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意兒在戰戰兢兢中和映楓度過了半個月,五月中旬的時候,天氣已經很熱了,好在飄渺峰風大,也不覺得有多麼的悶熱,可是這日中午,意兒印象很深刻,太陽火辣辣的照著,院子裡還曬在一些打算入藥的草藥,遠處,一點白點逐漸變的清晰,意兒凝眸看去,是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鴿。
飄渺峰地勢險峻,更是拔地而起,普通的飛鳥根本難以飛到這個高度,意兒也只是偶爾在高空上看到鷹擊長空罷了。
那白鴿撲騰翅膀落在意兒的身側,骨碌碌的叫了起來。
「公子,你的白鴿。」意兒想也不想的喊了起來。
屋裡的映楓撩開簾子,複雜的瞅了眼那只白鴿:「你先進去看看,新養的那株茶花也該澆水了。」
意兒多看了那只白鴿一眼,她知道,當映楓叫她必須做什麼的時候,就是有事情不讓她知道,這時候,她都是會選擇沉默的,既然她不想告訴她,那麼打破沙鍋問到底,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何必呢?
好吧,早知道,意兒就不會讓他看到那只白鴿了,自從見到那只白鴿後,映楓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五個時辰,意兒去敲門的時候,裡面根本沒有回應,推門而入,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封信躺在桌子上,不外乎讓意兒乖乖呆在山上,另囑咐柴米油鹽充足云云,意兒恨恨的把信丟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對著空氣罵道:「去了就別回來,一聲招呼也不打。」
生氣之後,是濃濃的空虛感,山上雖然寂靜,可是意兒每次做事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映楓,只要她在身邊,她就不會覺得孤獨,可是這時候,沒了映楓在身側,意兒竟然覺得……難以忍受。
她不知道,在倉雪身邊的兩年是如何熬過來的,那時候,她根本沒想起映楓,偶爾的驚虹一現,也只是一些莫名的惆悵而已。
六月除,映楓就回來了,意兒第一眼就看到他肩膀上殷紅的血跡,想也不想的奔上去:「你受傷了。」
意兒關心的扯住映楓的胳膊,眼裡有些心疼。
映楓不著痕跡的抽回胳膊,淡淡的說道:「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你總是這樣,總是皮外傷皮外傷的敷衍我。」
意兒忙止住話。
「總是這樣?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受傷。」
意兒低下頭,映楓的眼神太過火熱。
「我幫你處理傷口。」
映楓聳聳肩膀,也不矯情,逕直扯下右胳膊的袖子,露出胳膊上深深的一道傷,是劍傷,而且很深。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意兒很生氣,聲音也大了不少。
「是和暗夜打的時候受的傷,這是正道和宗主的旨意,我拒絕不了。」
說出這個算是解釋又不是解釋的話,映楓也覺得很彆扭,撇過頭,臉上閃現一絲淡淡的紅暈。
「那就退出那勞什子的宗門,你好歹是長老,你宗主卻老是叫你去前線打打殺殺的,根本拿你當炮灰。」
「你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意兒在的布在傷口上重重一抹,疼得映楓也皺起眉頭。
「不關心我,就別說這麼多。」
這句話立馬把意兒給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