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濕寒的夜風將雲景吹醒了。
緩緩的睜開眼,雲景才發現自己竟然整個人都趴在南宮翊的懷裡,她微微彆扭的動了動有些無力的四肢,可是卻反而被南宮翊更加用力的抱了住,「別動!」
「我屁.股疼……」雲景悶聲,她也不想動,可是這一直坐在馬背上,真的顛得她屁.股好疼。
南宮翊摟著她的手將一僵,冷哼道,「就該疼死你!」
可是嘴上這麼說著,他卻還是用自己的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讓她稍稍好受些。
然而,這一舉動,卻是讓雲景更加不自在了,那炙熱的溫度就好像夏日裡坐在了一塊曝曬著的石頭上一般讓人無法忍受,雖然她心裡也知道,他其實是關心自己的,但是……
「南宮翊,你把手拿開……」這聲音,真是極其不情願,且透著絲絲厭惡。
南宮翊瞇眸,大手用力的捏了一把,語氣囂張,「你是爺的女人,爺的手想放哪兒,就放哪兒!」
雲景輕抽了一口氣,卻是第一次那麼柔順的沒有反駁,出乎意料的,她竟還用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小小的身軀與他如此的契合,如此的柔弱,且讓人心生憐惜。
南宮翊的目光幽邃,似是詫異,卻也沒有再唱反調,抽出自己的手,語調柔了些許,「抱好,一會兒我們就到了!」
「嗯!」雲景細弱蚊聲的應著,雙手又抱緊了幾分。
片刻之後,兩人到了那個山頭,出了密林之後,這裡倒是讓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南宮翊將雲景抱下馬,然後找來一些枝條,燃起火。
雲景乖乖的坐在火堆旁,跳動的火焰映紅了她的臉頰,卻還是藏不住她偶爾輕輕的顫抖。
她雖然是見過大世面的現代人,可是當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才知道,原來知道和親身經歷根本就是兩碼事,而那鮮血淋漓的場面,更是讓她每每閉眼,都會覺得像是噩夢一般。
而她,也絕對不想再經歷了。
南宮翊翻動著火堆旁適才順手獵來的兔子,目光卻一直鎖著身旁的人。
漸漸的他也發現了,她之所以突然變得這麼乖巧,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她害怕了。
所以,她只是因為太害怕所以才識時務的變的乖巧而已。
南宮翊的心裡微微泛過一絲心疼,可是看著雲景時,眼中卻冒著火。
「小桃他們什麼時候過來?」雲景沒有看他,可是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索性撇開了話題,不想和他吵架。
「算時辰應該快到了。」南宮翊收回目光,扯下一條兔腿給她,「先吃點東西!」
雲景蹙眉,腦海裡又是如走馬燈一般的閃過畫面,伸手推開香噴噴的兔子肉,「我不餓,你吃吧!」
南宮翊輕哼,妖孽的雙眸在紅色的火焰下,一片炫彩,「就這點膽子,還敢一個人上路?」
雲景輕顫了一下,紅唇抿了起來。
「別以為爺有多稀罕你,爺只是丟不起這個臉!」南宮翊說著用力的咬了一口兔子肉,然後伸舌勾人的舔了舔嘴角,「爺還以為你能鬧出多大的名堂,嘖……不過三個鼠輩,就把你嚇破膽了,你平日用在爺身上的那點名堂呢?關鍵時候都自己吃了嗎?」
雲景咬了咬牙,原本蜷縮著的身子挺起來了些,然後恨恨的斜視著一臉得意得彷彿能開出花兒一樣的男人。
「怎麼?爺說的不對?」南宮翊同樣挑眉邪肆的看她,「你謀殺親夫都敢做,遇見幾個歹人就嚇成這樣?雲景,還是說,你是覺得爺好欺負些?」
……
「南宮翊,你能不能閉嘴!」雲景有些生氣了,這賤人怎麼這麼矯情?特麼當時那個情況下,她哪裡有機會?
「爺閉不上!」南宮翊邪魅一笑,「有能耐過來讓爺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