造成的,那不是好事。」啊?「溫晴低著頭看著齊修。」咱們騎一匹馬。「」一匹?「溫晴的腦子有些漿糊,那雙漂亮的眼睛上帶著一層的迷霧微微瞇起,微微偏頭,彷彿在此刻他的世界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人,全神貫注。

    齊修忙垂下眼在馬脖子上摸了摸,又掏出了一顆糖塊放在了手心,再抬頭時,他已經固執的將手伸向了溫晴。」坐在我的那匹馬上,它已經成年了。「」嗯——「溫晴難得乖巧的點頭,起身剛想要下馬,但是在馬背上坐的太久,雙腿像是灌了鉛,剛一動頭就暈暈的,身體沒有控制的一偏就摔了下去。

    齊修伸開手,緊緊的把溫晴抱在懷裡,害怕的情緒消失後,再看著這個嬌弱如小花般的男人,齊修暗地裡著實是爽了一把,琢磨著沈青啊——溫晴,你

    也有這麼一天!

    遼闊的草原上,一公一母兩匹馬在慢慢走著,齊修的馬術極好,單手拿著韁繩,身前坐著溫晴。」齊修,我好多了,你讓我下來吧。「溫晴難得彆扭,也許是脫離了女人的狀態太久了,兩個人坐在一起令她十分不自在,扭來扭曲的想要下去。」不行,萬一從馬上摔下來,你還參加咱隊長的婚禮不?別讓人為你操心了。「齊修不客氣的說道,一副你不要給別人找麻煩的模樣。

    齊修牽著韁繩,策馬走著,一段路走的慢條斯理,偷偷的看著身前緊繃的背影,笑道,」讓我照顧你一下能怎麼樣?你有時候真是夠無聊的,又不是娘們,怎麼那麼計較呢?還是不是男人啊?「

    溫晴實在是難受的不行,聽了他的話也懶得反駁,最後哼哼了兩聲,不客氣靠在了齊修的身前,微微動了動脖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將渾身的力道都交給他。」還那麼難受?「齊修悄悄的收緊了手臂,擔憂的哄道,」再堅持堅持,很快咱們就回家了,頭還暈嗎?要不咱們停停?「

    溫晴搖了搖頭,咬著下唇,抬眼看著眼前那個異常溫柔的面孔,」不要,我能堅持住。「」真想把你給敲暈。「齊修沒好氣的說道。

    溫晴揚起她迷離的眸子,吶吶的重複道:」敲暈?「」那樣你會舒服點。「

    這次溫晴沉默了更久,」說說話吧,我不喜歡那樣。「」為什麼?「齊修疑惑的側頭看他,卻看不到她眸子中的情緒,那靠在胸前的身體,細白的脖子上一層淡淡的粉紅,竟然透著格外絲滑的感覺。」為了走的更遠啊,如果閉上眼睛,我們就會錯過這一路上的風景,舒服的,不舒服的都要想看,這樣風景才完整,我享受這個過程。「」過程?「齊修順著問道,帶著淡淡的不解。」這一輩的過程,點點滴滴,每分每毫,都不能錯過,上輩子——我有很多遺憾——「」呵呵呵——沈青,我沒發現你竟然相信這個,你也覺得人會有輪迴嗎?「齊修笑了,但下一秒卻敏銳的感覺到懷裡這個人突然莫名的僵硬,那纖細的身體帶著體溫離開了幾分。」世間萬物,存在太多不可解釋的東西,所以我相信輪迴,相信我——「話卡在嗓子裡,她重生在了這裡,遇到他卻不能不說是一種冥冥中的指引,也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那曾經的誓言,對於他來說卻沒有了記憶,這裡的遇到的他是個全新的他,只有自己活在冥冥之中又糾結困惑。

    齊修見溫晴不說話,他固執用大手圈起了她的腰,然後一言不發,眼睛看著遠處升起了炊煙的村莊。

    景色在平穩的前行中快速的後移消失,溫晴感受著齊修鼻子下呼出的熱氣擦過她的臉,輕輕的,最後和自己的呼吸混在了一起,最後混在一起漸漸消散在空氣中,胸口的相貼處,對方的胸口傳來陣陣的暖意,忍不住閉上了眼,緊緊的貼著,在這冷冽的高原汲取來自對方的溫暖。

    齊修感受著靠過來的溫晴,收緊了手臂。

    美麗的,神秘的,卻也暗藏著無數危險的高原,它折服了所有的人。

    也包括了沈青,這個在他眼中永遠都屹立不倒,明明纖細卻蘊藏無窮力量的男人。

    有了弱點的沈青,雖然自己無法超越,可是此時感到真實。

    溫晴側過頭,將臉頰貼上了那個臉頰,冰冷的觸感,卻很快在彼此溫度的溫潤下變得熱燙,暖入心扉。

    齊修的嘴唇淺淺勾起——

    等溫晴迷迷糊糊的再醒來時,靳新正在屋子裡點的爐子上,熬著粥,看著火,不時的攪拌著。

    問著米香味,溫晴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醒了?還能難受嗎?「靳新拿著勺子走了過來,摸了下溫晴的頭試了試體溫。」我好餓,要是再有點醬菜就好了。「」呵呵呵——貪心!「

    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推開了房門,齊修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碗走了進來。」說什麼呢?「」剛才青子還說有醬菜就好了。「靳小爺笑著說道,眼睛對著齊修眨了眨。」粥好了就晾一碗吧,我以前生病的時候,我媽就是這麼給我弄的。「齊修有些笨拙的拿著一個枕頭塞在溫晴背後,瓷碗裡放著幾塊蘿蔔,切得大大小小,有些醬油的顏色,但是卻很深,一股濃重的酸味撲面而來。」你做的嗎?「溫晴拿過來放在鼻子下使勁聞了聞。

    齊修的臉有些微紅,看著溫晴那晶亮的眼,他有些磕巴了。」毒不死你,放心!「」呵呵呵——就是你下了毒我也吃個乾淨!謝謝你齊修——「溫晴說完狹促一笑,用手指捏起一塊就丟進了嘴巴裡,甜酸口讓她忍不住精神一震。賀隊長這到了晚上才知道了這個事兒,抽空去到那個房間裡看了溫晴,看著她起色不錯,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唉,我還沒想到你能在這事兒上沒過去,咱們下學期的訓練強度要提高,而且針對這種高海拔也會有訓練,你如果這個狀態的話,到時候可怎麼辦?「

    溫晴無奈的笑了笑,她能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高原反應,平時她的身體那麼好,怎麼就到了這裡就打蔫,不光是別人,就是

    她都有些接受不了。」隊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事兒,您啊,還是想想明天的事兒都準備好沒,別到時候新娘子不跟你回來,你就哭去吧!再說了,我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等到咱們訓練的時候早就沒事了,放心吧!「

    賀域也笑了,明天是他的大喜日子,想想這臭小子說的,他笑著問道:」明天就跟我接親,你這身板兒成不成?「

    溫晴拍了胸口點頭,」當然沒問題了,我現在精神好這呢!「

    賀域笑道,」那我明天能不能把人接回來看你們幾個人的本事了。「

    靳小爺拿著水盆子跟白海峰走了進來,一聽賀域的話,他大聲的說道:」隊座大人,你就瞧好了吧!「」臭小子!「賀域失笑,抬腿在靳小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靳小爺就著力氣撲倒在床上,一滾就到了溫晴的身邊,控訴的抓著溫晴的大腿,抖著小嗓子,嚎道:」趕快讓嫂子把隊座大人您的鋼筋鐵骨化了吧,我們一大隊的全體隊員可都盼著嫂子把您給收了呢。「

    白海峰憋笑點頭,」陰陽調和內外雙修好啊,隊座大人您臉上的以後不會再有青春美麗豆的困擾了,不用打針,不用吃藥,效果槓槓滴。「

    賀域的黑臉有些發紅,摸了摸鼻子上的那顆痘痘,怒了,抬腳對著白海峰就是一記無影腳。

    溫晴急忙縮著脖子躲到了一邊,以免殃及池魚。

    齊修剛剛幫忙掛東西,忙活完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了屋子裡的混亂,自家的隊長脫掉了那一層謙和的外皮,揍得白海峰和靳小爺滿屋子亂跑,房間的角落溫晴抱膝坐著,一副笑瞇瞇看戲的模樣,目光也跟著柔軟了。」隊長,阿姨到處找你呢。「齊修笑著說道。」小兔崽子,今天就放你們倆一次,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賀域甩著胳膊神清氣爽的出了屋,留下倆崽子悲催的舔著傷口。

    賀域出去後,齊修自動自發的坐在溫晴身邊,」感覺好點兒了沒?「」嗯,好多了。「溫晴點頭。」明天婚禮上注意點,這裡的酒度數高,千萬別喝酒了。「

    溫晴抿嘴輕笑,嗯了一聲,」放心,絕對不碰,我保證!「」我可是記住了,別忘了!「

    齊修被人叫出去幫忙,他前腳一走,靳小爺就在床上滾了過來,就趴在溫晴的腳邊,神情莫名的看著她。」青子——你們倆怎麼回事?這次回來他對你怎麼這麼好,幫你弄米煮粥,又給你做醬菜,這氣氛也太融洽了吧?給我解釋解釋唄,什麼情況?「

    白海峰跟著壓上靳小爺的後背,捏著靳小爺的下巴晃了晃,嘖嘖有聲的說道:」呦,這醋味大的,今天晚上沒吃飯,就光喝醋了吧?「

    靳小爺甩開白海峰,粗口道:」滾一邊去,你懂什麼。「

    白海峰翻身又粘了上來,」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啊,不就是你家宇宙超級無敵的沈青大人,麾下又收了一小弟唄,看你酸的,你的地位還能動搖?熊色樣兒——「」小弟?「靳小爺瞪眼。」哈哈哈——「溫晴哭笑不得的提醒道。」海峰,你忘了咱們入學的時候有人來宿舍裡搞調查,但是不是說了我的年齡最小的嗎?齊修跟你們同歲,那就是比我還大上一點呢。「」操,我都忘了。「白海峰睜圓了眼,詫異叫道,」那這麼說我比你大啊——「

    溫晴賊認真的點了點頭。

    白海峰雙眼危險的瞇起,哼了哼,向溫晴壓了過去,」沈青,我的青哥,那我們在叫你哥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別爽,特別的舒坦?「

    溫晴望著他,眼中一派的無畏,賊無敵的回道:」我都當你們那是對我的尊稱,所以說實話我心裡挺舒坦的,而且吧——賊爽!「」沈青,你個萬年狐狸精!「白海峰咬牙切齒,抓著溫晴的肩膀使勁晃了晃。」你大爺的,你這人就是腹黑獸,禽獸!佔我那麼多便宜,你說,你要怎麼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靳小爺抬手將兩個人扒拉開,趕白海峰就跟趕蒼蠅似的,一臉忠貞的護在溫晴身前,豎著眼睛囂張的說道:「俺們家沈青從小就優秀,評學兼優,玉樹臨風,拳腳無敵,你叫聲哥真是不冤,你丫的有什麼好鬧的,男人嘛,要有承認的勇氣!」

    白海峰當然也是懂理的人,會這麼說也不過就是鬧鬧,見靳小爺一副認真的摸樣,於是更加得瑟的和靳小爺鬥起了嘴。

    清早就被院子裡忙碌的噪雜聲弄醒,幾個人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就跟著加入了搶新娘子的車隊,大隊人馬開拔。

    新娘家衝出來一群年輕的小伙子,將門口堵了個嚴實,不讓賀域接人,笑鬧著要將新郎給攆出去。

    這婚禮講究的就是氣氛,你推我搡間倒是一團喜慶,最後靳小爺壞壞的跟溫晴他們商量了起來,兩個人,開路,另外兩個護送著新郎官,這樣的熱鬧大約持續了兩三分鐘,堵路的人群中露出一個空隙,賀域真是夠靈活的,一個竄身就鑽了進去,結果還有人不死心的想要把隊長給拉回來,卻被搶親的人團團抱住,亂成一團。

    等到賀域進了房子,外面的人紛紛都停了手,盯著門口望眼欲穿。

    很快,門口身影晃動,賀域抱著新娘子走了出來,美麗的新娘羞紅了一張臉,隊長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

    「呦呦呦——」

    「嗷嗷嗷——」

    口哨聲,喝彩聲,狼叫聲,一時間紛紛而起。

    就是這個臉皮被鋼板還厚的賀域也最後在這幫人的起哄聲中臊紅了臉,隨後狠狠的丟了一句話。

    「你們這幫臭小子給我等著,咱們秋後算賬,皮子都給我繃緊了!」

    參加完你賀域的婚禮,幾個人便告別了新婚中的隊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晚了幾天,齊修最後沒有回農場,而是選擇了會京都,畢竟大半年才回家一趟,屁股還沒坐熱就走,實在有些不地道。

    趁著車子在一個小鎮補充能源的時候,溫晴走到了一處破舊的郵局,買了信封郵票,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又放進了一個薄薄的物件,笑著投到了郵筒。

    ——亦凡,新年快樂,勿念——

    京都

    一棟近郊的豪華別墅,齊馥麗站怒視這眼前齊雲飛,狠狠的將手上的茶杯砸在地板上。

    光當——

    「馥麗,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為什麼還那麼偏激,你不要這樣的行不行?」齊雲飛低吼道。

    「怎麼?我就是偏激了又怎麼樣?你休想我這輩子會原諒沈家,沈*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而且哥,你當年不是也喜歡過她嗎?你就不怨了?都過去了?」齊馥麗那張精緻的臉上帶著一層寒霜,眼神像是淬了毒的毒箭。

    齊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抬頭中竟然是對齊馥麗的一抹同情和心疼。

    「如果我說我認為那些都過去了,你信嗎?」當年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物是人非,人也死了那麼多年,再繼續糾纏已經沒了意義,可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齊馥麗想不通,難道跟一個死人還計較?

    「呵呵呵——你還真是胸襟寬廣,咱們兄妹一個被人搶了老公,一個被人奪了女人,我他媽的都覺得窩囊!」

    齊雲飛聞言上前抓住齊馥麗的胳膊,使勁將她丟在沙發上,壓著怒氣道:「那些我都不在乎,再說了,如果愛一個人愛的那麼自私還是愛嗎?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和這樣的生活,而且跟你嫂子這麼多年,她已經替代了*的位置,誰也替代不了,你要是還這麼執迷不悟,最後吃下惡果的就是你自己。」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阿修也不在乎,你要是為他想一分,都不要再做那些無用功,否則下次我絕對第一個饒不了你!」

    說完齊雲飛就黑著臉開了門,可是門外竟然站著剛回來的齊修——

    「阿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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