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旦放假三天,所以第二天溫晴也睡了個懶覺,可是一睜眼就被白海峰幽怨的神情給駭住了。
「海峰,你還沒醒酒呢?」溫晴抽著眼角問道,眼睛掃了眼還在下鋪睡懶覺的靳新。
白海峰沒好氣的瞪著眼睛,「你們還有臉說啊,我昨天晚上出去玩那麼嗨皮也不叫兄弟一聲。」
溫晴拍了下腦門,原來因為那個事兒啊,突然一個主意在腦中閃過,她的眼睛頓時亮了。
「哪裡能忘了你啊,咱們幾天不是放假嘛,我還正想著咱們兄弟幾個出去再玩玩,喝一頓呢。」
「真的?」一提出去玩,白海峰差點沒跳起來,出去一趟不容易,這幾個月下來他好像就輪到自己一次,而且兩個小時的假,就夠他在周圍轉一圈就得跑回來,壓根什麼都沒玩成。
「還能騙你?」說完溫晴穿著綠色的軍用短袖短褲下了床。
白海峰連忙跑過來狗腿的給拿了拖鞋,然後又跟著溫晴身後看她找衣服,一副緊迫定人的架勢。
「誒,海峰,我一會兒要上廁所你不會也要跟著吧?」
「都是男的,陪你去一趟也無所謂。」那小樣兒的還得瑟的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噗嗤——哈哈哈——青子,也有你吃癟的時候?看來我醒的真是時候。」靳小爺抱著棉被哈哈大笑,亂七八糟的頭頂上像個鳥窩。
「哼,懶得離你們,新子,你快點啊,一會兒咱們出去玩。」溫晴套上衣服,拿著臉盆就走了出去。
白海峰還真就也跟了過去,可是差點沒讓溫晴的門板給甩在鼻子上。
「哈哈哈——我勸你還是回來吧,否則今天咱們可能就不能出去了。」靳新光著膀子坐在床上,笑瞇瞇的伸著懶腰,睡得真是舒服。
「為什麼?」白海峰摸了摸鼻子走了回來。
「你還真是夠笨的,青子看著脾氣好,其實他那個人特要面子,而且賊重視*,你看看他時候光過膀子,那次睡覺不是嚴嚴實實的,我就是跟他這麼好,也沒跟他一個坑里拉過屎,你還想跟他上廁所,不抽你才怪,再說了,哈哈哈——你去了,估計青子就拉不出來了!」
溫晴收拾整齊後,把水盆送了進去,見靳新還懶在床上,拿著一杯溫水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靳新懶洋洋的問道。
「毒藥!」
「哈哈哈——你給的毒藥我也喝!」說完拿著水杯咕咚咚喝了個乾淨,末了還砸吧砸吧嘴,大臉皮的陪著笑,「青子,還有沒,還想喝。」
溫晴白了他一眼,「你當這一杯蜂蜜水好弄呢,這可是一個常便秘的兄弟準備的,要不是我身為副隊以權謀私的話,你就喝白開水吧。」
「嘿嘿嘿——難得你以權謀私,不差再弄一杯了。」
「靳小爺,咱無恥也得有點下限是吧?」溫晴拿過水杯。
「嗷嗚——要是再有一杯就好了。」靳小爺躺在床上驢叫喚,無病呻吟的模樣賊欠抽。
白海峰啐了一句,「新子,你別熊人了行不行,一會兒上街,哥們給你買一罐子回來。」
「你說的啊,我會提醒你的!」
說完兩個人就笑鬧了起來,溫晴看了眼他們,拿出紙寫了一張出門條就又出去了。
把出門條放在賀域的辦公桌上,輕輕向前一推,然後笑著看著自家大隊長。
溫晴做事從來都是極為認真,自律性特別好,所以賀域拿起筆就準備簽下去,可是定睛一看,他指著那一串的名字挑起了眉。
「這麼大一幫人,準備幹什麼去啊?」
「出去吃點飯。」溫晴笑著說道,壓根就不擔心請假會被駁回。
「昨天聽說你們鬧得可是挺歡騰,還想再來一場?」賀域沒好氣的瞪他。
「那是昨天人家請客,今天是我請人家,禮尚往來嘛,再說了——賀隊,你不想看到我們這樣和和睦睦的樣子?」
「我當然希望隊裡的人團結,可不是讓你們當酒鬼的。」
「不信我了?今天我們就是吃頓飯嘮嘮嗑,絕對不會喝多,放心吧!」溫晴賊賊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賀域在溫晴臉上瞅了幾秒,隨後在那紙上簽上了大名,使勁按住紙條,然後看著溫晴道:「新聞聯播後就回來,到時候點名!」
「放假還要點名?」溫晴驚詫,眼睛瞪了瞪,「隊長,就別折騰了!」
賀域變了臉色,搶過出門條,瞪眼,作勢要踢,「怎麼的?持寵而嬌了是不是?沒大沒小的。」
溫晴側身閃開,討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最近小的是持寵而驕,沒大沒小,保證絕不再犯,您老就把條子還我吧。」說著,溫晴輕輕的將假條從賀域的手裡抽了出來,下一秒就變了臉,那得意樣看著就覺得刺眼。
賀域看著溫晴,指著她的鼻子,手指都一抖一抖的,翻天了這是——慣的,就是給慣的!
賀域暗罵,心裡卻古怪的喜悅著,彷彿是自家兒子終於被他媳婦待見了,他這個當老子的心裡那塊大石頭可算是放下了,好啊,真是太好了!
「噹噹噹——假條批下來了,趕緊收拾啊,晚了我可不等人。」溫晴笑著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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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寢室的哥兒幾個頓時就沸了,嗷嗚一聲就衝向了臉盆架。
隨後溫晴腳跟一轉,又朝著齊修他們的寢室走了過去,敲門了半天的門,最後推開門,就見屋子裡的幾個人都歪歪扭扭的在床上睡懶覺,屋子裡雖然有股子怪味,但是比昨天整潔多了。
齊修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看著走進來的人,沙啞的說道:「有事?」
「我給大家都請假了,今天出去我請客!」溫晴說完,咚的一聲,有人好像磕到了。
「哎呦——疼死我了。」趙金龍揉著腦袋,從上鋪伸出了脖子對溫晴吼道。
「你不是抽了吧?」
「昨天你們請我喝酒,今天我請你們,咱們也是禮尚往來,不給面子?」溫晴故意刺激道,心裡也不是很肯定這幫人能不能跟自己出去。
齊修看著溫晴,半晌,「靳新怎麼樣?沒事吧?」
溫晴一笑,「那傢伙好著呢,沒事。」
「沈青,你的意思是我們跟你們宿舍的人一起?隊長給你批了?」齊修揚著頭問道,被子蓋在腰間,漂亮的紋理在麥色的肌膚上展露無遺,很結實,很有力。
「當然,十分鐘後咱們樓下見!」溫晴看了眼手錶,眨了眨眼,笑著走了出去。
剛出門,溫晴就聽到了這間宿舍裡同樣興奮的狼叫聲,而齊修卻顯得格外的詫異和迷茫,不就是昨天晚上喝了一頓酒了嘛,這貨順桿兒爬得速度可真夠快的了,他好像都沒有拒絕的機會,真是狐狸!
但是,高興也好,奇怪也罷,對於他們這幫悶壞的小子們能出去玩玩總歸是好的,八個人拿出了緊急集合的速度,全部收拾妥當,聚在了樓下。
嘻嘻哈哈的鬧著,歡騰著走出了軍校的大門,而賀域遠遠的看著,嘴裡叼著煙,一抖一抖的,臉上笑得跟菊花似的。
溫晴算起來是這些人中最有錢的,畢竟她的情況最特殊,沈家書在來的時候已經給她準備了一張卡,錢數不用看溫晴也知道自己花不完,所以難得出來享受一把的溫晴,毫不客氣的點了r市裡人氣最旺的飯店。
「去哪裡?沈青,沒必要吧?咱們簡單吃點就行。」趙金龍挺實在的說道,他是從農村考上來的,雖然沒有去過那個飯店,但是他也聽說過,他以前雖然看不上沈青,總覺得他沒事找茬,可是卻真沒想過要狠狠宰人,那樣不地道,他也做不出來。
「金龍說的沒錯,我記得有個小店就不錯。」趙凡也笑著附和道,心裡多少明白沈青拉著他們出來的意思。
靳小爺蹦了出來,拍著溫晴的肩膀,歪著脖子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可真是的,平時他帶著白手套查你們內務的事情都忘了是不是?忘了寫多少份檢查了是不是?你說你們就該趁這個時候狠狠的剝削這個大地主,甭客氣,咱們吃他一頓不過是毛毛雨。」
「哈哈哈——還是新子瞭解我啊,說吧,什麼時候偷看我存折的?」溫晴打趣道。
「還用偷看,我就是一瞄就知道。」
「齊修,咱們難得出來一趟,大家圖的就是樂呵,我這幾個月都沒有出來過,更是別提花錢了,來來來,就像新子說的那句什麼來著,殺富濟貧,哈哈哈——機會給你們了,要是不把握可就是傻瓜嘍!」
「靠——得瑟是不是?」齊修哼道,因為來這裡讀書有補貼,老媽竟然每個月只給區區一百塊,跟以前那日子沒法比,有時候口袋都比臉還乾淨。
「豈敢豈敢!」
「走,兄弟們,今天咱們就好好的吃他一頓!」齊修一吆喝,這幫人真的雄起了,坐上車,開足了馬力朝著飯店呼嘯而去。
他們去的那個大酒樓,算是真得上了檔次,一桌子菜餚精美精緻,不過美則美矣,可惜卻落在了一群練成吃貨的小子們手裡,差點兒連盤子都給吞了,溫晴不得不又加五道菜,才算是平了民憤。
一個個吃得飽飽的,拍著鼓鼓的肚子,喝著鮮搾的果汁,一個個美的直冒泡。
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又在一條小吃街從頭殺到尾後,幾個人開始晃晃悠悠的往回走,酒是沒喝多少,不過都還算是心滿意足。
靳新跟趙金龍他們幾個在打鬧著,齊修和溫晴走在一邊,「我在藏區那邊有塊小牧場,以後你來玩,我給你烤全羊吃!」
「從a市到那裡可是挺遠的,這個假期也準備過去?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過去,而且一定會去找你,到時候你要吃住玩一條龍好好招待我才行!」一道冷風刮過,溫晴沒穿大衣凍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沒問題!」齊修拍著胸口,笑開了一口牙,「我還介紹你認識我乾爸,他們都是特別好,特別淳樸的人。」
「冬天好玩嗎?」溫晴琢磨了一下,問道。
「你還不會是想這次放假就來吧?」齊修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
「咱們隊長要結婚,我想去看看。」溫晴笑了笑,她不想會沈家,又不願意一個人過假期,所以能出來玩玩也不錯。
「隊長是那裡的?」
「那附近吧,不是太遠,可以順道過去。」溫晴盤算道,賀域的婚事因為離不開部隊被拖了好久,這次是難得的假期,否則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那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
這之後,溫晴算了算,想去的人還真不少,人多玩起來倒是熱鬧
鬧。
眼看就到了期末考試的日子,平日裡作為副隊長的溫晴,無論是學習還是體能訓練方面都抓的比其他對隊緊,而且隊長要回去結婚,所以她在臨考試的時候更是狠狠的磨了磨這幫人,畢竟考試不及格的人還要在這裡補考,會耽擱賀域回家準備婚禮的時間,所以在溫晴的高壓,隊長的默許之下,這次考試特別順利,全員輕輕鬆鬆的通過,而且給賀域爭取到本學期的先進教官,年底的不貼錢又厚了幾分。
考完試大家都留了通信方式,然後開始返程回家,這一學期這麼幾番波折的結束了。
靳新在上飛機前給沈家書打了電話。
「舅舅,我和新子會a市了,過年還不定上哪裡玩,可能沒有時間看你了。」
沈家書此時正在趙麗紅的醫院裡量血壓,溫晴這話一說完,只見那血壓儀的水銀柱噌的一下子就竄了上去,然後聽到了沈家書的咆哮聲。
「翅膀硬了是不是?我這大半年的也沒見你一面,你回來還不讓我看看,是不是想氣死我啊?」那孩子到了那裡後,這是第二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軍訓後保平安,如果不是有幾個相熟的人不時跟他說說情況,他都要以為人消失了呢,想到那艱苦的訓練,他的心是一抽一抽的。
「舅舅,注意血壓啊,別把水銀柱弄爆了。」
「你能不能讓我多活兩天?啊?」沈家書喘著粗氣,趙麗紅拿過了他的電話。
「晴晴,我是你趙姨,什麼時候回來?」趙麗紅也很喜歡溫晴。
「趙姨,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幫我跟舅舅說說,別把身體給氣壞了。」說到底溫晴對沈家書還是擔心。
趙麗紅看著沈家書笑了,「你們倆都一樣,彼此擔心還不好好說話,你舅舅我會看著,你要是不會來,那我就跟你舅舅去a市吧,半年沒見,我也挺想你的,別拒絕我行嗎?」
溫晴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笑了,「趙姨,你還很是跟我舅舅互補呢,他是黑臉,你是白臉,那等我到了再給你們打電話吧。」
「什麼黑臉白臉的,還是晴晴懂事!」
「呵呵呵——我這次是不是能管你叫舅媽啦?我可是很期待哦!」溫晴壞笑著調侃道。
趙麗紅的騰的紅了,支支吾吾的,扭過了臉,「你可學壞了,等你舅舅收拾你吧,到時候我可不幫你!」
「好,那我就等著了,舅——媽——」
趙麗紅最後還是薄著臉皮將電話給了沈家書,他們爺倆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趙麗紅給沈家書量完血壓又抽了一管血,臉上的潮紅還在,惹得沈家書在她背後嗤嗤的偷笑。
「喂,你們爺倆有完沒完了,都說不要去當兵了,把人都當壞了。」趙麗紅抱怨道。
「呵呵呵——我覺得倒是說的沒錯,過年去見見我爸媽吧!」沈家書拉住趙麗紅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趙麗紅的臉又紅了幾分,輕輕的點了點頭。
回到了a市,靳國安一接到靳新打過來的電話,確定了到達的時間後,趕緊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抓著車鑰匙就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咱首長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
「你還不不知道你吧,太子爺回來了,這應該是去接人了。」
「呵呵呵——原來如此啊!」
靳新下了飛機習慣性的推著行李車給溫晴的行李放在上面,然後大搖大擺的開始在接機的人群裡掃了掃。
「新子!」靳國安從另一頭的特殊通道走了過去,大手狠狠的拍在了靳新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臉上滿是笑容。
「靳叔!」溫晴也親切的喊道。
「誒,好小子,高了!」靳國安隨後拍了拍溫晴,笑得不住打量。
「我媽在家給我做好吃的沒?餓死了。」靳新不客氣的說道。
「廢話,你媽從一周前就開始準備,為了你小子喜歡吃的豬肉脯,我偷吃一小塊你媽和你奶奶兩個人就不知道把罈子藏哪裡了,想想老子都憋屈。」說完就是一勺子敲在了靳新腦袋上。
三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回了軍屬大院,一進門,靳新甩了鞋就朝著靳奶奶撲了過去。
「我滴個親奶奶啊——可想死我了——」
「哎呦,我的金孫兒,你可回來了——」
溫晴捂嘴一笑,看著靳國安眼角抽抽的樣子,笑了起來。
「新子在部隊裡也這樣?」
「沒,靳叔,新子在部隊裡好著呢,在我們隊裡都是排前幾名的人物,隊長可喜歡他了。」溫晴笑著誇讚這靳新。
靳老爺子在一邊,聽著,笑著不住點頭,那眉眼間的慈愛,濃郁的叫人想狠狠的擁抱一把,而靳國安更是一臉的隱忍的驕傲。
「那小子我是知道的,你就別誇他了。」話是這麼說,可是被沒想到挨了靳新老媽一記眼刀。
「兒子乖著呢,再亂說今天晚上你就喝湯吧!」說完靳新媽就拿著炒菜勺子去了廚房。
吃過了飯,熱鬧過後,溫晴要回自己那邊的房子,可是靳新說什麼也不讓。
「青子啊,聽奶奶的話,這放假就在這裡,你那裡的東西大半年沒用了,收拾完都什麼時候了,再說你一個
人,我是真不放心,啊?乖——」
乖?!溫晴的太陽穴蹦了蹦,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向平時哄靳新那小子的呢,好耳熟啊!
「就是,阿姨都想你了,你比靳新那小子乖,比那小子懂事,假期他在家裡胡鬧你也能管管,就當阿姨拜託你了。」
最後在靳老爺子的拍板下又被安排進了靳新旁邊的那間臥室。
第二天兩個人上街去玩,正好趕上了百貨公司裡搞活動,憋了大半年沒有購物的溫晴有些歡脫了,眼睛瓦藍瓦藍的,拽著靳小爺就擠進了人群,一路披荊斬棘,那手就跟雷達似的,在一堆堆的商品中不斷的挑挑選選,手上拿著這件,拽著那件。
「服務員,開票!」
某家知名高檔休閒店的店員愣了,這可是少有的大主顧啊,看著溫晴和靳新兩個各具特色的帥哥,竟然有些花癡了。
「喂,開票啊?」靳小爺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娘的,這沈青是抽了吧?太他媽的瘋狂了——
「咳咳咳——別理他,對了,你看我買了這麼多東西,是不是能給辦個會員啊?以後也好常常光臨。」溫晴趴在櫃檯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年輕的售貨員愣了,只覺得空氣似乎變得稀薄,那人的眼睛亮的勾人啊,高挑的個子,俊美非凡的面孔,掛上有些壞壞的,懶懶的笑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再看著他手邊的衣服,咬了咬牙,低下頭湊了過去小聲道:「你別吱聲,你買的東西是不少,但是我們老闆說要一次性消費一萬塊,要不你等等,我把剛剛交款的客人那些算在你頭上,回頭給你批一張?」
「真的?!」溫晴眼睛頓時又亮了幾分,臉上帶著激動。
「咳咳,真的,要不,要不你稍等會兒,我現在就去找老闆,把你這次的也東西也算算折扣。」年輕的售貨員被溫晴這貨給迷得東倒西歪。
「你真是太好了,下次買東西的時候,我還找你!」
「稍等哈,我就來!」說完那個售貨員跟另一個人交代了一聲,拿著票子酡紅著臉就跑開了。
溫晴一回頭差點撞上靳新的那張大臉,不客氣的用手扒拉開,翹著優的二郎腿坐在店裡的布藝沙發上,纖長白皙的手指彷彿彈鋼琴似的打著拍子,怯意的與此事嘈雜的環境極為不符。
靳新湊了過去,大手一鉤,把溫晴的頭朝著自己拽了拽,「沈青,我今天還真是見識到了,你這人就是個沒有下線的,臉皮夠厚,槍子兒都打不透你。」
「小意思,一會兒給你挑兩件,哥給你買單!」溫晴笑著勾起靳新的下巴,牛叉的一塌糊塗。
打掉溫晴的爪子,靳新哼了哼,「兩套!」
「行,小樣兒的,知道你嫉妒我長的帥,呵呵呵——人民群眾的眼是雪亮雪亮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售貨員回來了,帶著一張金光閃閃的會員卡,然後開單子,最後打折扣。
另一邊,溫晴在當真在貨架上快速的挑了兩套,衣服一卷,塞進靳新的懷裡,就給推進了試衣間。
「怎麼樣?」靳新有些彆扭的走了出來,修身設計衣服將他的好衣服架子亮了出來,那陽光帥氣的小模樣還著實火了一把。
「那人身上穿的給我們找個號碼。」有的顧客就喊了。
「你看看人家穿的多帥!」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對著身邊的男生哼道。
那不差錢的男生吼了一嗓子,「給我就來那一套!」
溫晴交了錢,扯著靳新就撤離了那個瘋狂的地方,走出了挺遠才喘了口氣,兩個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還是我帥吧!」靳新最後還不忘得意的顯擺。
溫晴豎了個大拇指,行,你牛叉!
回了家裡,將那些戰利品給靳家上下分發後,靳新又講了一遍商場的趣事,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海就去了靳國安的家裡,把正要出門玩的兩個人堵在了門口。
趙海這一半年可真了不得,在當地一口氣承包了幾百頃的土地,而且還特地去了四川將辣椒的品種引進了過來,經過農研所重新培育的辣椒非常適合東北的土地,而且產量極高,雖然是一季作物,可是農害少,省工省時的又節約了成本,廠房擴大了不說,因為辣椒醬在其他的跨省區域運作的好,還準備在跨省地區開廠。
靳新陪著溫晴坐在客廳裡,一臉的昏昏欲睡,只是手上時不時的給溫晴遞上一杯溫水,然後再繼續無聊著,這似乎再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們的習慣。
「海叔,你的想法不錯,新廠子可以投資,但是我覺得雖然形勢好,但是不宜把規模擴大的太快,否則資金上一旦出問題,這個鏈條就走不動了。」溫晴放下那份企劃案,中肯的評估道,風險度百分之五十,因為有些企業已經在蠢蠢欲動。
「嗯,投資我會先看招商局和稅務局的政策,盡量減少咱們的風險度。」趙海道,經過了一年多的歷練,現在趙海也真脫胎換骨有了商人的精明,但是他比商人更多了一份樸實,所以在商圈裡雖然根基不深,但是卻有一幫很喜歡他的朋友。
「海叔,我就是提個意見,至於怎麼做還是你來拿主意。」溫晴笑得很溫和。
趙海看著溫晴,又看了眼靳新,來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忐忑,畢竟這事兒人家出錢,出主意的,他也有些小人的擔心了一把,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不如個孩子,臉不自覺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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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靳新可不傻,他抬眼就看出了一些門道,眼睛掃了眼溫晴,胳膊暗暗的頂了下。
「海叔,我們軍校裡的一個朋友是在京都的,他父親是一所商學院的教授,聽說那裡開了營銷企劃進修班,剛子的歲數也正是學東西的時候,如果在京都進修一番,再回來對你和廠子都有幫助,你看回去跟鋼質說一聲?」溫晴也是無意間跟隊友聊天時知道的,但是就想到了趙小剛。
「這,這,真的能進去?」趙海很激動,整個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那人新子也認識,我們還能騙你,你回去說一聲,沒問題我們就給剛子聯繫,我們歲數都差不多,算起來也是兄弟。」
「嗯,嗯,青子,新子,我替剛子謝謝你們!」趙海激動不已,眼眶都微微紅了起來。
商定好了經營的方案,又在年底把分紅結算了一番,溫晴竟然半年多的時間就把欠靳國安的房錢給還了,而且還有了不小的盈餘,而靳新拿著那存折本,親了又親,高興的直蹦躂。
原本說要過來的沈家書最後沒有來,因為快過年了,上下需要打點的事情太多,而且來沈家拜訪的人也多,最後只能無奈失約。
這也是溫晴的意料之中,沈家家大業大的再說了沈家書近兩年的調派都能引得無數人的關注,所以春節也注定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日子。
「舅舅,你的事兒我還不明白?我沒多想,真的。」
「你趙姨說是想你了,過幾天她要過去。」沈家書看著一摞摞的請帖有些不舒服。
「行啊,我正好給你準備了兩身衣服,天天就知道穿軍裝,人家以為你首長大人買不起衣服呢,我跟著都覺得騷的慌,記得沒事多穿穿,還有那個護腕,別以為自己還年輕,你老胳膊老腿的別硬撐了,該保護保護,要不以後讓我和亦凡伺候你,可是沒門!」溫晴手裡玩著房間內的電話線,一臉的壞笑。
「跟我得瑟了是吧,錢還有多少了?我讓你趙姨直接給你帶過去,敗家的丫頭,要是買東西就買,以後別往那高檔品上盯,你不肉疼,我肉疼!」話雖如此,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得瑟極了,美啊,有幾個家裡丫頭捨得花那麼多錢給家長買衣服的,哪個不是自個兒臭美。
「行了,首長大人,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美著呢,錢,你就不用給了,我都沒有花完,過幾天我要出去跟新子一起玩,等回來再說!」說完掛了電話,溫晴對著鏡子扯了個笑臉。
在家裡又待到了趙麗紅過來,檢查了身體,又把給沈家書的東西交給她,跟靳新弄了輛軍牌車,叫上白海峰,三個人就這樣踏上了前往藏區的旅行。
路上途徑齊修提到過的農場,靳小爺和白海峰一合計,找來了電話就撥了過去。
「齊修?你在農場呢?」溫晴笑著問道,酷酷的墨鏡下看不到眼睛。
「廢話,我早就過來了,倒是你,不會是涮我呢吧?不是說要來的嗎?」齊修趕回了京城後,沒待上一周就匆匆跑過來,一天到晚的沒事就看著電話,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都以為沈青說的是忽悠人的,偏偏電話響了,他也想不出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把她隨口的一句話都放在了心上莫名其妙,真會莫名其妙!
「出來吧,我們好像就在你家農場的岔路口上,五分鐘,不見到人,我們就走,記得帶上東西!」說完卡嚓掛了電話。
「尼瑪,玩老子呢吧!」齊修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是腳步卻跟緊急集合了似的,拿起床上那個不大的背包,往身後一甩就瘋跑了出去。
「乾爸,幫我把大門鎖好了!」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那個小豹子幾乎狂嘯了起來,溫晴墨鏡下的唇角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很大,很漂亮。
「去咱們教官家?靠,你們怎麼不早說。」齊修不客氣的罵道。
溫晴瞥了他一樣,「再說就把你給扔出去啊!」
齊修看著溫晴朝著門邊靠了靠,「你大爺的,不帶這樣的。」
「這裡——我就是規矩!」溫晴無比囂張霸道的來了一句,霸氣側露無疑——
靳新和白海峰忍笑豎起了大拇指,爺們,純爺們——
「你就這個打扮?」溫晴穿著和靳新在a市掃貨是買的鵝黃色羽絨服,裡面穿了件白色圓領學院風麻花式毛衣,清爽有乾淨中又不失溫暖迷人的氣質,羽絨服帽子上的一圈狐狸毛更是將他的小臉承托的濃艷無雙。
齊修穿著一套迷彩服,頭頂上帶著個同系列的帽子,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見溫晴對著他挑眉,那貨還得瑟的將又酷又帥的將墨鏡拉下了一點,用眼尾掃人,「怎麼樣?夠帥,夠男人吧?」
「夠!」白海峰豎起拇指,「還好咱們開著軍牌,要不以後你有神經病呢!」
齊修嗷嗷的叫著,撲上去掐住了白海峰的脖子,往死裡整。
白海峰意志薄弱,放棄抵抗,扒拉著溫晴的椅背,然後一把抓住了靳小爺的耳朵,「救——救命——殺——人——了——」
溫晴慘遭連帶,只能揮出鐵拳率先向齊修那貨攻擊了起來。
四個人笑鬧了一會兒,不經意看了眼車上的時間,這才想起時間緊迫,開車在藏區走夜路不是明智的選擇。終於在晚上九點多到了市區,幾個人找到了一家檔次還不錯的賓館就住了進去,開了兩個房間。
怎麼分自然是不用說的,靳小爺和溫晴一間,齊修和白海峰一間。
溫晴上
上去和靳小爺先後洗個澡,穿好衣服一出來就賴在了床上,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另一邊的三個人卻是精神著呢,白海峰和齊修兩個人收拾完就帶著一頭濕漉漉的短髮敲開了靳新他們的房門。
齊修見溫晴在睡覺,眼下還有些淡淡的青色,一看就知道她這兩天開車沒有休息好。
「咱們出去玩吧!」白海峰興奮的說道。
「去哪兒?」
「聽說樓下新開了一個按摩房,咱們去按按解解乏?」白海峰帶著點壞笑,走過去就要叫溫晴。
「不去,不去,老子不想出去,你要是有心的話就親自給我按按得了,怎麼樣?是兄弟不?」說完靳新就瞄上了白海峰。
「操,就喜歡折騰我,行,一會兒你也得跟我按按!」恕我按白海峰也不矯情,讓靳小爺翻了個身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客氣的摁了起來。
「啊——舒服——啊——」靳小爺壞壞的叫喚著,一臉的享受。
這邊的聲音也把溫晴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和齊修的對上了,眨了眨,然後看著齊修笑了,大步朝著自己走來,頓時覺悟了。
「誒,齊修,我可不用,你這人力氣大把我摁出內傷怎麼辦?」說完溫晴就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然後警惕的到了床的內側。
齊修本身也沒做過這些事情,而且從小到大,他就是跟自己老媽都沒怎麼膩歪過,剛剛被他也被白海峰和靳新的行為弄得臉上騷的慌,可是被溫晴這麼一說,頓時那股倔強的牛脾氣就竄了上來,故意掰了掰手指,然後卡吧卡吧的朝著溫晴靠了過去。
「都是男人,你怕什麼?再說了你的身板兒,我還不曉得,沒那麼脆弱。」
「那個,這個,齊修啊,算我怕了你還不行?我真不用按,真的,哎!啊!?」正說著,就被齊修捏著一邊肩膀往側翻,那麼大一塊頭毫不客氣的學著白海峰坐在了溫晴大腿上,溫晴使勁掙扎了兩下,太他媽的沉了,最後無奈放棄掙扎。
既然人都上趕子幫她按摩,還有什麼好矯情的,再說了,苦不好吃,福還不會享?
可是過了一會兒,溫晴又開始撲騰了,靠——該不會是打擊報復自己的吧?後背上那倆爪子是鐵打的嗎?酸疼的地方沒緩解,不疼的地方都要按抽筋了,這——這真不是人受的。
齊修的手法說好聽點兒是有待加強,說難聽點兒簡直是要人命,沒輕沒重的折騰人。
溫晴被捏疼了幾下,吸著冷氣兒,往床邊挪了挪。
齊修倒是槓上了,溫晴越不願意他越是要按,兩個人鬥來鬥去,大冬天的冒了一身的汗,看來又得洗澡了,兩邊誰都沒討了好。
白海峰見這邊叫的慘,提點了兩句,「你真不行啊?手上輕點兒,別下死力,青子的身板薄,經不住你那麼大的力氣。」
「他不行,他就是在折騰我!」溫晴的眼睛紅紅的,難得可憐吧唧的看著人,小眼神賊招人。
「沒錯,我就是在折騰他!」齊修笑道,雖然那貨的皮包骨似的,可是隔著衣服摸著後背也覺察到了手下的細滑,真是讓他有些捨不得放手。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喊出來,默契的讓一邊的靳小爺也捂嘴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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