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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7章 文 / 夜悠

    王淑寧高興歸高興,卻不會忘正事,一臉不滿地問道:「我們的事情何時解決?」

    秦子臻神色淡然,慢悠悠地說:「不急,等我先在父王身上剝下一層皮再說。」

    「」王淑寧頓時語結,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人簡直太無恥了。

    秦子臻不以為意,他和王淑寧和離肯定會把平西王惹毛,銀子現在他還沒有拿到手,平西王要是反悔,那豈不是虧大了,更何況他還打算再撈一些別的,自然要先把平西王穩住,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王淑寧一臉糾結:「你有什麼打算?」

    秦子臻理所當然地說道:「京城走關係送禮,哪樣不要銀錢,這些還要煩勞父王處理。」

    至於到底怎麼回事,給誰送禮?是以平西王府的名義,還是以他自己的名義,去了京城那就是他說了算。

    王淑寧淡定了,好吧,算他說的有理。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秦子臻打發秦澈出去玩兒,心裡思索了一陣,吩咐青霜將他所有的產業地契全部拿來。

    八個莊子,二十三間鋪面,另外還有三家酒樓,一家珍寶閣,兩家製衣坊,五間糧油店,以及一間青樓,合折銀子總共不下二十萬兩。全是他前些日子剛置辦的,拿在手中還沒焐熱。

    「你這是」王淑寧緊張地手心冒汗,雙眼緊緊盯住秦子臻,她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又有一些不可置信:「你哪來的這些產業?」她從來都不知道,世子爺居然這樣有錢。

    秦子臻勾唇一笑,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把東西往前一推:「你拿著,我曾答應過燕鴻軒,助他掌控軍中兵權,旁的地方雖然幫不上忙,銀錢倒是可以支持一些,就當是我送你的嫁妝。」

    王淑寧心中震動,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手心微微有些發燙。

    秦子臻口氣略緩:「這是我與燕鴻軒的交易,你拿著無需顧忌,只當是傍身也好,只要有了這些產業在手中,燕鴻軒定然不敢虧待與你。」

    「謝謝你。」王淑寧掩藏住心底的情緒,不管世子以前如何,如今能為她考慮到這種程度,她心裡是感激的,瞪了秦子臻一眼,得意地說:「軒哥才不敢對我不好。」

    秦子臻無語,女人果然善變,得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真是麻煩,不耐煩地說:「我走了,你這些日子準備準備,離開前我一定會休了你。」

    王淑寧撲哧一笑,裝腔作勢地福了福身:「妾身領命。」

    秦子臻懶得理她,之所以把產業交給她,其實也是有所考量,燕鴻軒這人意志力堅定太難掌控,王淑寧卻不同,王淑寧性子果決吃軟不吃硬,不是那種以夫為天的女人,有他現在的恩情打底,又有之前下的暗示,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王淑寧肯定會站在他這邊。

    他在西北的勢力不用太多,燕鴻軒手中的軍隊足矣,旁人做夢也想不到,他與和離的夫人會在同一條戰線,這樣才能出其不意!

    回去後,秦子臻也沒有閒著,家產散盡,他手中空出不少閒人,當即就吩咐了一聲,派了二十幾個丫頭婆子前去郊外親兵營,負責煮飯洗衣裳,王盈一個女子待在營地不像話,多一批女人過去,省的外面傳出閒言閒語。

    王志心裡的感激且不提,秦子臻叫來紫霞,讓她準備藥材,即日起,所有親兵必須侵泡藥浴。

    他現在異能升級,深度暗示的作用下,不怕紫霞將藥方外傳,由於親兵人數眾多,他選擇了中級藥方,大鍋熬煮,然後將藥倒在澡堂子裡,這樣既不會浪費藥材,還可以供給所有人侵泡,儘管藥效緩慢了一些,但是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卻正好,如今他正在風口浪尖,親衛轉變太逆天只會引起旁人窺伺,反而得不償失。

    接著,他又叫來了劉嬤嬤,王妃要他去探望外祖,總得準備些禮節,至於送多送少端看王妃的心意,反正他是不會自己掏腰包。

    忙完一切,時間已是下午,眼見天色不早,秦子臻不再耽誤,逕直去找平西王。

    此時平西王正在雲妃處用飯,看見秦子臻,他心裡其實有些不滿,這個兒子回府大半天,居然現在才來請安,實在不像話。

    雲妃一臉假笑:「世子真是稀客,今日怎麼過我這兒來了,可曾用過飯?」

    秦子臻鼻子一哼:「我倒是不知道了,雲妃這裡不能來,我要尋找父王莫不是還得經過你應允。」

    平西王瞬間沒了胃口,板著臉斥道:「好好說話,雲妃畢竟是你庶母。」

    秦子臻嗤笑一聲:「我的母親是王妃,庶母算個什麼玩意兒,父王莫要笑掉人的大牙,哪家高門大戶有這樣的規矩。」

    雲妃氣得變了臉色,捂著胸口直喘氣,一臉委屈地看向平西王,眼淚瑩瑩欲滴:「王爺」

    平西王拍拍她的手,臉色變得很難看,淡淡注視著秦子臻:「你找本王有何事?」

    秦子臻心中暗諷,前幾日還在說為父,今日變成本王了,平西王的父子情還真是廉價,秦子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來給父王請安,順便問問,我要東西準備好了沒,九月初兒子便要上京,早點拿到銀子早點安心。」

    平西王被他氣笑了,心裡卻微微一鬆,要銀子還敢如此囂張,確實是秦子臻的本性,挑選親衛的事情理應是個意外,這個兒子不會那麼聰明,既然在他身邊安插不進探子,以後去了京城讓人遠遠盯著便是,反正京中的情報另有旁人打點,對這個兒子無需太過緊迫,量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平西王面無表情:「你這幾日跑的沒影,如果不急,過些日子給你也一樣。」

    秦子臻冷笑:「沒銀子我可不去京城,兒子心裡急得很。」

    平西王被他一堵,臉色黑了,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你這是威脅本王?」

    秦子臻搖了搖頭:「哪能呢,我這是實話實說,既然在哪都沒保障,我就是死在西北也不上京。」

    平西王心中一跳,濃濃的怒氣過後,升起的卻是一抹愧疚,秦子臻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樣的話罷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平西王轉頭吩咐侍衛,讓他去把準備好的銀子取過來,不想因為一些小事鬧得不愉快,早就決定好了補償他不是嗎?

    秦子臻毫無誠意地拱手作揖:「謝父王。」

    平西王沉默了一會兒,面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去了京城,行事要注意分寸,那裡山高路遠為父幫不了你,切記莫再任性胡為,不過,若是有人欺負在你的頭上,你也無需忍讓,王尚書是我的人,有事找他即可。」

    秦子臻略顯驚訝,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吧,平西王居然會告訴他京中暗線。

    平西王輕輕一歎,看著兒子臉上意外的表情,突然發現,他對這個兒子忽略的實在太久,一點點的好意,竟然讓他那樣吃驚。

    秦子臻心念一轉,眼中露出嘲諷之色,平西王的心情不難理解,人嘛,總是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產生內疚,如果平西王真的有心,大可讓他不必上京,既然沒有那個打算,又何必故作姿態,虛偽!

    雲妃臉色變來變去,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恨恨地瞪著秦子臻,十萬兩銀子便宜他了,王爺真是昏了頭,幹嘛突然對這小子好起來了。

    秦子臻瞥她一眼,諷刺道:「雲妃的臉色不好,可是有什麼不滿?」

    雲妃暗罵了一聲陰險,趕緊擺出一張笑臉:「世子說的什麼話,王爺心疼世子,我心裡只會高興,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庶母,我都會盡到自己的責任,將一切打點得妥妥當當,必不會讓世子受了委屈,我只當你是我的親生孩子一樣來看待。」

    平西王撫鬚含笑:「你別誤會雲妃,你去京城的行禮,全是她在準備,她對你也是算盡心盡力。」

    秦子臻道:「那敢情好,去了京城以後,四處打點的禮節還請雲妃多費心,對了,襄郡王府也要備上厚禮,父王你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國公府還有承恩侯府,以及京中的一些勳貴世家,雖與我們沒什麼交情,孩兒既然去了京城,肯定要先去拜訪,總不能失了禮數。」

    平西王點了點頭:「是該如此。」

    秦子臻勾起唇角:「那便勞煩雲妃了,我對京城人生地不熟,以後少不了旁人照應,禮可不能備薄了,省得被人看輕,墮了我平西王府的威名。」

    雲妃憋了一肚子氣,心疼得厲害,備禮,備禮,說的容易,京中勳貴的禮,哪有那麼好送,並且還要備厚禮,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她在王府主持中饋,好些東西自己都捨不得用,難道要送給別人。

    平西王輕輕皺眉,他與京中勳貴一直保有聯繫,只是這個兒子並不知情,政務上的事情秦子臻從來沒有接觸過,去了京城以後,他只需要按照正常晚輩的禮節前去拜訪,根本不需要備上厚禮平西王有些糾結,這話讓他怎麼解釋,想起自己剛才已經答應,拒絕的言語怎麼也說不出口,想了想,他對雲妃叮囑道:「按照臻兒的意思辦。」

    如果備上厚禮能讓這個兒子安心,能讓他在京中好過一些,王府又不缺這個,平西王以為並無不可。

    雲妃立時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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