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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
床頭櫃上的熊貓小燈散發出微弱暈黃的光芒,淡淡的,並不刺眼。
薛桐桐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薄被,身上卻沁出了很多汗水。吃了藥,又沉沉地睡了一覺,人比之前舒服多了。雖然沒溫度計,但是她覺得自己身體的熱度應該退下去不少了。
薛桐桐揉了揉眼睛,微轉過頭,卻看到了趴在她身旁的南宮祁烈。
他……竟然還在她的身邊窀。
那麼,抱她回來,餵她吃藥的人,就都是他嘍?
現在,薛桐桐不明白南宮祁烈的真正心意,但是她卻確定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南宮祁烈。雖然他沒有說什麼妲。
可是看到他這樣溫柔細心地照顧自己,她不禁覺得滿心歡喜,猶如蜜糖從心底裡流淌出來。
好像有種專屬權一樣。
可能是薛桐桐動了動身子的關係,南宮祁烈醒了過來。
南宮祁烈坐直身子,問道:「醒了?」
「嗯。」
說著,南宮祁烈就伸手貼在薛桐桐的額頭上。
薛桐桐下意識地躲了過去,但是南宮祁烈卻是強硬地貼著她的額頭,喃喃地說道:「好像不那麼燙了……」一邊說著,他要站起來。自顧自地說道:「恐怕不行,火火說你基礎體溫低……我得去拿一下體溫計,我摸著不怎麼樣燙,但是你可能還在發燒。」
他正要起來,薛桐桐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低下小臉:「嗯……我覺得好多了,真的不用了!」
南宮祁烈看向薛桐桐主動握住他的小手。
這很難得……
他大多喜歡霸王硬上弓,去抓她溫軟的小手,但是此刻卻是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掌。
薛桐桐順著南宮祁烈的視線,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小臉通紅地收回自己的手。
南宮祁烈不容許她逃掉,反抓住她的手腕,漂亮的鳳眸內閃著勾魂奪魄的光。
「我昨天假扮火火的臨時爹地,你答應過要給我好處的!作數嗎?」
「作數的!」
「真的?」
「真的,真的,只要我能辦到?」
「薛桐桐,那請你不要讓自己再發生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況,不要讓自己陷入被人嘲笑的境地,不要讓自己總是生病,和火火好好地生活。」
薛桐桐猛地抬頭,盯著南宮祁烈的鳳眸。他的鳳眸迷人精緻,僅僅是看著,就能沉醉在他的眼神之中。
「這就是你要的?」
「怎麼?不願意,想反悔嗎?」
「我答應你!」薛桐桐笑了起來,但是心裡卻是很溫暖很溫暖的。
她天生迷糊,在美國工作的時候,沒少讓同事揪心。回到s市之後,每次她出各種狀況,都是南宮祁烈在幫她。如果沒有他的話,她很多時候應該都很窘吧?
南宮祁烈放開薛桐桐的手,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小熊貓掛鐘:「我回房睡了……」
「嗯。」薛桐桐的腦海裡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開口道:「南宮祁烈……」
南宮祁烈停下腳步,轉過頭,望向薛桐桐:「怎麼了?」
我喜歡你。
薛桐桐微微動了嘴唇,但是這句話卻沒說出口。
「沒,沒什麼……只是想和你說一聲晚安!」
「嗯,那晚安!」南宮祁烈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既然答應我,就不能反悔。」
「嗯。」薛桐桐點了點頭。
然後,當南宮祁烈走了之後。
薛桐桐把兩隻手放在南宮祁烈的臉頰上,傻笑起來。
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呢?壓根把南宮祁烈有未婚妻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她傻笑兮兮地重新躺了下來,把身邊的火火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摟在懷裡。
六年前的一夜瘋狂,是不是也是一種命中注定?
或許,當時,她無意間選中的獵物,就是她真正的mr.right?
要是,他們一家三口真的能夠在一起就好了……
翌日。
南宮祁烈要去公司處理公務,而薛桐桐則要去公關部加班一個最新發佈會活動的case。
南宮祁烈坐在法拉利裡,沉穩地轉動著方向盤,輕輕擰著眉頭:「薛桐桐,你的身體還沒好,就去集團,合適嗎?作為朱雀集團最高的總裁,我認為你不應該去加班!」
薛桐桐坐在副駕駛座上,晃了晃雙腳,笑道:「我真的已經好了!我的體溫已經恢復到了基礎體溫……而且,我來朱雀集團,不是來玩的,我來做臥底的。既然是臥底,我也不該老是呆在家裡。去集團的話,總是多一分機會。」
南宮祁烈的心一緊。
最近連環殺人案似乎風平浪靜,集團內不再有女職員遇害,有一種逐漸淡出人們視線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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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開始,南宮祁烈其實並不關心這起案件。
連環殺人案,哪裡都會有?
國外會有,國內也會有,只不過這起案子是發生在他集團辦公樓內。可是,發生歸發生,營業歸營業!他繼續做他的生意,抓兇手的事情自然是警察做的,與他無關!
但,現在,與薛桐桐越接近,他開始關注這起案子。
「最近一直沒作案,也許那個兇手已經離開了……或者他不再作案了?」南宮祁烈瞇起鳳眸,猜測道。
薛桐桐卻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一般的殺人案件,65%都是因為衝動或者失手造成的,只有大約30左右的案件,是兇手在行兇前經過精密部署的。而,最後的5%,則是連環兇手。他們的思維邏輯很簡單,就是按照某種固定思路來殺害他們選定範圍內的獵物……他們在殺人裡,獲得某種精神上的快感,彌補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的缺陷。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嚴重缺陷,他們是不會在主觀上放棄殺人。除非,他們有什麼原因不能殺,或者是有因素在影響他們的判斷!」
南宮祁烈聽著薛桐桐縝密的分析,眼神內微微有意外的光彩。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你的工作?」
「嗯!」薛桐桐敞開心扉地說道:「本來,做法醫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不想做醫生,又不想放棄自己的醫術,所以,我就去做法醫了。因為我的努力,當有很多窮凶極惡的犯人被抓到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滿足。其實,醫生是救人,法醫也是在救人……一個是在救已經生病的人,而法醫是救更多沒被下手的人,趕在他們被害之前,讓警察把他們繩之以法!」
南宮祁烈微微側過頭,望向薛桐桐的側臉。
看著她堅定而又倔強的小臉,他的心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這樣的她……是那麼的與別不同。
不過,他自己也對自己的自控力表示懷疑。
要是換做以前,他哪裡會為一個女人做那麼多事情。想要哪個女人的身體,便直接去要……也沒什麼女人會抗拒自己,他的身份,他的權勢,足以讓所有女人對他俯首稱臣。
但是,面對薛桐桐,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忍得很不可思議。
認識她時間不短了,可自己竟然……除了親了她的小嘴之外,竟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這時,薛桐桐也轉過頭,卻看到南宮祁烈正盯著自己看。
看著他黑色迷人的眼睛,薛桐桐不禁心跳如雷,別開視線。
到了集團公司。
薛桐桐是第一次週六來公司加班,但是當她走進集團公司辦公大樓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週六加班的人也不少。
為了不讓集團公司的人看到她和南宮祁烈的關係,所以他故意拉開與南宮祁烈之間的關係。
果然,南宮祁烈的存在,是讓人難以忽視的。
一大票職員在看到南宮祁烈後,都恭敬地打招呼。
「總裁,早。」
「總裁,好!」
「……」
南宮祁烈卻只是微微頷首,卻似乎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
但,南宮祁烈卻不喜歡看到那個躲到一邊,想拉低自己存在感的薛桐桐。和他走在一起,怎麼了?
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就是能夠和他始終黏在一起?
甚至,有很多找死的女人,總是想方設法與自己站在一起,沾上點關係?但是,薛桐桐卻像是遠離病毒一般,離開得遠遠的。
南宮祁烈理了理自己的d&g的英倫風衣,微微蹙起眉頭,朝著薛桐桐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喜悅而又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
「祁烈!」
「嗯?」薛桐桐順著那道聲音望去。
只見,一個明媚的女子身著一件d&g的女式黑色英倫風衣,走了過來。她有一雙極具魅惑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明明不是故意放電,但是那雙眼眸流轉間卻滿是光彩。她有著平面模特的身材和身高,把那件黑色的英倫風衣穿得特別有范兒,優程度絕對不亞於時裝周上的法國女郎。
薛桐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她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是,就那麼一眼,就可以讓人非常的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她穿著小高跟,裊娜地走了過來,讓人下意識地把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
夏玉致走了過來,無比自然地挽住了南宮祁烈的胳膊,莞爾一笑,口吻卻是嗔怪的:「祁烈,昨天你說過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你怎麼沒來啊?我昨天等了你很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