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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祁烈挑高了俊逸的眉峰,淡淡地說道:「有事不能來……」
「啊?祁烈……」夏玉致挽緊了南宮祁烈的胳膊,小鳥依人地把頭依在南宮祁烈的肩膀上,語氣溫柔:「我是你的未婚妻呀!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你沒來,我一直在等你!」
薛桐桐愣在原地,像只傻瓜,低聲呢喃:「未婚妻……」
不過只是三個字。
但是,這三個字卻猶如一把鈍刀活生生地紮在薛桐桐的心窩上面,頓時讓她的心臟鮮血淋漓。
對哦!她……她怎麼就忘記了呢?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窀!
愛將她的心慢慢地推高,卻在剛才的一剎那迅速墜落,然後支離破碎……
南宮祁烈環視了一眼四周,看到有不少職員在圍觀,不禁厭煩地開口道:「這裡不適合說話。你跟我去辦公室!」
夏玉致巧笑倩燕,點了點頭:「好!但,說好哦!你要補償我……」
夏玉致絕對不是一個花瓶一樣的女人。
她看似沒說幾句話,但是不過三言兩語就在眾人面前,把自己超然的地位表現出來。
而且,明明是南宮祁烈失約,但是她卻沒有半分責怪。這樣的她溫馴謙和,大氣溫婉,正是南宮祁烈需要的女人!
南宮祁烈和夏玉致兩人漸行漸遠。
這個時候,南宮祁烈沒有去看薛桐桐,如果他回頭看一眼,就能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薛桐桐,小臉白得像紙。
此刻,薛桐桐一雙杏眼,蒙上一層濕潤的水霧。
那些同事們見總裁和總裁未婚妻都離開了,也不再停留,去自己該去的樓層。
但是,薛桐桐卻是背抵著大理石柱,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
還好,她今天和南宮祁烈沒有走得很近……不然,要是被他的未婚妻誤會就不好了。她和他什麼都不是……他和她之間有的只是曖昧而已。
薛桐桐的想要忍著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摘掉自己的黑框眼鏡,讓碎劉海遮住流淚的眼睛。
「幸好……那一句,我喜歡你,沒有說出口。」薛桐桐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在地上碎成一朵朵小水花:「要是說出口,我就真的成了傻瓜了!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對我的每一次好,都會讓我的心鬆動,讓我情不自禁地對你動心……」
但是,結果卻是……
我發現自己對你動了心,而你不會屬於我。
薛桐桐看了一眼手中的黑框眼睛,把自己的小臉埋在胳膊裡,又想到了夏玉致和南宮祁烈般配的模樣,她不禁苦笑起來。
「薛桐桐,你以為他對你的好,就是喜歡你嗎?那句你是例外,就是對你上了心嗎?不是……隨口說說的,他只是在可憐你!可憐你是一個單親媽咪!」
想起昨夜暈黃色燈光下,他對她說出那樣暖人的心願。
他的嗓音低沉,猶如一根輕羽撩動她的內心。
「薛桐桐,請你不要讓自己再發生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況,不要讓自己陷入被人嘲笑的境地,不要讓自己總是生病,和火火好好地生活。」
那一切,明明只是在昨夜,可是現在想起來,就好像是一場美夢……
夢醒了……她摔得好疼,好疼。
薛桐桐不喜歡流淚的自己!
這樣的她,好沒用啊!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用手去擦眼淚,卻越擦越多,越擦越擦不乾淨。
深吸了好幾口氣,薛桐桐才把眼淚全部擦乾,倔強地抬起小臉,走進電梯裡。
等出了電梯之後,正好迎面碰上陳積友。
陳積友一見薛桐桐兩隻眼睛紅紅的,立馬就起了興趣,所以就扭著他的小翹臀,裊娜地走到了薛桐桐的身邊:「喲!桐桐!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啊?」
薛桐桐皺了皺鼻子,隨口亂謅:「我的眼睛……有點發炎!」
「哦,是這樣啊!」陳積友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換了個妖嬈的姿勢:「桐桐啊!不是我說你什麼!你要好好保養你自己啊!你看看你,這麼土……什麼年代了,還牛仔褲配格子長襯衫?你這樣啊,怎麼和那些穿得花裡胡哨的女人比啊?」
陳積友言下之意很簡單。
作為他公關部的手下,薛桐桐這樣,哪裡能夠吸引凌大秘書的眼光啊?
要是換做平時,薛桐桐一定是倔強地抬起小臉,哼一聲,拍屁股走人。但是,現在,她的心情並不好,連戰鬥的精神都沒有……
隨便陳積友說什麼了,反正他說的也沒錯!
陳積友見薛桐桐沒反駁,便越發順桿爬,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薛桐桐的肩膀:「桐桐啊!你看看你整天宅在家裡,不接觸外面的花花世界!這是不行的!別說我陳部長不幫你?今晚,等我們加班把那個case解決完之後呢?我們公關部加班的人都去夜店high一下!你也跟著一起來啊!」
「我……」薛桐桐剛想開口拒絕。
 
但是,陳積友卻是搖了搖手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許sayno啊!你要是拒絕啊,就沒幫我們這些同事當朋友啊!」
薛桐桐沒陳積友說的這個意思,所以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ok!桐桐,說好了!」
「嗯……」
加班了一個下午。
難得,薛桐桐不要任何人的幫忙,自己把所有工作都做完了。
夜晚,兩輛車,公關部前往了s市內最奢華的夜店。
剛停車,還沒走進去,薛桐桐就能聽到重金屬音樂,那聲音裡的鼓點激揚人心,讓人體的每個細胞都為之振奮起來。而,當薛桐桐真的走進去之後,她才發現夜店真正的狂野。
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五顏六色的水晶球在舞池上方變換著各種顏色,在舞池內渲染出曼妙夢境。無數年輕人跟隨著音樂狂潮,盡情地扭動自己的身體,釋放出自己的壓力。
「桐桐,這邊,來嘛!」
薛桐桐被其他七個同時帶到了一處沙發上。
阿sam看了看薛桐桐,不禁笑道:「桐桐啊……你不會從來沒來過夜店?」
薛桐桐老實地點了點頭。
爺爺去世前,爺爺的家規很嚴,是不允許她來這種地方的。
爺爺去世後,美國倒是有很多這種類型的夜店。
但是,那時候,她已經有了火火,怎麼還有可能有閒暇來這種地方?
阿sam喝了一口酒,恍然大悟:「怪不得了……那麼土!」
女同事香香攬住薛桐桐的肩膀,不服氣地說道:「sam,我要證明你說的話不對!其實,桐桐也是美女而已!只是她沒有打扮!不信……」說話間,香香就摘掉了薛桐桐鼻樑上的眼鏡。
薛桐桐忽然感覺眼前模糊了很多:「香香,把眼鏡還給我,我看不清了……」
香香卻是把眼鏡隨手往地上一丟:「桐桐,你不戴眼鏡多漂亮啊!既然來了,就聽我們的啊!」
其餘的六個人都紛紛起哄,薛桐桐看不清,哪裡還能找回眼鏡啊。
可,沒想到,香香更大膽的是,一下子把桐桐的格子襯衫往上拉,露出了薛桐桐性感的小腹。她的手靈巧地把薛桐桐打了一個結,瞬間把原本說不出的襯衫,變成了惹火的露臍裝。
再然後,香香只是把薛桐桐的馬尾拉掉,讓她微卷的頭髮披散下來。
這樣的薛桐桐……哪裡和土氣沾邊啊?
那分明就是……夜店妖精啊!
薛桐桐感覺自己小腹涼颼颼的,作勢就要把襯衣拉下來,卻及時被陳積友阻止了:「桐桐啊!不許拉下來!」說到這個,陳積友還在薛桐桐耳邊,輕聲威脅道:「要不然,我就把你和凌秘書的關係抖出來!」
她和凌秘書沒什麼……
但是,她和南宮祁烈有什麼。
最終,薛桐桐還是妥協了。
他們七個人去舞池***舞蹈,只留下薛桐桐一個人坐在這邊的沙發上。
那些人大概是看出今天的薛桐桐非常突破自己,已經屬於相當不容易了,所以也沒有繼續為難她,自個兒管自己地跳舞去了。
薛桐桐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覺得嘴巴有點渴,便隨手從桌子上拿酒喝。
這裡的酒花花綠綠的,有甜的,也有苦的。
薛桐桐心裡難受,想著一醉解千愁,卻忘了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等薛桐桐不知把幾杯花花綠綠的酒灌下去之後,她像一隻小貓咪,可憐地蜷縮在沙發裡,喝著那些苦澀的酒,小小的手指卻執拗地戳著沙發,低聲地說道:「六年前,我為什麼要爬你……的床?為什麼要偷你的……種子?我為什麼要喜……歡你?為什麼?我在問你啊!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沙發自然不會回答薛桐桐的問題。
薛桐桐氣鼓鼓地喝了一口酒,繼續再接再厲地肚子和沙發發問:「喂!我在問你問題,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不知道也要回答說不知道……幹嘛不說話啊?」
但是,如果仔細看,此時的薛桐桐臉上都是淚水,滾燙的淚水。
她不是在抱怨什麼,只是一個人在舔舐自己疼痛的傷口。
而,與此同時,南宮祁烈和夏玉致卻並肩步入這家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