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只覺渾身一輕,被人給抱入了懷中,而身上更是已經極快的披上了一件衣裳。
鼻息間,是淡淡的麝香混合著薄荷的氣息,那是南宮翊身上的味道。
雲景忍不住眼眶一熱,只是當她抬頭時,看到的卻是他陰寒遍生的側臉,以及刀削般凌厲的下頜線。
南宮翊沒有說話,也沒有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渾身狷狂的怒氣捲起狂風,瞬息間,便將那三人斃命,然而他卻像是無法解氣一般,突然踢起地上的大刀,將那三人的首級通通給斬了下來,噴湧的鮮血,頓時也讓原本就受了驚嚇的雲景,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南宮翊一愣,這才丟掉手裡的刀,將懷裡的人緊緊的摟住,幾個呼吸後,帶著她縱身飛離了那片血腥之地。
而在鐵一般的臂彎裡,雲景卻是發現他環住自己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為什麼?
雲景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唇齒都還打著顫,「南宮……翊……你不是不想娶我嗎?幹嘛要救我?」
在樹枝間飛躍著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扭頭,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上此刻竟然是那麼森冷恐怖,而那雙微微瞇起的眸子,宛如掀起的海嘯一般,帶著壓倒性的毀滅力。
他渾身散發的氣,就好像突然步入了黑夜一般的壓抑,讓人抑制不住的想逃跑。
同時也讓雲景有些後怕的嚥了一口唾沫。
突然,他伸手掐住雲景的脖子,將她懸空抵在樹幹上,「我真想掐死你!」
雲景臉色頓時更加慘白了幾分,然而還未等她出聲,唇已經被掠奪,狂躁狷烈的怒意自口中傳入,瘋狂且激烈的攪動著,發洩著……
像是要撕碎一切一般,狠狠的吻著她。
雲景咽嗚著,睜眼,卻又看見那排微卷的睫毛下的眸子裡,蘊藏了許多的情緒,一層一層的,像海浪深深的漩渦,要將她吸裹進去。
她的心尖莫名的顫動,抓住他手腕的手突然鬆開,環住了他的脖子,而南宮翊也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將她整個人稍稍往上提了提,抵在了樹幹上。
纏綿的吻,誘人又煽情,每每一個輾轉,又似相互述說著痛苦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直到最後,雲景因為氧氣的匱乏,而暈厥了過去。
南宮翊貼著貼著污漬斑斑的臉頰,呼吸一聲重過一聲,那種恐懼,是前所未有的,也讓他的腦子有那麼一瞬的空白。
垂眸再看懷裡的小人,南宮翊不由得再次瞇起眼睛,磨著牙將她的衣服拉好,然後抱著她來到適才讓車伕躲藏的地方。
「少爺?景夫人……景夫人沒事吧?」車伕見雲景一身凌亂,不由得也是渾身一顫。
南宮翊翻身上馬,看向車伕的眼神,隱約還帶著碌碌的殺氣,「天快黑了,務必盡快離開這裡,你去接小桃,我們在前面五里外山頭碰面。」
「是是!」車伕連忙上馬,然後順著來時的路前去接還等在原地的小桃。
而南宮翊則帶著雲景從另一個岔路口快馬加鞭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