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跟仲一起去看姚小桃。
路上,上官澈道,以姚小桃的傷勢,這麼快根本恢復不了。就算仲渡真氣給她,可是內傷易好,被三把劍刺傷,也是不好養的,更何況那是淬了毒的劍。
上官澈還忍不住問:「難道姚姑娘體質異於常人?我從七歲開始行醫,就是沒見過這種體質的人。」
仲搖頭,道:「我也認識她沒多久。」
上官澈嘖嘖道:「好小子,天賦不低呀。才認識沒多久,就喜歡人家這麼深了?讓你學採花還不肯。要是本公子好好調教你幾天……」
上官澈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一陣咳嗽聲傳過來。
楚陌寒笑吟吟道:「上官兄,你要教管家什麼呀?你的醫術不是從來不外傳的嗎?」
上官澈轉過臉來,攬過楚陌寒的肩膀,笑嘻嘻道:「陌寒呀,我是教管家怎樣給你廣寒宮盡快整出一樁喜事來。「
楚陌寒是路過這裡,那句「調教」的話也沒聽全,但這句關於喜事的話一說,他便明白上官澈指的是什麼了。
楚陌寒太瞭解上官澈了。這個風流成性的傢伙。
楚陌寒道:「上官兄,你若是把這件事撮合成了,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上官澈摸摸下巴,瞇著眼睛看了仲一會兒,又對楚陌寒道:「陌寒呀,實話跟你說吧,管家其實就是一木頭疙瘩,調教起來有難度。」
仲知道,上官澈又是想敲他家宮主的竹槓了,便道:「你剛才還說我天賦不低呢。」
言畢,仲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紅了臉,看向別處。
上官澈拍著楚陌寒,笑道:「瞧瞧,你把管家都逼成什麼樣了。」
楚陌寒怎會不知仲的窘處,便道:「上官兄,你別打趣管家了。與其在這裡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接教他幾招好使的。」
楚陌寒又咳嗽了幾聲,咳得他蓮花般的容顏失了血色。
上官澈很貼心地拍著他的背,道:「陌寒,你要聽話,我給你的藥,要記得每天吃。要不然,你就看不到管家娶媳婦兒了。」
好大一會子,楚陌寒才止住了咳嗽。仲看得出來,他這咳嗽是越來越厲害了。
楚陌寒道:「管家,加把勁兒啊,我可是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仲心內五味雜陳,道:「宮主,您好好養病。廣寒宮上下,還需要您的庇護。至於我跟姚姑娘,還是得看姚姑娘的意思。」
上官澈不忿了:「管家,你別這麼瞻前顧後的,這姚姑娘你若不要,本公子可就採了去了。」
仲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楚陌寒笑道:「上官兄,你膽敢做出那種事來,就別怪我廣寒宮翻臉不認人了。」
上官澈細長的眸子一瞇,慘兮兮道:「陌寒,你個叛徒!我覺得你現在疼管家多一些!哼!」
仲見到楚陌寒像安撫小狗狗一樣安慰上官澈:「我怎麼會不疼你?你繞這麼大彎子,不就是想要我那壇三百年的桂花釀?待會兒我便讓人送你屋裡去。」仲只所以覺得楚陌寒那模樣像只小狗,可能還是跟他的嗅覺有關吧。
上官妖精早已理了理頭髮,媚態如初:「那就多謝了。」
廣寒宮的桂花釀堪稱一絕,而上官妖精又是個愛吃酒的,他這次來廣寒宮,純粹是討酒的。這不,還順便替姚小桃診了病。
那壇桂花陳釀雖然是楚陌寒心愛之物,但上官澈為仲的心上人診了病,送他又如何?
楚陌寒覺得一點兒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