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對他有以來,受了傷,第一次念頭就是跑來找他。
以前她還小,在班上被同學欺負了一回家就找權少傾。可是那個時候權少傾剛好出差不在,她就不管不顧,發了瘋一樣找他。
折騰到最後,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回來看她。
一看到權少傾,錦年就安靜了。
不抱他,也不說話,就拉著權少傾的手。
坐在沙發上也好,躺在床上也罷,哪怕是吃飯,都拉著他的手。
就要呆在他身邊。
那才是剛開始,爾後好多次之後,有一年權少傾問她,「丫頭,既然不開心了,找我回來,為什麼不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錦年卻只是一副小大人模樣,抿著唇,帶著一份不舒服她年齡的悲傷。輕輕的說道:「我沒事,我只是很想你。看著你,我就渾身充滿了能量。」
只是想看看你,沖一下電。
爾後,那些傷害,那些難過,都不算什麼。
而那一刻,權少傾那冰涼的心,被一股暖流緊緊的包裹住。
那股暖流,名曰,錦年。
他/寵/她,愛她,呵護她,不是毫無理由,毫無理性的。
而是,這個女人,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帶給他溫暖的女人。
一個小細節,一個微不足道的一句話,都能讓這個一代霸主,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安心。
一種,在外拚搏的渾身疲憊,回到家裡,就有一碗熱湯喝。
就是這樣簡單純粹的溫暖。
除了一個錦年,誰也不給不了他。
所以,他權少傾,除非了一個錦年,誰也/寵/不了,誰也愛不了。
「丫頭,好好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他把她攬到懷裡,語調輕柔而充滿了憐惜。
錦年抿唇,抓著權少傾的浴袍,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裡。
在他胸口上,不停的蹭啊蹭。
「我……我很難過。」悶悶的聲音從權少傾的胸口處傳來。
錦年依舊埋在他的胸口上,抱著他勁瘦的腰,力道不斷加重。
「嗯,沒關係,有我在。跟我說說。」權少傾拍了拍她的背後,上上下下,溫柔的撫摸。
像是撫摸一頭溫順小怪獸。
「我說了,會怕你嫌棄我。」她繼續撒嬌,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
加大力道抱緊權少傾,就怕他不要她了。
如果他不要她,那麼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整個世界都會轟然倒塌的。
她怕,她真的怕的。
她不好,也不優秀。
甚至身世,都可以用骯髒來形容。
而這樣的她,在那樣優秀的他身邊,總會有無地自容的時候。
比如,現在。
「傻丫頭。」對於她的害怕,權少傾只是無奈一笑。
「我有做過,讓你產生不安的事情嗎?」他問。
錦年一愣,對於這個問題有些突然,不過她還是很乾脆的搖頭。
沒有,沒有,沒有!
他沒做過,讓她懷疑,讓她不安的事情的。
「那你在不安什麼?」權少傾繼續反問,輕輕吻了下錦年的額頭,「我的小怪獸啊,當我摟著別的女人的時候,都能很自信的說,我是在跟她鬧脾氣,那股自信的勁頭啊,真是讓人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