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花彩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有些蒼白,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高平的身後。
「別躲呀!」嬉笑中,高平看到有五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修仙者一臉輕蔑地走了過來。
「菜花,我記得門主並沒有讓你前來,你是怎麼來的?」其中一個皺眉問。
「菜花,這位小哥是什麼人呀?」一個不懷好意地笑著,「該不會是你的小情郎吧?」
「菜花你好大膽子,竟然敢私通別派小子?」一個冷笑。
「幾位師兄你們不要胡說。」花彩的手微微有點顫抖,低著頭卻不敢高聲反駁。
高平可不幹了,眼睛裡閃著寒光迎了過去:「你們幾個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哎喲,人家還不樂意了。」一個青衫人冷哼一聲,「我們造化門的人討論門規的事,你一個外人管得著嗎?」
「平哥哥,沒事的……」花彩急忙拉住了高平,顯然是怕高平跟這些人起衝突。
「菜花,你不經門主許可私自外出已經是犯了門規,現在又勾結外人來頂撞本門師兄,膽子可真是不小啊。」一個青衫人瞪著花彩。
「師兄,我們何曾頂撞你們?」花彩爭辯,但聲音低弱一看就是心中有怯意。這樣一來,這五個人就更來勁了。
「你現在不就是在頂撞我們?」一個叫道,「菜花,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在造化門內你連一條狗都不如!造成別幻想著能攀上門主的高枝,幾位公子小姐可絕不會答應的!」
「不錯,你在門內的地位和掃地挑糞的下人沒什麼不同,我們這些師兄指點你是給你臉,你敢不要臉?」一個說,「你先把造化門的門規給我們背一遍!」
「對,背一遍門規!」另幾個跟著起哄。
「操你們大爺的,你們真是找死了!」高平的臉色早就已經變得鐵青,此時一下甩開花彩拉住他衣衫的手向前而去。
「哎喲,野情郎要和咱們動手?」一個青衫人大笑。
「也不看看咱們幾個是什麼人!」另一個冷哼,「我們可都是造化門弟子中的精英,都是十階術士!看你這衣裝也不知是哪個雜牌仙門的野小子,竟然敢與我們動手?」
「師兄,別和他客氣,給他好看!」一個壞笑著說,「咱們把這小子扒光了吊在樹上,讓每一個來參加大會的人都能看到他精光赤條的樣子,看他還有沒有臉在這裡呆下去!」
「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那個被稱為師兄的一揮手,五個人立時結成了一個小型的陣一擁而上將高平圍了起來。
「平哥哥!」花彩一臉的焦急,卻乃是不敢與同門翻臉。
看著此時的花彩,高平只覺一陣心痛。他此時終於明白了玉淑據說的「門內環境」不好是什麼意思了。這群人在外面尚敢如此對花彩,可見平時在造化門內早是欺負慣花彩了。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氣往上撞,眼裡忍不住放出一道道寒光。
五人是一點沒跟他留客氣,一將他圍住便立時動手。五個傢伙倒沒吹牛,他們一個個全是十階的術士,實力著實強悍得可以,同時動手之際竟然帶動風雷之聲,引動一道道仙氣流動。
「想死,老子就送你們去死!」高平冷笑一聲,突然間一動。
這一動,勢如疾風形若閃電,五人卻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就失去了高平的蹤影。而剎那間,高平卻已經出現在那位要眾人一起打死他的「師兄」面前,臉上帶著一抹令人戰慄的笑容,輕聲問:「你剛才說要打死我是吧?」
「啊!」那位師兄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揮拳帶起一道仙氣向著高平就打了過去。
面對這一拳,高平卻是不閃不避,任其打在自己胸膛之上卻紋絲不動,衝著「師兄」嘿嘿一笑:「你的拳頭卻似乎打不死我呢,真是沒用啊。」
突然之間,高平身子一震,只是這一震之力,便將這位師兄痛苦地收回了手掌,另一隻手抱住那條手臂,痛苦地向後退去。
「好大膽子,竟然敢傷我造化門的人?」一個青衫人暴叫一聲不知死活地撲了過來,從背後向高平打來。
高平巋然不動,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矗立大地之上,任那青衫人一拳打在自己背上,卻只是微微一笑:「連蚊子都比你要厲害一些呢!我真替你們造化門感到丟人,竟然有你這樣沒用的廢物!」
剎那間身子一轉,手臂橫掃之際砰地一聲就將那人打倒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合攻,合攻!」那師兄暴叫著,揮起另一隻手掌向著高平後腦打了過來。這一擊,那可真是動了殺心在下殺手了。
另三人也毫不猶豫地一起出掌攻向高平,掌風凜冽之中竟然有一道道金甲手臂的幻影當空生成,顯然是一種強悍的仙術。
「狗屁也不如!」高平暴叫一聲,竟然引動了周圍氣息的動盪,一道道造化門弟子發出的仙氣瞬間就被這一喝的氣勢吹飛,彷彿小舟遇到了暴風激流一般,連掙扎一下的能力也沒有!
瞬間,高平快速出手,一道道拳影在四人看來彷彿是飄渺的幻影一般,自己眼前一花就覺得胸前劇痛,接著便覺得喉頭一苦張口噴出血來,身子卻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啊!」那師兄在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看著高平瞪圓了眼睛驚叫:「你……你竟然是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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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正是術師!」高平怒吼一聲。
「菜花,你長能耐了,竟然勾結到了一位術師?」師兄望著花彩一陣發狠。「勾結外門術師毆打本門師兄,你可知這犯了什麼罪?等我們回去稟明了……」
「稟明你大爺!」高平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將他踩倒在地,大腳板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地施壓,疼得這位師兄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
那四人雖然只挨了高平一下,但只這一下就足夠他們喝一壺,此時全躺在地上哼哼著,卻沒有一個人能起來幫這位師兄。
「小子,我們可是造化門的人!」那位師兄一邊鬼叫還一邊逞強,「你敢傷我們,就不怕……啊!」
高平腳下用力,一下踩裂了他的胸骨,疼得他流出淚來。
「你們剛才好像說要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吊樹上吧?」高平嘿嘿笑著假裝思考,「嗯,老實說這主意還真是不錯,你們腦袋真挺靈光的,換成老子就想不出這麼棒的點子來。好,老子就先把你扒光了吊在樹上!」
說著,深淵護服上立時伸出一條深淵之鞭,對著這師兄就抽了一鞭。立時,衣衫飛散,皮開肉綻。
鞭刑之苦,不是親身感受那是絕對想不到的。這一鞭下去,這位師兄全部的驕傲就立時隨著衣衫一起飛散,他疼得跟觸電了一樣全身繃緊,然後就是嗷嗷大叫,眼見高平第二鞭要打下來,哭爹叫娘地喊了起來:「這位兄弟,饒命!」
「兄弟也是你叫的?」高平眼睛一瞪,這一鞭到底又抽了下去。
「啊!」慘叫之後,師兄立時改口:「大哥,爺爺,祖宗,饒命啊!」
「饒你們也成。」高平冷冷一笑在師兄身上蹭了蹭鞋底後移開了腳,指著花彩說:「你們五個排成一排跪下給彩兒磕頭賠罪,承認你們豬狗不如我就放你們走。」
「這……」師兄痛苦中略一猶豫,高平的鞭子就又要揮起來,嚇得他不顧身上的傷痛連滾帶爬地立了起來衝著花彩就跪了下去。
「你們!」高平瞪著另四人,四人還在猶豫時,高平就一人賞了一鞭子。瞬間體會到鞭刑可怕的四人立時和師兄一樣哭爹叫娘地嚎了起來,然後咬牙忍著疼爬了起來和師兄一起在花彩面前跪成了一排。
「這……」花彩卻有些膽怯,忍不住向後退。高平過來摟住了她的腰枝,沉聲說:「記住了——鬼怕惡人!對待這些勢利狗賊心鬼,你就得比他們還惡還狠!這樣他們才會長記性才不敢再欺負你,否則你這一輩子在他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嗯!」高平的鼓勵也給了花彩勇氣,挺起胸膛站在五人面前。
「菜花……」一個青衫人先開了口,剛說出這兩個字高平就給了他一鞭子,疼得他滿地打滾,嚇得另四人全身顫抖,那師兄急忙搶著說:「花大小姐,剛才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們豬狗不如不是東西,還請大小姐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幾個吧!」
「幾個狗東西!」高平糾正。
「對,我們幾個狗東西!」大師兄急忙叫道。
「請大小姐饒了我們幾個狗東西吧!」另四人也跟著叫——那個滿地打滾的生怕再挨鞭子,也忍著疼爬了起來跪著叫。
「磕頭啊?」高平不耐煩地當空將鞭子抽出一個炸雷般的響兒。
咚咚咚!
五個人立時爭先恐後地磕起頭來。
「說,誰是王八蛋啊?」高平得意地當空一揮鞭。
「我們,我們!」五人哆嗦著回答。
「誰狗眼看人低活該挨揍啊?」高平又一揮鞭。
「我們,我們!」
「今後見到彩兒應該怎麼辦啊?」
「恭恭敬敬!」
「叫大小姐!」
「磕頭問安!」
「大小姐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
「大小姐萬歲!」
高平看著他們那副熊樣不由樂了:「還真是一群豬狗都不如的東西,彩兒,你說是讓他滾呢,還是扒光了都吊在樹上示眾呢?」
「讓他們……」花彩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了口:「讓他們滾吧!」
「謝大小姐!」五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聲謝在此時此地,卻倒也是真誠的。
「滾!」高平鞭子一揮,五個受傷的人一跳而起跑得竟然比兔子還快,只是一邊跑一邊疼得呲牙咧嘴。
「痛快不?」高平收起了深淵之鞭笑著問花彩。
「嗯。」花彩紅著小臉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點興奮,又帶著點擔憂。「可是……可是他們回去後萬一向門主告狀……」
「人不能總想得太多,否則就舉步維艱什麼也做不了了。」高平說。「彩兒你不用怕什麼,反正你那個爹也不認你,大不了你離了造化門到紫銅門來,秦叔一定歡迎!」
花彩大眼睛看著高平,卻不由有點欣喜,微微點了點頭。
「少年衝動。」藍吉兒卻彈了出來,在旁邊看著高平一聲冷哼。「這下把造化門得罪得不輕,我看你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