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到餐廳時,杜玉涵和蔣行長還沒有來。杜玉涵訂的是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食物好吃,環境也很好,當然價格也不菲了。
她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看得出來這個間的佈置,她就是費了不少心思的。雖然是一家西式餐廳,卻特意地應了今天認干親的景,添加了很多紅色的元素,讓人感覺熱鬧而溫馨。向啟剛有些侷促,坐在那兒四處看了看,然後說:「小北,對方是個什麼人?為富不仁,通常有錢人心地都不會那麼單純的。」
秦逍蹙眉:這是個什麼邏輯?小北在向啟剛旁邊坐下,握了握向啟剛的手:「爸,我和他們夫妻倆個都接通過,他們和秦逍也很熟,算是知根知底的,他們都是很和善的人。爸待會見到他們了,相信你也會有和我們一樣的感覺。」
「還沒認親呢,這就著急著幫人家說好話了。真是……」向啟剛冷哼了一聲,不過話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了,他想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想想當著秦逍的面兒,說這話有些不妥當,他現在吃的用的療養院裡的一切可都是女婿打點好的呢。
大約過了五分鐘,杜玉涵和蔣行長才來,杜玉涵一推開門便滿臉是笑,忙道歉到:「真不好意思,因為太興奮,太緊張,老是落東西,半路折騰了幾次回去,真是起了個大早,還趕個晚集。」
杜玉涵光顧著對秦逍和小北說話,卻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向啟剛,蔣行長注意到了,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向小北?對哦,她姓向。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這會兒向啟剛也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杜玉涵看。感覺到向啟剛的位置一道執著的注視的目光,杜玉涵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卻不想被電擊了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指著向啟剛聲音顫抖地問:「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
小北和秦逍面面相覷,原來爸爸和杜阿悄姨認識。
「杜阿姨,這是我爸……」
「小北,你說什麼,他是你爸?他是你爸?」
杜玉涵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蔣行長也瞪大著眼睛望著向啟剛。
沉默著的向啟剛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他指著杜玉涵和蔣行長無比激動地大喊道:「老天開眼啊,讓你們倆個再無孩子,現在要拉我的孩子來做你們的後人,呸,杜玉涵,蔣勳,你們真是做千秋美夢。」
聽著向啟剛能準確的叫出杜阿姨和蔣行長的名字,小北和秦逍已經確定他們不經認識還十分的熟悉,曾經。
杜玉涵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騰地站起來衝到向啟剛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地晃著:「向啟剛,你說,小北是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那還有一個呢,我還有一個孩子呢?你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