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發情況
其實東丹國近些年來是比較反常的。大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其政府始頒布了一系列的政府決策。第一,拆除了佑國塔,修改教科書,對一百年前的戰爭受害國公開道歉。第二,收縮了電子娛樂及影視行業,加強了工業建設,從他國高價購買各種物資,用於修建新一代的高鐵,改建地震多髮帶的房屋(其實就是它的全國)。第三,針對二次元對本國少年的毒害,限制了各種動漫的出版及發行。各中小學,高中,大學均延長軍訓時間已增強人民的體質。第四,為防止人才流失,禁止出國留學及更改國籍。同時限制外國在東丹的人數。第五,加大了在華的投資,興建各種公司和廠房,派駐了非常多的技術人員。
現在想想,東丹國的措施似乎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啊。而且不聲不響間,竟組織了這麼多的軍隊,在人們的印象中還只有二十多萬的啊!難道就沒有被外界所知嗎?難道國家領導人們沒看出來嗎?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嗎?海震想著頭疼,最後決定還是不要想了。自己能好好活著就行,最好再打死幾個東丹鬼子,圓我這十多年的憤青夢。
下午兩點,海震正在吃今天的第一頓飯,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大喇叭的聲音。放下筷子來到院子中,看到是一輛東風卡車,按上了大功率的喇叭,正在遊走廣播。大意是政府也制定了戰時管理辦法,張貼在各主要街道,所有人必須去看,去記,去遵守。特殊時期,特殊管理,如不服從,後果自負。
海震已經換上了便於活動的衝鋒衣褲,登山鞋。手槍和彈匣是要隨身攜帶的,天曉得什麼時候會跑出幾個鬼子來啊。又將背囊裝滿了必需品,隨時準備著進行轉移,以防不時之需。將槍在衣服下掖好,海震出了家門。出了胡同,就看到十字路口處圍了很多人。都在看那個管理辦法。其中規定:本地仍有東丹的秘密部隊,任何人如有發現,必須通知最近的國家機關,提倡居民積極保護國家財產及公共安全。十八點後實行宵禁,有軍隊組織的巡邏隊巡視。禁止群眾聚會。在此期間,學校暫停上課。各工業,建設,交通,醫療,政法機構照常工作。各文體,娛樂活動暫停,全面支持軍工建設。所有在役及退役軍人,警察到本地武裝部報道。由於通往外界的交通道路遭到破壞,公路及鐵路運輸已暫停。正在組織搶修。通訊信號塔也被破壞,缺少配件,無法修復,所以暫時無法使大家與外界溝通。電視節目沒無法觀看,只能收聽國家電台的廣播節目。禁止未經證實的消息流通,禁止造謠生事。如有發現非法組織聚會,魅惑群眾,必將嚴處。
海震看著這則通告,也聽著旁人的議論。中午的廣播之後,居民衝向了各種商店,搶購物資。而現在商店已經關門,以後將由政府統一配發物資。海震感到慶幸,還好提前買到了那麼多的東西啊。
大家談話中的一則消息讓海震內心狂震。陳百萬的女兒陳靖瑤回來了!
失魂落魄的海震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些酒。還好,大家都在搶購食品,商店裡的酒還有很多。不過再過些時候,酒和煙也會因為沒有貨源而變得搶手。海震不吸煙,卻飲酒。他敲開了商店的大門,把商店裡的一百二十斤當地散白酒分次的買回了家。
即使溫度只有零上幾度,海震仍選擇在院中的山丁子樹下喝酒。這棵山丁子樹是他上小學時,母親挖來的樹苗,和他一起種下的。每當他回到老屋,都會在樹下坐一會。這會兒的山丁子,被霜打後,正是最好吃的。
即使邊境正在打仗,但在小鎮還是有難得的安靜。這時,又停電了。由於宵禁,已經聽不到往日的喧嘩。海震坐在樹下,坐在早些年自己做的木頭桌旁,桌上只有一壺六十五度的燒酒,一盤洗淨的山丁子。抬頭望向那輪上弦月他的雙眼竟已模糊。
今天正是重陽節,海震不禁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從未可知的父親。飲盡杯中酒,月亮正從樹梢中探出。望著月亮上的幾天枝杈,朦朦朧朧間竟看到許多人影。海震看到了本該忘記了的她。
陳百萬的本命叫陳富貴,像這個很土的名字一樣,他也確實是富貴異常。他祖籍京城,大學畢業時卻來到了這個小鎮,在林業局當一名會計。由於能力突出,很快就當上了當時最年輕的科長。後來國家發佈新一代的保護資源法,使得林業局的工作閒置起來。當時已是副局長的陳富貴做起了生意。由於有著廣闊的人脈,和積攢的資本,他很快將生意做大。他辭掉了副局長的職位,遊走於小鎮與各大城市間。聽說就是在那時,他回到京城成了家。那時人們叫他陳百萬。過了幾年,他忽然把女兒送回到了小鎮來上小學。至於原因,海震是在後來知道的,而且現在百度裡居然都有陳富貴的簡介,也有對此事的說明。上面說,那時的陳富貴已定居歐洲。他的公司遇到了嚴重的危機。出於安全考慮,他將女兒送回了國。而他的老家,京城的陳氏家族是個複雜的豪門,他也不放心。就把他的女兒送回了這個小鎮。海震的母親就是他家雇的保姆,而他就與陳靖瑤相遇了。
陳靖瑤的家只有她和一個老管家,住在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裡。海震的母親來當保姆,自然把他也帶來了,而且和母親都住在陳家。兩個小孩年紀相仿,就一起上了小學,海震還要負責陳靖瑤的安全。陳靖瑤繼承了母親的美麗,從小就十分可愛,十分吸引小夥伴。
可以說兩人是青梅竹馬的長大,即使有著巨大的貧富差異,但兩個純真的小孩子還是成了最好的好朋友。而海震現在想起,覺得自己是在那時,開始了自己的早戀。而過了幾年,小學剛畢業時,陳靖瑤被接回到麥國(麥瑞克聯邦共和國),回到她父親身邊。而他的父親陳富貴已在麥國,用了近十年時間,打造出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在陳靖瑤離開後,海震的母親也找到了另一個保姆的工作,並且先租後買了現在這個老房子。海震中學畢業後,因為身體素質好,去上了一所體育院校,為的是可以早些有個固定的工作。畢業後就在海浪市的海浪學院當老師。隨著成長,海震見結識了很多的女性朋友,其中也不乏紅粉知己,但他卻始終無法將那個天使一般的女孩忘記。
因為陳百萬的富豪身份,偶爾網絡或媒體也會有報道。海震也得以獲知關於她的隻字片語。隨著陳靖瑤成年後,她也越發的美麗。而海震通過大學及工作,也變得成熟,他也就越發的意識到兩人的差距。豪門千金與窮小子的故事只能發生在故事書和狗血電視劇中。如果他們未曾分開,在青春熱血中或許也會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但結果一定是不會變的。陳靖瑤只能是一位虛無縹緲的仙子。在網絡上,也會看到她的新聞。似乎前段時間正在與一個富家少爺戀愛。看到這個消息,海震的心雖痛,卻依舊自然而平靜的進行著自己的生活。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就不要再有幻想了。
可她為什麼回來呢?為什麼又要讓我聽到她的消息呢?難道她父親又遇到了危機嗎?為什麼又回到這裡來躲避危險呢?可這都和我沒有關係了吧。人家或許只是回來度假的吧。可她們選了一個錯誤的時間回國。海震這麼想著,搖了搖有些眩暈的頭,又乾了一杯苦澀的酒。朦朧間,似是看到天邊飛過一架巨大的飛機。
海震是被幾聲槍響驚醒的。在戰爭開始的第一天,他就喝醉了。他只記得喝完酒後回到了屋裡,然後便倒床就睡,這時頭還有一些暈。這時突然又是三聲槍響,聽聲音似乎很遠,不過他可不會通過聽槍聲就能判斷出距離的技能。而且小鎮四面環山,夜晚又極靜,槍聲難免會有回聲的。
哪裡打槍?海震想開燈,卻仍是沒電。只好藉著手電的微亮,起來拿水喝。忽然心頭一驚,水杯差些掉落。槍聲是南邊傳來的,她的家就在南邊啊!她家的那個大房子,始終沒人居住,也沒有賣出去。她回來一定是住在那的。海震心頭急轉,是關心則亂嗎?不可能這麼巧吧?可是她父親是個億萬富豪啊。自己是在巧合下聽到她的消息,就難免不會被鬼子也聽到啊。如果被那些東丹的秘密部隊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住址,那怎麼辦?這可是一個敲詐勒索的好機會啊。
當今天聽到她的消息時,海震的心就亂了。本已放棄的,兩個世界的人,卻又有了相遇的可能,而且海震從未忘記過她啊。
海震緊緊的握著水杯,竟有些發抖。他不敢冒這個險。他知道或許是他的想當然,或許她還有人保護著,又或許……很多個或許,卻不能讓他靜下來。忽然海震做了個深呼吸,將水全部喝下,起身快速的整理武器。他決定去看看,哪怕是只能看到她一眼也好,只要她是平安的,那他就會默默的離開。
外面正在宵禁,所以安靜的很。海震不敢打開手電。現在能出現在小鎮的人,估計不是巡邏隊就是鬼子,被誰發現都不好。海震為了輕便,沒有背包,在衝鋒衣上穿著戰術背心,插滿了彈匣,還帶了三顆手雷。hk526步槍背著,手裡拿著安了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槍。
海震家和她家的距離有一公里半。他小心的觀察著周圍,貼在各種房屋陰影裡前進。小鎮的街上非常安靜,只有海震走路時不小心發出的聲響。繞過前面的小學,就是陳靖瑤的家。他不敢從學校的操場穿過去,那裡沒有遮掩,太暴露了。這所小學是他的母校,平日裡師生較少,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也就三十人左右。學校的主體建築不是樓房,是一個長長的平房。面積卻是不小的,各種圖書室,娛樂室也是都有的。更有一個大大的廣場,留下了好多他兒童時的回憶。
每次回來,都是匆匆而過,已好幾年沒有來母校看看了。海震正似回憶間,忽然一道光亮在他眼角閃過。海震急忙蹲在草叢裡,又一道光亮,應該是手電,來自小學校的圖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