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再度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總算是,這一覺他沒折騰她,讓她睡個飽了。
只是醒來的時候,他又沒了。
摸著尚有餘溫的床鋪,錦年不由自主的瞇著眼笑了起來。在被窩裡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也許是躺太久了,導致錦年現在怎麼也躺不住了。
在床上翻滾了一下,錦年就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因為傷口的關係,她不能洗澡。
不過,權少傾顯然已經幫她把身子擦好,所以不會出現膩膩的難受之感。
想著他的細心周到,錦年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真好。
……
當她把自己整理清楚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房間還是空蕩蕩的,連同她的心裡也空蕩蕩的。
並不是十分舒服。
看著完好無順的房間。如果不是說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錦年還以為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做夢。
「又要一個人困在這裡嗎?」錦年失聲呢喃。
她抿了抿唇,最後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走到門口去。
她就想,如果有人看著,她就讓那個人跟權少傾說,自己很好了,就繼續回來。
雖然不喜歡,但是如果他覺得自己呆在這裡比較好。
那麼錦年,願意呆在這裡等待。
只是,當門打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錦年特別意外的事情。
那就是——門口根本沒有人了!
心裡是想著,門一打開就有好幾名黑衣保鏢出現。可是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門口,她有些愣神。
難道,事情過去了嗎?
錦年心中呢喃。
可是想著那個事情,她心裡並不好受。
因為,那是關乎一條人命,秦雙就這樣眼睜睜的死在她的面前。
錦年根本就不能淡定,更不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她心裡是難過,甚至還有恐懼,悲傷。
但是她的這些情緒,從來不曾對誰說起來過。
即便是在房間裡的時候,她噩夢連連,可是卻不敢跟隨說起。哪怕是害怕到哭,她也只能咬著拳頭忍著不哭出聲。
「到底怎麼回事?」錦年失聲呢喃了一句,邁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的時候,她還不停的朝周圍看來看去。
期間路過幾個傭人,都是恭恭敬敬叫了一聲,「錦小姐。」
這讓錦年非常疑惑。
「權爺在哪裡?」最後,錦年抓住一個女傭問道。
那女傭指了指書房,說:「權爺在書房。」
錦年點頭,就朝那邊的書房走過去。
只是當錦年走到書房,正要敲門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權少傾,你當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嗎?夫人的死,你必須給出一個妥善的交代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麼一句怒吼聲,硬生生讓錦年敲門的手,卡在空中。
同時,心裡也是僵的厲害。
而房間內部,再度傳力一聲冷笑聲。
漫不經心的態度,卻蘊藏著君王一般的霸氣狂傲,「想反?你有本事就來,到時候,我送你的禮物,就是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