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花從地上吃力的爬起,背脊挺直,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冷哼一聲:「要殺便殺,想要看我求=饒,沒可能!」
他們白家的人,有著自己的驕傲,有著自己的自尊,有著自己的底線。
就算她實力不及這女子,那又如何?不過就是死去罷了。
沐傾顏來到白如花的身前,盯著這雙倔強又帶著一分憤怒的眼睛,倏地笑了:「你的命,值幾個錢?你的求=饒,能夠令我開心嗎?」
有些人,就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呢。
女子的一番話,再次令白如花的面色僵了僵。
她現在算是見識到了,這藍裙女子,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脾氣古怪,言語犀利,氣質絕佳。
心底暗忖,為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女子?
「你是誰?哪個家族的人?」
沐傾顏攤攤手,頗為無奈:「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身份低微,無法與你這身份尊貴,家世顯赫的大小姐相比。」
這看似恭維的話,聽在白如花的耳裡,就是赤果果的鄙夷,再一次的當著她的面打著她的嘴巴,令她難堪羞=憤不已。
「姑娘不想說也無妨。」心中卻是肯定了這藍裙女子身份不簡單。
瞥了眼窗外劃過的一條大船,掃了眼船上的幾個男子,沐傾顏偏頭靠近白如花的耳邊,低低的笑了:「美人,你說我要是把你送到那條大船上去當作禮物,那些人該怎麼感謝我?」
「你敢!」白如花怒不可遏!
沐傾顏眨巴了下眼睛,純澈如水的藍眸中都是無辜的神色,似是感慨般的歎息了一聲:「這天下間就沒有我沐傾顏不敢的事!」
明明是在歎息,可是這聲音中卻是蘊含著一抹強勢與冷硬,還有殺氣。
君傾絕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頗為無聊:「顏兒,玩夠了嗎?」
再廢話下去,他都要睡著了。
沐傾顏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可愛一笑:「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君傾絕沒有意見,不會阻攔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間中。
間內只剩下了沐傾顏與白如花二人,間的空氣,不免有些壓抑與詭異起來。
「如花如花,你娘親給了你一張美貌如仙,如花似玉的臉是嗎?你說,我若是毀了你的臉,你還是不是如花呢?」女子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邪魅,令人身體不由微微一顫。
白如花怒視著她,只覺心中一股怒火直竄心頭:「你不是比我美嗎?為何還要毀了我?變=態!」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偏偏沐傾顏就是一個扭曲奇葩的主。
「如花如花,自然要配得上這名字才好。你這樣一點也不美,我來幫你改造一下,讓你變美,吸引其他人的目光,多好啊,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藍眸中都是一副你該感謝我的神情。
白如花搖頭拒絕,身體朝著身後退去:「走開,我不需要。」
她這模樣很好,不需要變化。這臉一旦被她碰了,下場是什麼樣,她再清楚不過。
這一刻,心底不禁有些害怕,也有一些懊惱,她之前真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去邀請他們來遊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