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的進攻套路上看,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三十多人貌似亂無章法,卻步步錯落有致,極具團隊意識。
駱陽手上不敢絲毫遲疑,妖刀在手中繞一個花圈,手握刀柄,一著環切,一時間兵刃相撞,發出刺耳的尖叫,火花四濺。
幾個回合下來,駱陽雖沒有受到一點威脅,但那三十五名血衛同樣毫髮無損,但駱陽卻是孤身一人,他們或攻或守,不斷轉圈,且步伐絲毫不亂,駱陽要想佔到便宜卻也不容易。那些人似乎也不急於立馬殺了駱陽,只是在不停的消耗他。
這樣老子早晚會被他們耗光了力氣,那時候就只有等死的份了!駱陽將遞過來的一柄刀刃隔開,心裡大叫。
此時邊動手,邊仔細觀察他們的走位,發現他們就是走位有一個規律,三十五人,分五個一組,每一次進攻七組一人出戰,其他退後防守,無論佔不佔便宜立馬收手,退後,換另一個人進攻,或攻上或攻下,七人沒一個進攻在一個點上。
仔細品味,似乎與曾經老神棍教自己的華夏傳統進攻陣法,七星瑤光陣極為相似。只是他們似乎人數不夠,才成了這樣只有五組的不倫不類的東西。
要破這個陣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跳出這個陣法的圈心,在外圍下手。但在五人一組的小圈,以及七組的大圈中要跳出去也不容易,因為無論你從哪個地方下手總會被他們重新包圍。
此時,老鷹似乎已經以為勝券在握,叫手下擺上紅酒瓜品,與眾人看戲一般談笑風生。
「老鷹,你們這些城裡人真是不地道,直接一刀殺了不就完事兒了。還要玩什麼破陣發,跟耍猴似的,老子看著都掃興致。」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將一碗白酒直接干了下去,嘴上煩躁的嘟囔。
「唉……霸虎哥此言差矣,依小弟看來,鷹叔這不在於殺人,立威才是根本!」對坐的青年襯衣男品著紅酒,笑盈盈評價道。
「立個狗屁的威,早殺了早好,留得這小子遲早是個禍害!」陳伯清恨不得現在老鷹就死掉。嘴上不饒人的激將老鷹。
老鷹不置可否的曬笑兩聲。其實他很想說:不是不想一刀把他殺了,只是自己身邊沒有那種能力的人,若不是自己逼迫那個不思進取的孫滿月退位,要動用血衛,想都別想。血衛才是青幫立身的根本啊!
就在他們談論見,局勢突生變化。
駱陽在架開其中一人的進攻之後,另一人補位慢了片刻,就這樣一絲絲的漏洞,立馬被駱陽抓住,不顧身側一把利刃紮在自己胳膊上,一個閃身,近距離在那人面前,妖刀揮出,在那人脖子部位一個刀花,那人脖子處血跡飆飛。
其他四人眼看戰友死去,立馬就要回防,駱陽豈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在陣法錯亂之後,那些人的個人進攻能力在駱陽面前簡直就是渣渣。
幾個起落,那個五人小組便已成了駱陽的刀下之鬼。駱陽付出的代價就是胳膊肩膀腰部的三刀。
駱陽心中稍定,妖刀在週身越閃越快,他知道,此時只要自己有絲毫大意,等他們陣法重新恢復,自己就死定了。
進攻……此時駱陽眼中只有進攻!哪怕胳膊上流著血的口子不斷開裂!
心中早已做出最壞打算!哪怕自己『妖刀』之名塤命在此,也要大殺四方!
「來吧!讓我殺個痛快!」駱陽在滿是血污的臉上抹了一把,衝著還在不斷進攻的二十多名血衛怒吼!
啪嚓……
剛剛還一臉鎮靜,胸有成竹的老鷹被駱陽一句話驚的張大嘴巴子,連酒杯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天……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惡魔!
心虛的老鷹,身子往後挪了挪,單著的右手在長袍下擺處摸索。一隻毒鏢此時緊握在他手中。
剩下的血衛雖然依然在不畏生死的進攻,但在名鎮西方各國黑道的『妖刀』面前,基本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一個個倒下馬上另有一個人補上的精神,讓駱陽都不禁為之動容。
這樣的漢子,不去為國拚命疆場,卻寧願在一個黑幫團隊手下當殺手,實在是可惜之極。
若不是在這生死關頭,駱陽都不忍心殺他們。
但開gong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駱陽手下也就毫不留情。他知道就算他今天不殺,他們依然會成為那些黑幫頭頭作惡的工具。或許會因此死更過的人。
就在最後一個血衛倒下之後。駱陽甚至還在剛剛的血腥之中,只聽到一聲大叫:「陽哥小心!」
接著本就疲憊不堪的駱陽被一個強壯的身子撲倒,一股風聲閃過,接著便聽到撲倒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悶哼一聲。
駱陽知道有人在下黑手。
他有心起身把那個老奸巨猾的老鷹幹掉,奈何剛剛和血衛周旋,此時身心疲憊,有心無力。此時只能逃跑,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到此,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跳將起來,將那個男子加在腋下,從兜裡掏出剩餘的牙籤,天女散花一般朝人群撒去,趁著他們躲閃的間隙,猛誇兩步,借助大廳角落處吧檯的高度,一個縱身,攀在二樓欄杆上,翻滾,撞開其中一間包廂,拿起包廂裡的凳子將窗戶砸開。
此時身後傳來老鷹歇斯裡地的叫聲:「
快,死都給我抓住他。」
老鷹剩下為數不多的爪牙,追著駱陽逃跑的路徑從窗戶裡跳出去,四處搜尋駱陽的蹤跡。
追了一大圈,無功而返,回復老鷹:「鷹叔,被他跑了。」
「混蛋。老子要你們他麼有什麼用。」氣急敗壞的老鷹拿起龍頭枴杖,衝著那人腦門一仗打下去,那人悶哼一聲,倒下便沒了氣息。
「鷹叔息怒,鷹叔息怒,這樣的人如此身手了得,他們抓不到也情有可原。不要跟小弟一般見識嘛!」臉面白淨的襯衣男笑呵呵給老鷹舒緩情緒。
「就是嘛就是嘛,老子早就說了嘛,一刀下去啥事兒都沒有了,你非不聽老子的,現在跑了,又對小弟撒氣,不算英雄所為。」那個五大三粗的霸虎接口道,滿臉對老鷹的鄙視。
「嘿嘿……」老鷹無奈的笑了兩聲,對他們的話就當沒聽見,轉移話題道:「既然他跑了就讓他跑了,現在該談談我們的協議了。」
此時的陳伯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雖然自己是陳延明的叔叔,但真在陳延明面前,自己連個屁都不算。若非如此,陳延明也不會一個保鏢都不給他配。明擺著,他的死活陳延明根本不在乎。
此時在坐的三位,就只有他孤身一人,且手無縛雞之力。此後若是再讓駱陽看到自己,除了死,自己都想不出會有另一條路。
「協議?嘿嘿……你之前怎麼說的?你之前說只要我們幫助你登上幫主的位置,殺駱陽/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哪?」惱怒的陳伯清將所有恨意全部灑在老鷹身上。在他看來若不是老鷹如此有絕對把握,自己也不會輕易暴漏身份。
「陳伯放心,那小子今天得以逃脫是他運氣好,殺他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老鷹似乎很懼怕陳伯清,也不管自己比陳伯清大出十幾歲,恬不知恥的叫陳伯。
「哼……你的血衛都被駱陽一鍋給燴了,你要拿什麼去殺駱陽?難道就靠你這一隻胳膊的殘疾身體?」陳伯清冷笑連連。
老鷹聽出了陳伯清已經對他懷恨在心,但此時自己除了身邊所剩無幾,戰鬥力很低的手下,確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和駱陽抗衡的力量,但他自信,陳伯清不敢和自己翻臉,拉下老臉道:「那你要怎樣?」
「我要怎樣?我能把你怎樣?」陳伯清含糊其辭,轉身離老鷹遠一點,偷偷摸著褲兜裡的手槍,盯著大門處道:「還是先讓你小弟關好大門吧,別讓駱陽殺個回馬槍把你也收拾了。」
老鷹忍著心中怒火,吩咐手下:「你們都出去,關好大門,我們有要事商議。」
剛轉過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著自己。
砰……
他甚至還未反應過來,腦門處已經開了花。
他臨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在自己的大本營被人給槍殺了,還是在毫無防備之下。
陳伯清將老鷹手中的權杖拿起,指著老鷹還在抖動的身體,淡定的衝著一時間慌亂無比的青幫眾人,道:「青幫現在歸我掌管,你們誰若不服,他就是下場。」
可憐老鷹費盡心機拿到的青幫權杖,還沒抓熱,就成了別人的工具。躺在地上還沒死透的老鷹,看到這一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徹底斃命。
此時的青幫已只剩下一幫烏合之眾,那分得清好壞對錯,平日裡能見到高高在上的鷹叔都不容易,更別說為他效忠了,在他們眼裡,誰拿著權杖,誰給發錢,誰就是老大。於是都恭恭敬敬的彎腰叫道:「是,幫主。」
「嘿嘿……好手段。」一直坐著的帥氣襯衣男,豎著大拇指,笑盈盈看著陳伯清道。
「沒用的莽夫,留著只會壞事。還不如殺了一了百了。把他的那份好處拿出來給兄弟們喝酒消遣也不錯嘛,對不對?」陳伯清老奸巨猾的笑著。
「好,既然現在青幫你做主,那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談談我們的協議。」五大三粗的漢子霸虎也不墨跡,直接開口道。
「你們知道我小侄在m國一個國際組織旗下做事,他們的的目標就是建立一個巨/大的金融共享圈,讓全世界所有的富豪都能夠為我所用,而又共享所有財富。」
「行了行了,別扯了。你先跟老子說說那個國際組織這叫什麼名字吧?」五大三粗的霸虎很沒耐性的道。
「這個你先不必知道。我小侄是這個國際組織在華夏的代/理人,你只要按照我們的辦,保證讓你『同德盟』有賺不完的錢,做不完的生意。到時候小弟只會發愁錢太多花不出去。」陳伯清笑呵呵的打哈哈。「我小侄聰明/慧智,昨晚上略施小計就將黃家黃世傑幹掉,現在的黃家已經是一團亂麻,就等著我小侄回來全盤接收。你們要做的就是將你們的勢力迅速沁入海城。我們飛躍集團與你們『同德盟』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不愁海城那些權貴不順從。」
「瓜娃子……弄了半天老子是要給你們做狗腿子塞?」五大三粗的霸虎立馬火冒三丈。
「黃霸虎兄弟刺眼差已,我們是相互配合,而不是相互利用,你們知道我陳家在京城是大家族,勢力範圍何其大,你們『同德盟』若想在海城扎根發展,沒有我們家族勢力幫忙你們也不容易吧?」陳伯清講條件的道。
「確實如此。」那名襯衣男點頭應聲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很簡單,趁現在青幫一盤散沙,海城地下勢力還未整合之際,你們『同德盟』迅速過來控制海
海城所有地下勢力,待我小侄一個月後回來,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驚天國際』,那可是一大塊肥肉啊!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強人……哈哈哈哈!」
……
三人正商談的火/熱。卻不知樓上正有一對耳朵將他們的所有計劃一字不漏的聽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