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柳河鎮,小金狐就被天道宗的一道旨意給叫回了天道宗的總壇。
而意兒,此時已經和映楓到了一家客棧投宿,柳河鎮距離霧霾山已經不遠,跨過兩個山頭即可到達、
「掌櫃的,我們要投宿。」
掌櫃的懶懶抬起頭,半瞇著看向意兒和映楓,眼神在映楓身上轉了一圈,滿是驚艷的說道:「一間還是兩間?」
「兩、」
「一間。」
意兒還沒說話,映楓已經先說出口了。
「嗯,一間,上房天字號十一號、」掌櫃的多看了兩人一眼。
意兒惡狠狠的回瞪過去:「看什麼看,沒看過夫妻兩個一間房嗎?」
就在這時候,從大堂外走進一個青衣的清俊男子,背著一個竹簍,身上滿是藥香的味道:「掌櫃的,投宿。」
已經到樓梯口的意兒聽到這個聲音溫柔清越,忍不住低頭看去,正和青衣男子四目相接,兩人點頭一笑、
用過晚飯後,意兒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口上,看著外面暗沉如水的夜空。
「沒事的話,多練練天道宗的輕功。」
「師傅你說,為啥那個暗夜不對我出手呢?」
映楓渾身一顫。緩緩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意兒,把視線轉到窗外:「或許你與一個人很像呢,像到辣手摧花的暗夜也不忍出手。」
「我嗎?我像誰?」
「像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你還活著便足夠了。」
「師傅,真不知道你腦袋是怎麼長得,一些話說半句,總讓人猜不著。」意兒頗是不滿的讀者嘴巴。
夜深,外面的梆子聲響了三下,意兒實在困著不行,奈何渾身上下好像螞蟻咬著一樣,麻癢的可怕。胸口好像有一團火燃燒著,她知道,這是七月情人毒要發作的徵兆,抬眸,見映楓歸然不動,意兒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洩漏半句的呻吟。
映楓睜開眼睛,雙目滿是複雜的神情,伸手在意兒身上的幾個大穴上點了幾下,小聲喝道:「抱守元一,氣沉丹田、」
意兒努力的扯開僵硬的笑容:「師傅,啥叫抱守元一啊?」
映楓把意兒脖子上的玉龍角扯下,隨手放到袖子裡,意兒的手平放前頭,和映楓手指纏繞,一絲絲暖氣沿著手臂往意兒的身上流去。
空氣靜謐。只能聽到辟里啪啦漸漸大起來的雨聲。
「哈哈哈、」
老朽囂張的笑聲從窗戶傳來,一個黑漆漆的身影躍入窗戶裡,揚手撒了一大把的毒針,映楓只得撤出一隻手,袖子一卷,將毒針捲入袖子裡。
而那黑影一下子逼近,和映楓對了一掌,這一掌,映楓已經覺得事情不妙。掌心有刺癢的感覺傳開。
「賊人爾敢。」
映楓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意兒,猛地站起來,卻感覺天旋地轉,一陣的暈眩。
黑影似乎很忌憚映楓,只是扛起意兒,就從窗戶中跳出,眨眼間消失在濃濃雨幕中。
映楓飛身到從窗戶中躍出去,站在屋頂,渾身被雨淋透,卻不改一絲一毫的風姿卓越、
他陰森森的說道:「苗鬼婆婆,好,很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撐著油紙傘的青衣男子從屋頂另一邊緩緩走進,面如冠玉,清透靈動:「無為公子,再不追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