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開得很慢,沿路看了看,都沒有看到小北的影子。到了純水岸的公交站台,他遠遠地看著站在公交站台擋雨篷裡的,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向小北。
秦逍把車緩緩地滑到她的前面,逕直下了車,也不知和誰置氣,在小北的驚愕裡,拉著這個女人冰冷的手就往車裡帶。小北一聲不吭地跟在他的後面。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秦逍把濕漉漉地小北塞進車裡,從車後座拿了兩塊毛巾,這才走回駕駛室。車門彭的一聲關上了。
秦逍看也不看小北,把一條毛巾丟給旁邊的小北。小北就這樣側坐著盯著他的倘側面來看。他仍是黑著臉,可是側面的五官猶如刀削斧刻,好好看。他的頭髮也濕了,正在拿著剛才的毛巾擦著,黑色的呢外套上也沾了白色的水珠子。也許是雨水的緣故,他的表情看起來柔和了幾分。
「啊啾」
儘管車裡車了冷氣,可是濕漉漉的衣服仍讓小北感覺到冷,她捂著鼻,輕輕地打了一個噴嚏。
秦逍見她還傻啦吧唧地坐在那兒,也不知道自己擦一擦,冷成這樣也不知道照顧自己,怒火中燒地扭頭看她。
見這個濕濕頭毛貼在額前的女人,嘴角帶著笑意,花癡般地看著自己,他又火又氣,凶巴巴地說:「向小北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
小北一臉呆萌,秦逍最受不了她這樣的表情。可是小北是真不懂。她不懂他把她拖上車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心裡殘存了一些心疼,她不懂他所說的故意是指什麼?難道他看穿了她小小的心思?好吧,那就裝寶吧。
「故意生病,想拖延交房的時間,延誤我的婚期。」
秦逍的話音剛落,小北木訥地轉身看向了前面,那僅有的一些僥倖被辟得一乾二淨。她機械地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地的頭髮,鼻子發酸,強擠出一絲地笑,望著前方說:「秦先生放心,即便是病了發高燒,我也會按工期交付讓您滿意的房子。」
秦逍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下雨天,青城原本擁堵的交通便更加不堪。秦逍想不到週日也會是這樣。原本他們從純水岸出來時,才是下午三四點鐘,可是車子龜速一樣的行駛,倆個人又不說話,車裡狹小的空間裡便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倆個還是各懷心事地看自己的風景,誰也沒有理誰。終於過了最擁堵的一段路,只是小北發現車子卻不是開回青大。她有些緊張地問:「那個……不是送我回青大嗎?」
秦逍扭頭過來犀利地掃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問題置若罔聞。小北知道自己再堅持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車子裡他開著的,她也樂得和他在一塊,便安靜地坐著,任他帶去哪兒。
車子駛進了梧桐山景,一個畔山別墅區,小北不明所以,扭頭來看秦逍,可惜沒有任何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