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闖是突然被扔醒的。
他早飯只吃了兩口,餓了,想喝奶,卻被人扔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南心被楚峻北抱出去了。
奶癮沒壓住,瞌睡蟲也沒有壓住,整個人都暴躁得不行。
穿著小背心,小內庫就爬下床,光著腳板「啪嗒啪嗒」的拍在地板上,哭嚎著去追媽媽。
「麻麻!麻麻!」看到南心被楚峻北抱進了客房,闖闖哭得更凶了,「麻麻!麻麻!」
南心一聽到闖闖哭就醒了。
楚峻北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讓她下地,一定要讓她在客房睡,「我去帶闖闖,你在這邊睡!」
他冷著臉,滿臉不悅!已經喝出了聲,「還不躺下去睡!」
南心嚇得一抖,沒瞌睡了都馬上鑽進了被窩!
剛剛楚峻北那樣子,要宰人似的。
闖闖站在門口,拍著門,哭著喊,「麻麻!麻麻!」
南心作勢又要下床,楚峻北更惱了,一拉開門,把闖闖抱起來,轉頭看向南心,「睡你的,我找周姐給他弄點吃的,估計是餓了。」
楚峻北不會蠢到小孩子趴在女人胸部上說喝奶了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一聽說有吃的,闖闖立馬不哭了,抱著楚峻北的脖子,一臉鼻涕一臉淚就挨上了男人的臉,「北北,餓。」
楚峻北又回頭瞪了南心一眼,南心這才安心睡下去。
楚峻北抱著闖闖出門,拉上客房的門,「誰叫你早上不吃早飯!活該!」
「北北,現在餓。」
「想吃什麼?」
「喝奶。」
「」楚峻北嫌棄的把闖闖的臉推開了些,噁心死了,又搞他一臉鼻涕。
還想著喝奶?
喝奶就喝奶!
扒那女人衣服算怎麼回事?
以前幹過多少次?
越想心裡越是不爽利。
姐弟住在一起問題真多!
話說這小子跟他姐要在一張床上睡到多大?
現在那些傢伙,上個小學都敢當街跟女孩子接吻了!
周姐在樓上一直忙,闖闖指揮著楚峻北給他泡奶粉。
南心沒有睡意,客房裡一直聽著外廳的動靜。
能聽見楚峻北很不高興的吼闖闖,「誰讓你不吃早飯?不吃早飯不餓你餓誰!活該!」
「放幾勺奶粉?」
「啊?我看看說明。」
「你急什麼!水太燙!」
南心翻了一個身,安靜睡去。
闖闖喝完奶又打了瞌睡,楚峻北把他把進主臥,闖闖要人陪才肯睡。
楚峻北走不得,只能躺在床上,想等闖闖睡著了才離開。
闖闖是小枕頭,南心睡的大枕。
楚峻北便枕在南心睡過的枕頭上。
縈繞入鼻的香味,他是聞過的。
不習慣睡別人睡過沒有清洗的床單,但楚峻北陪著闖闖睡,自己也睡著了。
醒來已經中午,是周姐的菜香飄了出來。
楚峻北睜開眼睛才知道今天算是浪費掉了。
從床上坐起來,偏頭低眼看著睡熟的闖闖。
肉肉的小臉側壓著小枕頭,小嘴巴被擠得微微有些張開,眼睫毛像極了南心的,密長濃卷。
呼吸很均勻,他低頭去聽孩子的呼吸聲,很乾淨舒暢。
如果闖闖不隨便伸手去拉女人的衣服,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一念至此,幾乎條件反射的想起了那個女人胸口的痣。
神識好像不受指使一般,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沒有驚擾到闖闖。
一打開門,便是更香濃的菜香,廚房裡還有鍋鏟碰撞鍋底的聲音。
楚峻北走進客房,把門關上。
南心睡得很熟,沒有闖闖在身邊,而且知道闖闖和楚峻北在一起,她睡得特別心安。
以至於有人進門,她也沒有驚醒。
南心側睡,楚峻北腳步輕淺的走過去,在床上坐下來。
闖闖那時候是拉開她哪邊衣領的?
可是她側睡,給壓著了。
楚峻北在南心的背後躺下來,輕輕伸手到頸邊,再用手掌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慢慢翻過來。
人睡得很沉的時候,如果是勻緩的動作,對方便不會被擾醒。
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不僅僅要有高強的體能訓練,還要有很細心的訓練,比如拆炸彈。
這些都不是靠勇猛能完成的。
南心倒進楚峻北懷裡的時候,只以為自己翻了一個身,她的夢裡,是闖闖被楚峻北抱著,他們
三個人去了恐龍樂園,闖闖被嚇著的時候,一轉身撲進楚峻北的懷裡,但沒有被嚇哭。
楚峻北低著眉,手指勾住南心胸前的衣料,往下勾,他只想看看那顆痣,卻被眼前的風景誘惑。
她睡覺的時候,沒有穿內衣,蜜桃渾圓飽挺,肌膚似雪,皮膚細得腕若幼嬰,勾得他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對了,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皮膚特別好。
不過那時候她才20歲,皮膚好,是應該的。
如今的皮膚還是這麼好。
那顆鮮紅的血痣突然跳了出來,看得他有些暈眩。
驕陽才會似火,那火苗都能映進他的眼裡。
突然很想吻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控制著他。
他呼了口氣,指腹在那粒紅痣上反覆摩挲。
唇片竟會情不自禁的覆上去,那一瞬,唇仿似被灼傷一般,燙得他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那枚血痣有些透,像鮮血上覆了一層膜,微微突起,舌尖能描繪出它的輪廓。
一顆痣而已,竟叫他迷戀至此。
南心僵得一動也不敢動,她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眼睛第一眼,是看到楚峻北的頭,埋在她的胸前!
他居然會做這麼流氓下作的事情!
趁她睡著了
「你,你,你,做什麼!」南心出聲時,聲音都顫了!
楚峻北動作忽然一頓!
大概活了這麼大歲數,從來沒有如此丟臉過吧!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胸前的痣迷得神魂癲倒。
而且還趁著這個女人睡著的時候過來扒開她的衣服看。
不僅如此,他還吻了那枚痣!
那一點點血紅的突點,壓在舌尖下的時候,他的心房竟紊亂的跳動起來!
許久不曾如此跳躍過的心,跳得讓他激動不已。
南心質問的聲音還顫在耳際,好似抓住了一個賊!
呵!賊?
憑什麼?
楚峻北心下一橫,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他摟著南心的手臂一撐,再一壓,正大光明的壓在了女人的身上。
指腹還壓著那枚痣。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南心,神色中並無半點愧怯之色。
只見他淺淺勾唇,勾起的弧光,邪佞甚至帶著從未有過的乖張。
淺邪中又透著濃重的強勢凌人,彷彿週身的毛孔都在宣告他就是想做什麼,就要做什麼的人!
手掌滑進她的衣裡。
南心雙眼一瞠,伸手就要去阻止,他卻將她的飽滿握在掌中一揉,「早上誰跟我說,不要離婚了?」
南心剛剛握住他結實的手臂,眼中一怔,仿似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悶棍,「啊?」
早上?
早上她跟他說,不要離婚了。
是她說的,所以呢?
他看到了她眼中驚訝與慌張,還有不確定的害怕。
好像他是什麼大殲大惡的人,要將她如何似的。
原本他還不想如此對她,可是既然到了這裡,他便也沒什麼好躲的。
親就親了,摸就摸了,又怎樣!
他和她結過婚,尚過床,他還沒嫌棄她不是第一次,她該覺得幸運才是。
他的手指,勾攫著她的下頜,低聲而霸道,「你說不跟我離婚,既然是夫妻,你這破身子不給我,準備守著去留給誰?」
「破身子」三個字,像一盆冰一樣給南心潑了下來!
這一次是他主動,在她清醒的時候,他的舌鑽進了她的嘴,勾起她的舌來,任他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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