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北見小北受了傷,頓時熄了火,站在院子裡站了會兒,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小北撐著滿是血的手站起來,環顧著滿地的狼籍,欲哭無淚。
手還在滴血,比起心裡的難受,小北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了,站在院子裡她頓時很無力,什麼也不想動。
秦逍一早開了車到鎮上,昨天匆匆地離開,忙到很晚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小北,卻也沒有接到小北的電話,他們的新婚之夜就這樣過了。
一早蘇女士提醒說今天小年夜要回去老宅團圓飯,他便想著來看看新婚小妻子。他照例把車停在鎮門口,步行到小北家,見院門開著,他也沒有叫小北就這樣推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玻璃渣滓,小北早上買的菜慌亂中還丟在地上,那條魚還是活的,蹦躂到地板上沾滿了泥,一看就是經過爭吵的樣子。他驚愕地尋找小北的身影。
院子裡的血跡讓他一陣心驚,後悔昨天沒有把她帶走。
「向小北……向小北」
秦逍朝屋子喊了兩聲,小北正往廚房走,打算沖掉手上的鮮血包紮一下,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在院子裡喊她,她心頭一暖,如入海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可是又怕他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她沒有應聲,而是快步走到水龍頭下,打開水龍頭嘩嘩地對著水沖洗一手的鮮血。
手腕一把給秦逍抓住,明明剛剛洗得差不多了,那些傷口現在又汩汩的冒出血來,手掌餘下的部分是一片慘白。
「你怎麼來了?」
小北故作輕鬆地,微笑著問秦逍。迎上的卻是他滿是憤怒的眼,他蹙眉,黑著臉很嚇人的樣子,並不答小北的話,而是著急地問:「家裡有沒有創傷藥?」
「沒事,不小心劃傷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她的掩飾徹底激怒了秦逍,他第一次向小北發火:「還沒事,非要她真殺了你才叫有事?即使他是鬼王,也不能這麼待你。跟我走。離開這,其他的事都聽你的。」
小北不知道該如何去平復他的情緒,抽了手,兩隻手緊緊地互相壓住,這樣血就可以流得少一些了。
「你看沒有流了,我就說一會兒就好了。」
聽她這麼說,秦逍叉著手黑著臉瞪著小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仍雲淡風清地衝他笑。只是小北卻看不到他的笑,他轉身就走了,他是真生氣了。
想起以前他霸氣地說過,誰都不能欺負你,除了我。當時只覺得是他頭腦發熱一時的氣話,見他剛才如此生氣,才感受到他是真的在意。
只是也不用小氣巴拉地就這樣走掉吧。
沒辦法,小北只好自己按住傷口去房間裡找一塊干將的毛巾先包紮一下。剛翻出一條新毛巾出來,小北剪成一些條條,準備纏上去時,秦逍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藥箱。小北這才想到秦**oss剛才是回車裡拿藥箱去了。
既然有秦醫生在,小北也不客氣了,舉著手,可憐巴巴地衝著秦**oss說:「疼,流多了血會不會白得更美?」
她的幼稚這時卻成了兩人的化解劑,令秦**oss又好氣又心疼。
「現在知道疼了?怎麼就不會愛惜自己一點。向小北。」
「在」
小北馬上應聲,呵呵地笑。
「你記得,你這裡這裡全都是我的,下次再你傷害他們試試看。」
他手指點著小北的頭,身子和心,帶著發狠地語氣。那樣的秦逍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