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出來前攏了攏頭髮,可是秦逍還是看出了小北的不妥。她被人打過。他想像不出來,向啟剛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大的女兒她說打就打。
小北走近秦逍,四目相對,小北眼裡滿滿的都是抱歉。但是這會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逍蹙眉,眼神裡卻是擔憂。
小北去給秦逍解繩子,向啟剛見小北這樣更是惱火。指著小北破口大罵:「向小北,你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你說,這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小北直起身來,冷清的說:「爸,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今年二十歲了,談男朋友不算是錯吧。況且他來我們家,我關在家裡,他要讓我出來,這也沒有錯吧。各位叔叔伯伯們,事情就是這樣,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聽了小北的辨白也一陣唏噓,有人說他們倆個還蠻配的,有人說向啟剛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有人說向啟剛是不準備把這麼標緻的女兒嫁人了。已經有人開始離開。
向啟剛卻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對小北不依不饒。
「別人家的小孩談戀受我不管,你就是不行。除非你娶了她,否則就是亂來,就是犯賤。你會娶了她嗎?你不會是不是?你就是想玩一玩是不是?向小北,你看,你看,你這不是犯賤是作什麼?」
秦逍和小北都沒有想到向啟剛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小北只當向啟剛喝醉了,不管他,彎身去給秦逍解繩子。向啟剛見小北是這樣的態度,當著大伙的面,他真是下不了台。
轉身對還在看熱鬧的人動員說:「大伙幫幫忙,把這個引誘我家小北墮落的男人給丟到外面去。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玩弄女性。來來來,幫幫忙。」
小北聽到向啟剛這麼說真是氣死了,她剛還想說什麼,秦逍扭頭來示意她不要作聲。好在旁邊圍觀的人也只是哄然一笑,並沒有把向啟剛的話當真。
向啟剛簡直要氣炸了,衝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來,橫在他和小北秦逍之間,指著秦逍問:「說,你是娶她還是玩弄她?你說不說?」
秦逍見向啟剛情緒已經不可控了,沉凝了一會兒氣,不作聲。圍觀的人也被向啟剛的這一舉動給嚇呆了,十分同情這對年輕人的遭遇。可是向啟剛這會兒拿著刀子他們也不敢上前去勸。大家都繃著神經看著秦逍,他的一句話如果沒有說好,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這樣的狀況小北一點轍都沒有,只能苦苦地哀求向啟剛不要這麼極端。
「爸,結婚也有一個過程,請你給我們一點時間。你也希望我不受傷害,希望我幸福對不對?那求你不要這樣逼他。」
「閉嘴,你少吃裡扒外,被男人騙了還幫他說話。你,說,是娶她還是玩弄她。」
向啟剛重新把刀子對著秦逍,逼他說出答案。所有的人都屏住呼息,看著秦逍等著他開口。
小北與秦逍對望了一眼,小北搖頭,示意他不要作聲。無論他說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危險。
秦逍望著小北,眼神篤定地說:「我娶她。」
「哇哦……」
人群裡一片嘩然,小北也為之一震。
「不要……」
她不想他受爸爸的威脅,更不想他拿這個作為談判的砝碼。
秦逍示意她不要作聲,繼續對向啟剛說:「叔叔如果不放心,今天我當著大伙的面許諾,我秦逍一定會娶向小北。明天我就帶她去民政局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