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勞煩權爺就不好了。」
錦年說的還是委婉的,可是卻得來權少傾冰冷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我說,留在這裡,你就留在這裡!」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的對方有任何的反駁。
氣場強大的壓迫人心。
只是,她能答應嗎?
她能留在這裡嗎?
答案,不能!
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千辛萬苦的躲避,隱藏,只是為了不想死在他的面前。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剩下的日子,走的悄無聲息。
就讓權少傾這樣恨著她就好,不要掛念她才對。
心中這般想著,錦年不由咬唇,用力的抽掉,被權少傾緊握的手腕。
不過,畢竟男人跟女人的力氣不一樣,錦年身體本來就虛弱,更別說什麼力氣了。
就算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把手腕從權少傾的手心裡抽出來。
而,雖然錦年沒有把手抽回來,可是那動作,卻生生讓權少傾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轉過身,目光陰沉的面對她。
此時的錦年,哪裡敢正面去面對權少傾?
他看著她,她下意識的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哪怕帶著墨鏡,她也沒有在這樣的場合下,去跟他對視。
看著如此的錦年,權少傾卻勾唇,扯出一抹冰冷而嘲諷的弧度出來。
菲薄的唇,微微開啟:「怎麼,嫌棄我到這個地步了?」
他的話,更多的是自嘲。
而這樣的語調,這樣的話語,聽在錦年耳朵裡,卻讓她感覺到,鑽心的疼。
不是的,不是的!
怎麼可能嫌棄你?
怎麼捨得嫌棄你?
只是……
只是我已經沒有了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錦年在心裡苦澀的呼喊著。
可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呼喊,只能在心裡哭泣。
表面上,只能低著頭,一聲不響。
「你就那麼不願意在我身邊嗎?」權少傾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來。
他說的很輕,帶著幾分悲涼。
這句話,比之前那句話,更加抨擊錦年的心。
讓她本就千蒼百孔的一顆心,支離破碎。
她突然抬起頭來,面對著權少傾,目光裡飽含著充滿了委屈的淚水。
不是的!
我比任何人都想在你身邊,比任何人!
「我……」
她激動的想要開口,可是權少傾卻擺手,打斷了她。
「你別想太多了。我只是受人之托,來照顧你而已。在那個人來之前,你留在這裡,好好養病。」不過轉瞬之間,他的態度已經來了大反轉。
又恢復了之前冷漠深沉的模樣。
而錦年激動的心,也是慢慢的沉澱下來。
錦年,你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不要激動,不要衝動!
如果他對自己還有感情,那麼如果現在衝動,只會讓他以後傷心。
倒不如,現在他對自己感情轉恨,對自己死心,對自己絕望了。
那麼,就算以後,她失蹤了,他最多也只是笑一笑,就忘記了。
錦年暗自偷偷吐出一口氣,輕聲說:「我的身體還不錯,所以不需要什麼養病。況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