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便翕張薄唇,含住酒碟,正要伸舌飲酒時,突然一陣吃疼,猛然鬆口,酒碟上早已沾上他唇角的血跡。
「原來……是會咬人的啊。」
他笑著看她,似乎並沒有因為她剛剛小小的法術作弄而生氣。
而李玄天卻在此時猛然睜開了雙眼。
白瓷碟。
原來是白瓷碟!
那個有血痕的白瓷碟,就是她當初作弄他的時候,飲酒用的那個白瓷碟!
「若你就是這酒碟,我一定時時刻刻將你放在唇邊。」
如此想來,蒲絲居然一直寄居在那個白瓷碟裡!
難怪第一次賀不凡將白瓷碟送來他家時,他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想要佔為己有的感覺。
也難怪他買下白瓷碟之後,白瓷碟就幾番失蹤,又幾番被送回,上一次見到就是血玉事件發生的時候,蒲絲是借用白瓷碟故意將驅魔人引來保護他安全的!
所有事都弄清了,可現在她在哪兒?
莫非真的是在蔣心悠哪兒?
今天也好在蔣心悠幫他說話,他才能繼續留在這裡,可蔣心悠罵他的時候也沒有口下留情,如此想來,真是越想越可疑。
在黑暗的房間內,李玄天長吁一口氣,可惜現在連離開這間屋子都不行,更別說找蔣心悠問個清楚了。
然而下一刻意外的敲門聲便傳入耳中,李玄天詫異回眸,只見房門從外打開,冷彥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外,沉默無言的看著李玄天。
半晌之後,冷彥方才緩緩開口:「四少,有一件事想跟你談談。」
「關於蒲絲?」
「是。」
只有這樣的回答,才能讓李玄天平靜點頭:「進來吧。」
冷彥進來之後,將今天調查到的事都告訴了他,不得不說驚訝,李玄天一開始也沒想到他和蒲絲的事竟然如此複雜,而且那位背後作亂,殘忍設下詛咒的九天玄女竟然三番四次將蒲絲逼到自盡。
「你知不知道,即便我此刻還未完全恢復記憶,但聽到這件事,我還是有種恨不得她死的感覺!」
雖然李玄天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展露,但語氣已十分凌厲,冷彥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此時只好安慰:「其實四少大可以放心,現在你嫂嫂已經知道這件事,就算是天大的麻煩,落在你嫂嫂和你大哥手中,必定能順利解決。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您能留在這裡說服蒲絲,將她安全帶回仙界,日後你們必定再續前緣,成就仙界一大喜事。」
「是,我跟她早就該成婚了,她躲了我整整七千年……七千年,還真不是一個短時間。」
聽到李玄天這麼一聲長歎,冷彥反而有些欣喜:「看來四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想起了不少事。」
「不少,可也不多,離我接近她的距離還有很遠。」
他說的情深意重,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失憶不記得蒲絲的樣子。
冷彥也是過來人,知道有的時候明明不記得那個人是誰,但那種深刻的感情依舊是刻骨銘心的存在的。
想到此處,便伸手摸上胸口的位置,那裡刻著千雙的名字——殷瑤。
殷瑤。
這是他對心愛妻子的承諾,不知道李玄天和蒲絲曾經又經歷了什麼呢。
與此同時,夏千雙也在鳳凰山找到了一些線索。
她知道,曾經有一次蔣心悠和蒲絲一同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