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衣衫不整的roger,當他衝出來後,他衝著那兩名大漢狠狠地各踹一腳。
大罵:「一個小女人都抓不住,你們都是死的嗎?滾,給我滾去抓人。」
他一邊踢著,一邊驅趕兩名大漢追下去。
三名男子在後面追,roger的吼叫聲不斷:「賀淑芬,你跑不掉的,我要得到你的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的屍體留給聶宏,我要他後悔,我要你們都後悔……。」
那樣的叫聲就像來自地獄般可怕,賀淑芬嚇得眼淚狂飆,腳下哪裡敢停下來。
只是這裡是五樓,她本來就腦袋昏乎乎的,這會兒加上他們在後面狂追。
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近得就像在背後,賀淑芬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
突然,左肩膀被人抓住。
她本能地將身體往下蹲,避開對方的魔爪,對方的五指在她肩膀上抓過,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賀淑芬回頭看一看,三名男子迫在眉捷。
腳下一滑,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頓時就像雪球般往下滾動。
來得太突然,賀淑芬只覺得天旋地轉,不斷地滾動,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她全身酸痛難耐。
可是她仍然力挽狂瀾地站起身,連滾帶爬地繼續往下走。
她不知道她在哪一層,她只覺得前面的樓梯在旋轉,彷彿無窮無盡般走不完。
然後一條樓梯變成兩條,兩條變成三條四條。
眼前的景物,慢慢地被漆黑襲來。
她再度腳下一軟,人就這般失去意識地往前栽倒。
……
聶宏到達的時候,便是見著這樣一個畫面。
賀淑芬胸前的衣襟被扯開,隱約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衣。
她的皮膚白,那件黑色的內衣尤其扎眼,映入他的眼內儘是刺痛。
正好在六年前,她出事的時候身上穿的也是黑色內衣。
只是那時候的她,比現在更加狼狽不堪,臉上身上全是血水和玻璃碎片。
他記得很清楚她猶如破碎的娃娃,奄奄一息躺著。
再看她的身後狂追不捨的三名男子,聶宏的心瞬間被人揪著鞭打。
可惡。
聶宏張嘴正想怒喝他們,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賀淑芬的身體一彎,躲過身後男子的手掌後。
突然一個回頭,她腳下踏空,身體往前撲。
天啊,那可是樓梯啊。
聶宏飛快地衝上前,恨不得自己可以飛起來,伸手接住她下墜的身體。
可是他還是遲了,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從十多級樓梯上像失控的飛機,墜毀。
他趕到的時候,她幾乎滾至最後一級。
聶宏雙手穩住她的身體,板正她臉,一看,更是觸目驚心。
只見她的臉蛋上,橫七豎八地鋪著深淺不一的掌印。
相信下手的時候很重,打得她的嘴角都破了,那裡滲著滲人的血水。
氣若游絲的女人,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他。
也不知道她看到他沒有,只見她目光渙散無神,就像垂死的病人,緩緩張開嘴,困難地喚著:「宏哥,我知道……你會來救、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