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吃完了飯，一起洗完了碗，小北坐在他那張高中時用過的書桌前拿出論來看，眼鏡教授做了一些批注，她還需要去查一些參考的獻才行。只是心裡亂亂的，什麼也看不進去。
她的身後秦逍也捧著筆記本電腦窩在那張單人沙發裡收了會兒郵件。從他進門起，他就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切菜割到手，吃飯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安靜得像只溫順的貓。平時她雖然也靜，但是在他面前也還是個調皮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
他蹙眉想了想，喊了一聲：「向小北」
「啊」
小北轉過身來看他，他放下了電腦，嘴角帶著笑意說：「悶，玩個遊戲怎麼樣？」玩遊戲？小北想著他和劉濤，薜東霖他們果然是一類人，平時沒事就想著找樂子。
「玩什麼遊戲？」
秦逍站了起來，客廳那麼小，他三兩步就走到小北的跟前，拉著小北往浴室走。小北似乎想到他要做什麼，用了勁往相反的方向回拉。
「別鬧，我得改論，要不然畢不了業。」
「論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呃，這個沒有可比性好吧。而且他早上才輸了血，又一晚沒睡，還做那麼劇烈的運動，不好吧。
小北仍是站著不動，小聲的抗議：「真不行，今天放假好不好，明天再說。」想起他說的一個月有21天在那什麼的狀態，小北就覺得惡寒。他這哪裡是說外國的女人，明明說的是自己。
「又沒來例假，放什麼假？而且，北北童鞋，你知道為什麼叫ml嗎？就是因為男人對女人的愛是做出來的。」
他的歪論還真是多，小北還要繼續她的理由，他已經圈住她，結結實實地把她擠在浴室的牆壁和他之間，親吻，口腔裡滿滿的都是他剛剛喝過的綠茶的味道，吻得她暈頭轉向，腦子缺氧，果真也就什麼不想了，只是軟綿綿地跟著他的節奏，他打開了熱水，把倆個人就這樣穿著衣服站在熱水下，之後扔掉身上的累贅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第一次和他這樣赤誠地站著對視，小北很不習慣，抱著雙臂，臉色潮紅，目光瀲灩地望著秦逍。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選擇離開她，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主動地環上了他的脖頸，熱情地去吻他。
手抓在他精壯的手臂上，牢牢不放。
秦逍對於她的小道很是開心，也更加肯定她是有心事。一場彼此愉悅的歡——愛過後，小北窩在他的臂彎裡，秦逍頂著她的發頂，低聲說：「向小北，你知道郭梓琳的事了？」晚上小北準備的菜裡有豬肝湯，自己不吃，卻使勁給秦逍盛著。他便覺得不妥了。
小北抬起頭來，和他面對面躺著，不想瞞他，點頭。
「你覺得難過，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他一臉平靜地望著她，眸子裡也有著落寞，他已經被她放棄過一次，他心裡還是怕的。小北到嘴角的邊又不忍心說了，吻了吻他說：「梓琳姐自殺了，對她來說喜歡你和她的命一樣重要……」
「然後呢？」
小北已經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快。她不敢再和他對視，握著他的手說：「你是我的空氣，沒有你我也會窒息。讓我們一起來幫梓琳姐渡過這個難關好不好？」
她也是在最後一刻腦子靈光一閃才奔出這個念頭的。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面對，既然在一起，倆個人一起去面對，不是更好嗎？
秦逍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嘴角一勾，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