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展認為,慕容滄海早晚能將仲從皇位上拉下來。
他早就在京城部署了不少自己的人。
最近,連燕陽和柳青魚都住下來了。
柳青魚也開始公開自己朱雀堂堂主的身份。她並不怎麼出去,只是在自己的別院裡練劍或者看書。
偶爾燕陽會過來,歐陽展一直擔心他搶了自己在慕容滄海面前的風頭,便忍不住偷聽了兩句。可燕陽聲音極小,他只能隱約聽到「竹葉刀」之類的字眼。
燕陽剛離開,歐陽展便走了進去。
「師父,方纔,我在街上,見到一個人,很像黃兒姑娘。」
慕容滄海激動得站起來:「我就知道,黃兒一定在京城。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走得太快,仙女一樣消失了。屬下沒有看清。」
慕容滄海一捶手心:「這就對了。我上次見她,也是如此。不過,你也算是大功一件。我會派更多的人,去尋找黃兒。」
歐陽展出來的時候翻著白眼看了看刺眼的太陽,這樣的謊,他不知道還要扯上多少回。慕容滄海怎麼會變得這麼笨?前有仲,後有寧玄歌,他哪敢上街?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出來,便看到柳青魚擺手讓他過去。
他跟著柳青魚去了別院。
柳青魚問他:「是你殺了姚小桃?」
「正是。」歐陽展不敢抬頭,小心應對。他深知,這個美麗的女子,比起蛇蠍來,差不到哪裡去。她是慕容家的後人,自幼便跟了母姓,雖比不上慕容滄海深謀遠慮,心思卻細緻許多。
柳青魚靜靜看著他:「屍體呢?」
「雁鳴山水流太急,被沖走了。」
歐陽展回來的時候,擦了擦冷汗。這女子話不多,卻莫名讓人覺得逼仄。
想他當年為皇上賣命時,新科武狀元,御前一品帶刀侍衛,武林盟主的徒弟,何等風光。
如今,卻淪為一個慫包了。
入夜,柳青魚去見了一個人,是個女子。
那女子穿著緋色的衣衫,帶著面紗,美眸之中的詭異之氣越發濃重。
「你認為姚小桃真的死了嗎?」
「不清楚。」
「寧玄歌呢?」
「公子藏得很深,也處處防著我。所以,我看不出來。」錦瑟話音剛落,便聽到細碎的聲響。等飛身過去查看,卻不見人。
柳青魚道:「我們好像被人發現了。」
有沒有人發現,她一點都不在乎。以她的身份,還用顧忌誰?她只是給錦瑟提個醒。
錦瑟也不再說什麼,施展輕功遁入夜色之中。
寧玄歌懶懶地斜倚在軟榻上,頭髮也沒有束起,只是看著百靈鳥發呆。
弄瓷也拎了隻鳥進來,倚在門口笑得花枝亂顫:「玄歌,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最喜歡百靈鳥。」
寧玄歌連眉毛都不抬一下:「是小楓兒送來的,你若喜歡便拿去,我正覺得礙眼。」
弄瓷也沒有覺得面上掛不住,只是信步走了進來。她穿著翠綠的衫子,上面繡了白色的花朵,還熏了月見草的香。那香味有點像金銀花,又有點像某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