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怎麼會在你那裡?」飄絮看到了那幅畫了,那幅畫,是出自他的手的,但是那個是小時候畫的,只是兩三根的竹子,
「你送給我的,你忘了嗎?這個是你我的定情之物,」阮函芳聲淚俱下對著飄絮說著,
「定情之物?可能嗎?我記得,我是毀了這畫的,說,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飄絮現在已經是有點的生氣了,
「啪,」飄絮甚至連腰間的精鋼軟劍都是掏出來對著那邊的四個女孩子了,
「這個,飄絮怎麼這樣啊?」
「是啊,怎麼用劍對著幾個女孩子?」
「不會是真的吧?飄絮公子原來也是一個風流公子啊,」那些的嘈雜的聲音也是響起來了,
但是,那些熟悉飄絮的人,比如冰凝,紫台,卻是一句話都是沒有說,
「說,」飄絮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發洩出來了,毫無疑問,這個是阮函芳搞的鬼,
其實,還真的是阮函芳搞的鬼,這個也是在小時候,飄絮畫的玩的,然後在阮函芳走的時候,看到了當時,只是想要留作一個紀念,
「我,我不知道啊,」阮函芳的淚水也是一下子湧出來,很是楚楚的可憐,
「不知道?當初我落魄的時候,你是在哪裡?現在又是用計在禍害著我,還用這幅畫來讓若柳傷心,定情之物?也虧你想的出來,我飄絮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子,走吧,不然,我必定上門拜訪你阮府!」飄絮的殺氣籠罩著全場,
「你,你是在掩飾什麼嗎?」上官若柳竟然是在後面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了,
飄絮艱難的回過了頭,一臉迷茫的看著上官若柳,上官若柳的身體也是在顫抖著,想必她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飄絮突然大笑著,笑的很是大聲,但是在笑容裡面也是包含了多少的悲傷,自己最為信任的人,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飄絮的身體也是一下子就騰飛到了半空中,渾身的真元也是一下子順著自己的脈絡運行到了自己的那把劍上面了。
「啊」。飄絮在半空之中,突然是喊出來這樣的一個字節出來了,響徹整個的學院,直衝九霄,在學院旁邊樹林之中的鳥都是被驚動了,一下子都是飛出來了,
「彭,」飄絮手上的劍一揮,竟然是在空中,就是在空中,真元爆裂開來了,
「呵呵,」飄絮又是笑了,仍然是悲傷的,
「飄絮,」上官若柳已經是意識到自己傷害了飄絮了,飄絮這樣的笑聲,明顯的是在嘲笑著他自己,完全的自嘲,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下面的人也是一臉的擔憂,擔心著飄絮會出什麼事情,
飄絮在高空之中直接的快速的落下了,
「彭,」飄絮從高空直接的墜落,
「彭,」
「噗,」
飄絮從高空狠狠的砸向地面了,然後,喉嚨一甜,一口血就直接的噴出來了,
「飄絮。」上官若柳一下子就跑到了飄絮的身邊,飄絮的嘴角還是在流著血,上官若柳掏出自己的手絹溫柔的擦拭著飄絮嘴邊的血跡,但是,手絹還沒有到飄絮的嘴邊,飄絮一把就抓住了上官若柳的手,
「呵呵,不必了,這個,是我看錯了人,我和她沒有瓜葛,那幅畫有明顯的撕裂的痕跡,那幅畫也是最近才裱的。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我只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飄絮可信之人了,還有,這個還給你,以報你當初為我擋的那個暗器,」飄絮已經坐起來了,然後,手上的精鋼軟劍竟然是往自己的胸口處直插而去,
直接貫穿飄絮的身體,
「不要,不要,飄絮,飄絮不要這樣,是,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我,」上官若柳也是著急了,使勁的想要掙脫飄絮的手,眼淚水也是一下子湧出來了,
「走了,老師,今天的學習的科目是什麼,我想參加一下,」飄絮用劍在自己身上的衣衫上撕開了一個布條,然後扶起上官若柳,擦拭著上官若柳的淚水,只是兩下,飄絮走到武學班的那個袁忠寬老師的面前了。
「飄絮,你,」袁忠寬也是被飄絮這樣的舉動給嚇住了,這個飄絮的脾氣還真是古怪,現在,他也是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事的,」飄絮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慘白慘白的,胸口的鮮血還是在流淌著,整個的傷口的衣衫都是被鮮血染透了,血,還是不斷的湧出,而且,不斷的快速的滲透著飄絮的整個衣衫,就像是一個浴血奮戰,血染長袍的將軍一般,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的武功,我們都是知道,你不必比武,」袁忠寬想了想說著,
一滴的熱淚也是從飄絮的眼角滑落。
「你,笑起來,才是最美,就像仙女,不要哭了,呵呵,不過,以後,就不關我的事情了,」飄絮往前面走著,
頭上的豆大的汗珠都是在飄絮滑落下來了,
「紫台,幫我做些事情行嗎?」飄絮原先的笑容變得無比的僵硬,身體也是在不斷的顫抖著,嘴唇白的就像是紙張一般,
「飄絮,你說,」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佩服飄絮,紫台也是慢慢的緩過神來了,
「把她,送回水墨齋,準備筆墨紙硯,我寫信,咳咳,呵呵,給我找一件青衫長衣。淡綠色的,」飄絮的嘴角又是溢出了鮮血,「順便帶一缸的酒回來,」飄絮強撐著說著,
「好,我會保證上官姑娘的安全,」紫台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很是勉強的笑容了,
「快,」飄絮雖然是在笑,但是,還是悲傷的意味特別的濃厚,
「學監大人安排一個房間給我,我要靠近王坤和孔申他們的房間,最好是緊挨在一起的,」飄絮走到王學監的身邊說著,
「好,走,我給你上點金瘡藥,」王學監看到飄絮的身上還是在流血,這個飄絮竟然是有點的壞笑了,
「不,我有更好的金瘡藥,」
「什麼?」
「酒,」飄絮笑著就離開了,現在的這麼的一會,飄絮的整個的長衫都是染紅了,血就順著飄絮的長衫往下滴,一滴,一滴的往下,
「上官姑娘,走吧,」紫台也是不好說什麼了,
「嗯,」上官若柳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是一直的看著飄絮,
「冰凝老師,幫他止血,他,是不會止血,只會讓血自然的流乾,這樣。謝謝老師了……」上官若柳看到飄絮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了,水墨齋都不想回了,看樣子,飄絮這次是真的了,
「嗯,他只是有點的偏激了,沒事的,過了這段的時間,就會好的,你別在意,」冰凝也是在勸說著上官若柳。
「上官姑娘,其實,也不能完全的怪飄絮,他為了你,什麼事情都是能夠做的出來,但是,你卻是,……好了,上官姑娘,我們走吧,」紫台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嗯,紫台公子,不必送我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上官若柳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
「上官姑娘,沒事的,也是順路,要是我不把你送回去,我也不好交差啊,」紫台有些的無奈了,
「好吧,多謝公子了,」上官若柳就直接的離開了,
整個的武台都是安靜下來了,阮函芳也是帶著一副的傷心人的淚痕離開了,
冰凝快速的走了,跟在飄絮的身後,王學監已經是完全的安排好了,飄絮的房間是在王坤和孔申的中間,飄絮身上的血也是不流了,不是他止血,而是,血,自然停止流淌了。
「飄絮,你?」冰凝也是跟在飄絮的進入了房間,反正門是沒有關,又是怎麼了,況且,飄絮還是救過她的命,
「冰凝老師,要是來說情的,那麼,大可不必了,」飄絮一句話就把冰凝的想要勸說飄絮的後話全部都打斷了,
「可是,」冰凝還是想要說,
「沒有什麼可是的,」飄絮搖了搖手,
不到一會的時間,紫台已經將飄絮所有的事情都是搞定了,
飄絮將衣服放在一邊,然後卻是直接的喝酒了,他現在要醉,他從來都是沒有喝醉過,這個倒是有些的糾結了,
「飄絮,你這樣,是不是有些的不妥,上官姑娘當時也是可能在乎你,你也不要在意。」紫台和冰凝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哦,那個,酒沒有了,你們出去再買些酒回來吧,」說完,飄絮扔下了一疊的銀票,完全的就不想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一談那些的事情,飄絮就絕口不提,或者是岔開到酒的話題上,
飄絮和紫台進入了內室了,飄絮一邊喝著酒,紫台處理飄絮的傷口,
按照紫台的說法,先是用就酒清洗傷口,然後上金瘡藥,然後包紮,在整個的過程當中,飄絮只是顧著喝酒,身體就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一聲都是沒有吭,紫台在一邊看到飄絮身上的傷口,他自己都是有些的觸目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