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一定會受到懲罰的,被關押了幾千年,想必帝君曾經在仙界的時候沒少折磨她,如今朝陽公主也知道了這件事,你知道她素來是最顧及兩位小叔子的,這次的事同帝君有關,她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聽了冷彥的安慰,千雙點了點頭,疲倦不堪的坐在床榻邊,耷拉著腦袋,輕輕歎了口氣:「沒想到蒲絲受了這麼多苦,我竟然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別這麼想,其實你已經盡力了……」
「等等!」似乎沒有聽到冷彥安慰她的話,夏千雙突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剛剛心悠也說蒲絲的付出和犧牲最多,難道她一早就知道所有事?!」
她想要找心悠問個究竟,但這時冷彥卻緊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心悠真的有事瞞著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瞞著你?她是為了不讓你擔心,不是為了給你一個懷疑她的機會。」
「我不是懷疑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夏千雙面目焦急之色,最想知道的便是蒲絲是不是真的跟著蔣心悠,那個白瓷碟是不是也在心悠那兒。可冷彥卻細心安慰:「你不是也讓我私下調查這件事嗎,心悠有事瞞著你或許也有她的原因。」
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之前蔣心悠突然帶著唐朝小女鬼出現,她就已經懷疑心悠比他們知道更多的情況,而且這些情況都是和蒲絲有關的。
想到此處,夏千雙緩緩抬眸,看向冷彥的眸光滿目清明:「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今晚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鳳凰山的樹林,那裡有許多鬼怪聚集。」
如果蔣心悠去過,鬼怪肯定見過她。
如果蒲絲也去過,必定有她的消息可查!
這一晚,每個人都各懷心事,被法陣困在臥室的李玄天只能百無聊賴的躺在床榻上發呆。
之前連續幾天晚上都夢見了蒲絲,昨天還與她在血玉幻境相見。
她的手是柔軟有溫度的,雖然有些涼,但李玄天知道,她是個人,活生生的人。
不,應該說她是一個神仙,一個有記憶、有法術的神仙。
可惜,他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看到她之後幾乎無法自控。
好似陷入了幻覺,閉上眼睛他彷彿就能看見蒲絲在他眼前。
依舊是在仙界時的樣子,煙霧繚繞,仙紗曼妙,她穿著一襲白衣像只小兔子似的蹲在草叢裡,無聊的擺弄著手邊的靈草,而他就站在她身後,手中端著酒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有的時候真想逕自將你摟入懷中,狠狠的親你一下,呵,只是不知道親你的感覺會是什麼滋味。」
他突然開口,似乎驚嚇到了她,蒲絲猛然回眸,又羞又怒的瞪著他:「帝君為什麼總是喜歡說這種噁心人的話?」
「噁心嗎?怎麼會呢?」他盯著手中的白瓷碟,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酒碟口,嘴角掛著一副溫和笑意,抬眸看向蒲絲時眼中已多了幾分深意,「我是真的在想親你會是什麼味道……你說會是甜的呢,還是像這酒一樣,是辣的呢?」
說著,他便將酒碟端至薄唇邊:「若你就是這酒碟,我一定時時刻刻將你放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