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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0章 文 / 夜悠

    燕鴻軒亂了心神,眸子裡的情緒晦暗不明:「你有什麼證據。」

    秦子臻嗤笑:「想要證據,那就滴血認親。」

    燕鴻軒蹙眉,這算哪門子證據,且不說滴血認親准不准,無端端地搞出事來,雲家和王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子臻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他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大,兩家人能夠對上最好,不管滴血認親准不准,都有樂子可瞧。

    燕鴻軒很快反映過來,面色複雜地看了秦子臻一眼,好狠毒的計策。

    雲鑫源的血液無論和誰相溶,雲家和王家都會反目成仇,倘若他不是雲家的孩子,雲家不可能忍受一個不是自家血脈的野種,肯定會追根究底。

    反過來,如果他是雲家血脈,王大人又豈會善罷甘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居然不是自己的兒子,這口氣王大人絕對不會嚥下,為了兒子,他可是連女兒都給陪上了。

    燕鴻軒心裡一沉,彷彿頭一次認識秦子臻一般,犀利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要把人射穿了一樣:「你想要什麼?」

    秦子臻勾了勾唇:「燕大人說話就是爽快。」

    燕鴻軒面無表情,眼神暗藏戒備,這位世子爺心思深沉,找上他絕對不會是聽一個秘密那樣簡單。

    「我助燕大人掌控軍隊,燕大人為我所用如何?」

    燕鴻軒一聽,面上露嘲諷之色,平淡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世子爺,讓他別那麼不自量力。

    秦子臻接著說道:「燕大人先別忙著拒絕,在下承若,只要燕大人為我所用,軍隊裡的事情,在下一概不管,但憑燕大人安排。」

    燕鴻軒心中一動:「此言何意?」

    秦子臻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道暗芒,溫潤的嗓音似乎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令人無法自拔:「我助燕大人徹底掌控伏虎軍,不許任何人指手畫腳,燕大人為我所用可好?」

    燕鴻軒陷入深思,眼神祇迷茫了一會兒,很快就恢復清明,不屑地看了秦子臻一眼:「就憑你?」

    秦子臻鬱悶至極,這人的心智太堅定了,自己設了幾次陷阱,他居然一次都不上套。

    「燕大人想必也清楚,過些日子,在下必須啟程去京,能夠幫助燕大人的地方不多,唯有提供錢財而已,至於到底能不能成事,還得看燕大人自己的本事,此乃雙贏之局,我找不到你要拒絕的理由。」秦子臻娓娓道來,既然精神力誘導不起作用,他就只能展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燕鴻軒啞然,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仔細想想世子爺所言其實很有道理,世子爺去了京城後,根本無法瞭解軍中的事情,更別提安插人手,與他合作確實是雙贏之局。

    燕鴻軒十三歲入伍,至今過了十二年,不是沒有人拉攏過他,開出的條件甚至更好,他也不是沒有心動過,然而,他心裡更加明白,自己沒有任何身家背景,原本就處於弱勢,無論投靠與誰,最終的結果只會被架空,所以他不能低頭,不能妥協,只能牢牢握住手中權柄,正因為如此,他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但是想要更進一層,卻是難上加難了。

    秦子臻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燕大人是心動了,接著又加了一把火:「此去京城,我會與世子妃和離,燕大人早做準備才好。」

    燕鴻軒一驚:「不行。」

    秦子臻思索了片刻:「死遁?」

    燕鴻軒被噎住了,世子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秦子臻一攤手:「反正我去京城,不會帶任何女人,你看著辦。」

    燕鴻軒心裡很糾結,一邊是青梅竹馬,一邊是思想道德,他只恨不得將人分成兩半掰開了,壓根沒有發現,自己思路從一開始就被世子爺給帶彎了。

    秦子臻笑著說道:「燕大人多年未娶,在下心裡佩服得緊,不願棒打鴛鴦,再說,我有澈兒就夠了,世子妃早已名存實亡,當初要不是父王籌謀,你們也不會勞燕分飛,你忍心讓王姑娘孤苦終老嗎?」

    燕鴻軒咬了咬牙:「我要見見寧兒。」

    「行!」秦子臻一口應下:「這事我來安排,你說時間地點。」

    燕鴻軒暈暈乎乎走出莊子,騎馬在官道上飛奔,冷風一吹,他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只覺得他莫不是見鬼了,今日怎就稀里糊塗和世子爺達成交易。

    燕鴻軒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對秦子臻更加戒備,在他面前,自己的心思彷彿無所遁形,心裡的*擴大,思維似乎也變得遲鈍,這要是換了平時,如此荒唐的要求,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答應的。

    燕鴻軒苦笑,令他更加無奈的,思維恢復清明以後,他居然沒有任何後悔,心裡隱隱還有一些雀躍這一次恐怕他是真的要栽了!

    燕鴻軒深吸了一口氣,回首遙望莊子的方向,只想諷刺地昂天大笑,如此精明的世子爺,竟然會被當成一個草包,所有人都瞎了眼嗎?他心裡突然有些期待,期待世子爺發威,期待真相大白,期待看那一群瞎子大驚失色,到時候不知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秦子臻心情愉悅,總算搞定燕鴻軒了,到底是血戰沙場的人,意志力堅定得可以,要不是他準備充分,提出條件均是雙贏,今日只怕會白忙一場。

    秦子臻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流言像風一樣,傳遍西北每一個角落。

    「喂!你聽說了嗎?雲家二夫人偷人,生了雲家六公子。」

    r/>「以前看他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個孽種。」

    「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簡直不要臉,堂堂世家夫人,幹出如此敗壞德性之事。」

    「聽說雲二爺要休妻。」

    「你們都別胡說了,傳言而已,哪能當真,雲家是世家大族,雲夫人自幼熟讀女戒,一定不會如此行事。」

    「你說的對,肯定是有人惡意重傷。」

    「我呸!萬事無風不起浪,惡意中傷,幹嘛會扯到雲夫人身上。」

    「你們有沒有發現,雲鑫源確實跟雲家人長得不像。」

    各種各樣的猜測,各種各樣的流言,鬧得城裡風風雨雨,雲家人想壓都壓不住,一切正如秦子臻所料,王大人很快被牽扯進來,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當年要不是兩人均已定親,現在說不定是什麼樣子。

    雲家這邊鬧開了鍋,面對紛紛而來的流言,面對公公婆婆的指責,還有丈夫懷疑的目光,雲二夫人面色驚惶,強自保持鎮定,堅決不承認自己與人有私。

    雲鑫源陰沉著臉,眼中佈滿血絲,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正欲做那最後的爭鬥。一時之間,他和雲夫人成了雲家人人唾罵的對象,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敢當著他們的面指桑罵槐。

    王大人焦急不已,來回在屋子裡走動,他和源兒的關係很隱秘,為何會突然鬧了出來,難道是

    王大人搖了搖頭,應當不會,王爺看重二公子,理應不會為難雲家,此事宣揚出去沒有任何好處,絕對不會是王爺所為。

    王大人怒火中燒,眼中閃過狠厲的神色,最好別讓他查出是誰幹的,要不然他一定會讓人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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