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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狠毒的提議 文 / 單純宅男

    「林風和傅義?」

    這兩個名字,頓時令凌長卿、翰林等人神色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而那傅遠山更是冷哼一聲,道:「犬子是什麼性格,在場諸位應該比誰都瞭解,你們認為,他會去挑釁別人?」

    實際上,即使傅遠山不說話,凌長卿幾人也對此持有質疑。

    傅義性格極為孤僻,甚至冷漠得十分不近人情,對於任何人都不假顏色,既不會奉承別人,也不會去貶低別人,他彷彿生活在一個**於眾人圈子之外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把自己鎖在其中,不願意去接觸外界的人,或者害怕接觸。

    這樣一個人,又如何會把陳師弟氣死?

    「韓平,你可知道說謊的後果?」羅庸臉色一沉,怒氣更盛,「傅公子的性格,天下人皆知,你說陳林是被他氣死的,誰信?」

    韓平跪在地上,心中滿是委屈與憋屈,見眾人皆是投了質疑的目光,他的頭猛地朝著地上磕了下去,連續磕了六個響頭,頭上鮮血淋漓,他卻什麼也不顧,任由血液沾著頭髮,黏在額頭上,任由血液順著眼眶浸入眼中,看上去無比猙獰、可怖。

    他緩緩抬起頭,四周的世界,彷彿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一片。

    「弟子願以性命發誓,決無半句虛言!」韓平一臉憤然,「陳師兄確是受林風與其門下弟子刺激而死!若弟子有半句假話,願今生煉器之路再無寸進!」

    一個煉器師,拿自己的前途來發誓,已經是相當重的誓言了。

    這時,張恆對傅遠山、凌長卿幾人行了一禮,隨即沉聲道:「弟子當時也在場,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們也可以證明,韓師弟所言。字字句句皆真!」其餘兩位青年也是跪了下來,大聲道。

    有了其餘幾人的證明,韓平的話,頓時多了一些可信度。

    尤其是,其中還有張恆。這便令凌長卿、羅庸等人不得不深思。

    傅遠山冷哼一聲:「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他是被林風等人氣死的,那麼你們便說說他是如何被氣死的!呵,以我多年的經歷,還是第一次聽說,練武之人,尤其是一位正直年壯的年輕人。居然被活活氣死。」

    此言,又令眾人泛起了疑慮。

    韓平說陳師弟是被氣死的,這本身便令人懷疑。

    「你快說。」羅庸看著韓平道:「若是有半句假話,為師便饒不了你!」

    「是。」韓平再次磕了一個頭,隨即緩緩道:「那一日,我們在張師兄的帶領下,到達了江龍縣。到了江龍縣後,張師兄記掛著老師和諸位大人安排的任務,便提議直接去拜訪林風。稍後再作休息。於是我們便馬不停蹄,一路詢問,去了清風學院。剛到了清風學院大門口,陳師兄卻與那學院的守衛發生爭執……」

    在眾多五星煉器師面前。他絲毫不敢妄言,並且事情鉅細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沒有隱藏一絲一毫,因此顯得更為真實。更有可信度。

    包括陳師弟與守衛發生爭執,以及進了清風學院後,在煉器室內。與林風等人的衝突,還有和傅義之間的比試,每一句對話,每一個細節,只要韓平記得的,他都說了出來,沒有偏幫任何一方,完全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講述這些事情。

    一直到他們次日早上便發現陳師弟暴斃在宅院門口,韓平才慢慢停了下來:「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的。整個過程,張師兄和其餘兩位師兄也都在場,弟子有沒有說假話,他們最清楚了!」

    傅遠山深深皺著眉,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張恆幾人身上。

    只見張恆幾人輕輕點頭,無比肯定地道:「韓師弟所言,句句屬實。」

    「呼。」羅庸深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向傅遠山,「傅兄,此事,令郎也脫不掉干係吧?」

    「這等仗勢欺人之徒,死便死了,若是我在場,也同樣不會饒了他!」傅遠山一拂袖,表現得異常強硬,「何況,此事本就是他挑釁在先,換作在座各位,難道你們忍得下去?我兒傅義何錯之有?」他直視羅庸,絲毫沒有妥協的意味,「還好傅義他掌握了不錯的技巧,也博聞強識,見識非凡,否則,今日被氣死的便不是你區區一個弟子,而是我傅遠山唯一的兒子!」

    他大跨一步,強勢地道:「那麼,若是我兒子被氣死了,你又當如何?」

    這件事,還真是難以評個誰對誰錯,只能說,陳師弟的死,太過於巧合。

    羅庸臉上充滿了怒意,道:「難道我徒弟的死,便這麼算了?」

    「那你還想怎樣?」傅遠山絲毫不懼,淡淡地注視著他。

    凌長卿、翰林二人紛紛勸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一個個都是名滿天下的五星煉器師,也不怕被小輩們看了笑話。」

    羅庸冷哼了一聲,傅遠山雖貴為荊門城省五星煉器師之首,但他可不怕傅遠山!

    「今天我便把話撂在這裡,若是事情真如韓平所說,他日,我必將登門為我弟子討回公道!」羅庸寒聲道。

    傅遠山與之爭鋒相對:「那便放馬過來吧!」

    凌長卿與翰林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無奈至極,這兩人的性子,著實有些倔強,完全聽不進他們的勸說。

    倒是張恆斗膽站出來一步,低聲道:「晚輩倒是有一個折中之法,既不會傷害到傅公子,又能為陳師弟報仇!」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將目光投了過來,就連一旁漠不關心的張狂也是好奇地看了過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想出什麼對策?

    所有人都很好奇,張恆所以提到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只見張恆恭敬地道:「陳師弟是被林風與林風門下一群弟子所害,傅公子只是其一,真要說來,林風才應該是罪魁禍首,其門下其餘弟子也是幫兇。」他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寒芒,「晚輩提議,將林風與江鶴一干人等,盡數格殺,至於傅公子,他少不更事,或許只是受了林風的蠱惑、慫恿,才會這般,所以並無大過,值得原諒。」

    此言一出,凌長卿等人皆是眼睛一亮。

    這辦法,雖有種轉移仇恨的意味,但雙方都有了台階下,的確是一個折中之法,十分可行。

    翰林則是深深看了張恆一眼,隨後才收回目光,點頭道:「張恆的提議不錯,二位不妨考慮一下。」

    「停!」

    忽然,一道粗狂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只見張狂從不遠處慢慢走來,一臉不爽的樣子:「林風乃此次青年大師賽初賽的冠軍,我還指望他為荊門城省取得一個優異的成績呢!況且,這樣的天才,世間少有,每一個都是青木大陸的財富,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豈能說殺就殺?」他搖著頭,「不行不行,你們殺誰都行,就是不能殺林風!」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誰也想不到,張狂居然如此重視林風!

    這頓時使得張恆的提議成為了空談,因為首先他們便過不了張狂這一關!

    羅庸或許不懼怕傅遠山,但對於張狂,他還是十分忌憚的,這種忌憚,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懼怕的高度。

    一個六星煉器師,而且是一個性子極為火爆的六星煉器師,決非他惹得起的。

    只是,這個提議被否決,又該怎麼辦?

    張恆臉上閃過一抹隱晦的陰鬱之色,只是他掩藏得很好,在場這麼多人,竟然一個也沒有察覺到。

    他眼睛瞇了一下,隨即又道:「林風不可殺,那他的弟子呢?」

    眾人一聽,再次眼前一亮。

    「嘿,我說你這小子,腦子裡怎麼全是些害人的主意?我很好奇,這麼狠毒的提議,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張狂頓時不悅,「你們要搞清楚,我們最初的目的是派你們去幫助林風,你們倒好,不僅任務沒完成,把林風和他那些弟子全都得罪了一遍,如今回過頭,還要找我們去對付林風和他的弟子們?怎麼,你是把大家都當成是傻子,可以隨你怎麼玩兒弄嗎?」

    張恆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冷汗直流。

    「晚輩不敢!」他慌亂地跪了下來,「晚輩全是為老師與各位大人著想。」

    翰林也低聲為張恆求情:「張大人,劣徒只是想幫大家出出主意,並無壞心思,請大人原諒。」

    張狂哼了一聲,隨即淡淡道:「行了,你也別再想著報復這報復那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派出去的這些人不對,出了事就得自己擔著,莫要把責任都推到人家身上!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去招惹林風,若是讓我發現,決不輕饒!」

    話畢,他掃了眾人一眼,隨即不再說話,轉身便走。

    待張狂走後,眾人才對視一眼,紛紛浮起一絲苦笑。

    只有羅庸,臉色難看至極,深深地看了傅遠山一眼,一揮手,便怒氣沖沖地離去了。

    韓平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老師,難道這件事便這麼算了?」韓平極為不甘。

    羅庸哼了一聲:「算了?害死了我的弟子,還害我今日在這麼多人面前丟盡了臉面,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韓平憂慮道:「那張大人那邊……」

    「放心吧,為師自有主張。」羅庸淡淡一笑,「張狂雖厲害,但還是有人能壓得住他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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