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震驚,卻又深深感動,想起他這兩日在魔窟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句情深致重的誓言,以及說好的執手到老,活得長長久久,方不負這天定姻緣……
一時間,不由眼眶濕潤,就在她快要落下眼淚之時,身旁的心悠匆匆說道:「有些不對……太多力量集聚在地下,可能會有麻煩……」
「什麼麻煩?」
「意想不到的麻煩。」
在蔣憶輕聲追問之下,蔣心悠便默念法術,開啟一道結界護在四周。
空氣裡瀰漫的血氣在這時突然加重,蔣憶不確定是否這就是心悠所說的麻煩,也不確定是否是嫁衣鬼逼近,只是心悠在她身旁相護,稍稍有幾分安心,卻也難免擔心凌霄的情況。
感覺那熟悉的氣息就在附近,不過才分開片刻,那壓抑的思念便在心中瘋狂生長。
凌霄……凌霄……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呼喊他的名字,可就在這時,突然收到凌霄傳出的心音密語:「好好想想,處理完嫁衣鬼之後,你要怎麼跟我解釋這件事!」
他果然是生氣了……
聲音那樣的沉冷,是她從未聽過的口吻。
暗自深吸一口氣,蔣憶有些不安的看向心悠:「我有些不放心凌霄,能不能將你我的氣息注入馭甲人偶中,讓人偶代替我們引開言婷的亡靈,潛入地下一探究竟?」
聞言,蔣心悠先是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她也只能撇撇嘴,十分無奈的說道:「反正我也把夜月惹生氣了,察覺到他就在附近,想去看看,可是……氣息一旦被分散,不止凌霄會察覺,夜月也會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靈魂離體來到這裡的事,總感覺嫁衣鬼的事解決之後,他會對我發好大一通脾氣……」
「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消氣?」蔣憶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扶住她的肩膀,站定身形,「他還說想跟你單獨聊聊來著,不過……這次的事,我們兩個都不好交代,只是我想,反正他們都生氣了,也不怕他們再氣這一會兒,還是一起下去看看吧。」
蔣心悠狐疑的看著她,一邊施法轉移彼此的靈氣到馭甲人偶上,一邊好奇的問蔣憶:「為什麼姐夫想跟我單獨聊聊?我做了什麼讓他看不慣的事情嗎?這次可不是我慫恿你單獨引鬼的,我要是知道你打算這麼做,我肯定第一個反對!」
蔣憶無奈扶額:「哪裡是因為這件事,而是……離開魔窟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曾經企圖,嗯,和他親近的魔界女子,我就隨口問了他一句,他便問我是不是吃醋了……我倒不是吃醋,只是好奇那麼漂亮的女人他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我,就隨口拿你以前說的那話,搪塞了過去……」
蔣心悠訝然追問:「什麼話?」
「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
聽蔣憶紅著臉一說,這次,換蔣心悠頭疼起來:「好吧,我知道姐夫為什麼想和我單獨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