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絕在船外等待,沐傾顏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邁著蓮步朝著白如花靠近,藍眸幽深,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優與尊貴的氣息,淡漠且疏離。
女子每靠近一步,白如花就朝後退一步。
隨著女子的漸漸逼近,白如花的連續後退,終於是退無可退,來到了死角,背脊貼著冰冷的牆面,身體一陣陣發涼。
「你別過來,你也是女人,你應該知道這張臉毀了,我也就毀了。」縱使有著不錯的實力,也是枉然。
容顏終究成了她的傷痛,成了她的缺陷。
沐傾顏來到女子的身前,指尖挑起女子的下巴,幽藍的瞳孔泛著點點冷芒,眉間染上一抹寒峭:「敢邀我二人上船,你就應該設想過你的結局。」
是的,她的確設想過她的結局,卻不曾預料到她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毀我,其他的都可以。」看著眼前這雙冰冷至極的藍眸,感應著來自這女子身上的冷意與危險,她是真的有些慌了。
「你是打算求我嗎?」女子的聲音,清冷而邪魅。
白如花面色一僵,心中微沉:「換作談條件,會更好。」
她可不是在求她。
她白如花這一生,還沒有求過誰。
「不求啊?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決定刮花你的臉。」指尖抵著下巴,藍眸泛著點點精光:「我也不想與你多玩,不如就在你臉上劃一個賤吧,你說好不好?」
語氣雖是詢問,可沐傾顏卻是沒有絲毫要詢問徵求她意見的意思。匕首亮出,泛著凜凜寒光,劍尖抵著白如花的臉蛋,嘴角微微上揚,匕首開始往下劃。女子白皙的臉蛋上立即多出了一條鮮紅的痕跡,傷口還不斷的往外滲著血。
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緩緩流淌,白如花心中大驚,已經不對這女子抱有任何的希望:「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就算是毀了她的臉,對於她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
她先前猜測她不會真的出手劃她臉,可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動手了。
「你太吵了。」沐傾顏已經失去了興趣,藍眸冰冷,語氣冷漠,手上加快了動作,飛快的在她的臉上旋轉著,繼續劃下一條又一條的痕跡,鮮血淋漓。
看著自己親手劃的=賤=字,沐傾顏點點頭,很有成就感:「看來我寫字的技術沒退步,下次換個人練習。」說完,拍了拍白如花的臉蛋,很是無辜的眨眨眼睛,笑意吟吟的說道:「記住,真心喜歡你的人,是不會嫌棄你的臉的,我可是在幫你,不用感謝我了。」
練習?
白如花氣的幾欲吐血,怒視著她,正欲開口罵人,眼前卻是藍光一閃,身前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間內空蕩蕩的,靜的可怕,唯有臉頰上的鮮血在一滴一滴的不斷朝下流淌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音。
「啊……我要殺了你!」間內突然爆發出一道女子瘋狂的淒慘聲,緊接著是東西破碎落地的聲音。
而沐傾顏與君傾絕,早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