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羽頭很疼,而且總覺得熱烘烘的。
她閉著眼睛在床上動了動,手在被子下摸來摸去,眉毛糾結。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光溜溜的上半身,還有光溜溜的下半身。
唔……還沒穿褲子……
嗯?
沒穿褲子?
季霜羽驀地睜開眼睛,驚得倒抽了一口氣,緊張地看向身邊。
一個半裸的男人背對著自己,睡的正熟。
季霜羽驚疑不定地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到一個結實光裸的……屁股。
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和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在同一張床上!
季霜羽既驚恐又無措,她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的化妝舞會上喝酒了,也知道那杯叫什麼茶的飲料並不是真的飲料,可除此之外,她想不起一丁點醉酒後的事情。
季霜羽側頭看著那男人的後背,有那麼一刻想要滅了這個佔自己便宜的傢伙。
但很快她就又察覺到不對勁。
熟悉的床單被套,還有房間裡的擺設,都無不表示她是在自己的臥室裡,自己的床上。
如果真的她喝醉酒之後帶了男人回來,難道顧傳聖和顧承都沒有阻攔麼?
季霜羽憤怒絕望的情緒漸漸得到平復,她拉著被子,伸手戳了戳身邊的男人。
顧傳聖一晚上都沒睡好,任誰抱著最喜歡的人只能看不能吃估計都睡不好,後來又去了趟衛生間解決自己的問題才慢慢睡著了。
季霜羽醒過來的時候,他是真的沒察覺到。
被人戳了又戳,嚴重起床氣的顧傳聖橫眉豎眼地醒過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睡在哪兒,轉了個頭斜斜盯著戳自己的人。
看清男人的臉,季霜羽腦子嗡地一下,大叫道:「哇啊!顧傳聖,怎麼是你!!!」
清早一聲吼,顧傳聖再大的起床氣也頓時給嚇沒了,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季霜羽的床上。
比起顧傳聖的即時反應,季霜羽的腦子一團漿糊,臉色通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麼會在我床上!你怎麼,怎麼沒穿衣服!我的衣服呢?」
顧傳聖眼珠一轉,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是你拉著我上床的啊。」
「什,什麼?!」季霜羽懷疑自己聽錯了,「我拉著你上床?」
顧傳聖坐起身,半裸著身體,腹肌若隱若現,打了個哈欠,說道:「對啊,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回來就鬧著要洗澡,還要我陪你睡覺。」
顧傳聖倒打一耙的說謊技術已經登峰造極,季霜羽羞紅了臉,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轉眼就信了他的話。
「你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給我聽。」季霜羽摸摸自己發燙的臉,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顧傳聖側頭看著他,露出個大大的笑臉,一把抱住季霜羽。
「哇,你幹嘛!」季霜羽嚇了一跳,肌膚相親的觸感太讓人臉紅心跳,她連手該怎麼放都不知道了。
「我們不冷戰了哦,我最喜歡霜羽了。」顧傳聖趁機亂吃一頓豆腐,一邊表白一邊在季霜羽臉上親了一口。
季霜羽從來沒有和男人這麼親密接觸過,緊張得想用手推開,卻摸到對方光裸的胸肌。
季霜羽驚得忙把手移開,溫熱而結實的觸感更是讓她羞惱不已。
「你你你快鬆開!」季霜羽結結巴巴地開口。
「那你不會和我冷戰了吧。」顧傳聖不撒手。
季霜羽耳朵也紅了,怒道:「是你要和我冷戰吧,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冷戰了!」
顧傳聖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手,說道:「太好了,霜羽最好了。」
季霜羽扭了扭身體,稍稍離顧傳聖遠了一點,深呼吸道:「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傳聖也扭了扭,說道:「我想尿尿。」
季霜羽青筋暴露,惡聲道:「去去去!」
顧傳聖哦了一聲,抬手就去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
小麥的膚色,修長的雙腿,還有兩腿間支起的物件……
季霜羽一撫額:「顧傳聖,你能不能遮住你那該死的地方!」
顧傳聖明知故問道:「哪個地方?」
季霜羽怒,伸手將旁邊的枕頭丟過去,也不羞澀了,說道:「你尿尿的地方!」
顧傳聖眸底一笑,將枕頭虛虛遮著自己昂揚的地方,大跨步地走下床去衛生間了。
季霜羽在床上抓狂,可也不敢繼續在床上呆著,怕等會兒顧傳聖尿尿完又跑回床上和自己「坦誠相見」。
她忙裹著被子跳下床,從衣櫃裡找出內衣內褲穿上。
等她連外套都換好了,去尿尿的人還沒出來。
有了衣服蔽體,季霜羽就像有了一層保護色,大大掀開被子,仔細看著床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還好,除了凌亂了點,並沒有其他的跡象。
季霜羽鬆口氣,知道自己和顧傳聖沒發生什麼事,頂多就是脫光光睡了一覺。
「啊啊啊還是想不起昨晚到底做過什麼啊!」季霜羽亂揉著自己的頭髮,她醉酒後這麼容易斷片的嗎!
季霜羽出了臥室,在衛生間門口敲了敲,說道:「顧傳聖你掉馬桶裡了嗎,怎麼還不出來。」
顧傳聖支支吾吾地說道:「它總是尿不出來,硬硬的。」
「!」季霜羽現在除了頭疼還頭暈,她為什麼一定要大清早地聽他說這麼色|情的話。
「霜羽,它是不是壞了。」顧傳聖裡面有點驚慌的樣子。
季霜羽聽不下去,只能說道:「等等,我去看看承承在不在。」
顧承一早就去上課了,雖然沒有人管他,但該上課的時候他還是會去的。
在臥室和客廳都沒找到顧承的季霜羽不得不再次回到衛生間門口。
「那個,顧傳聖。」季霜羽敲了敲門。
顧傳聖啊了一聲,準備開門。
季霜羽忙伸手將把手拉住,說道:「不准開門,就在裡面呆著聽我說。」
笑話,讓一個有反應的裸男出來,就算是傻子,這屬於人的本能總不會也忘記。
「哦。」顧傳聖老實鬆開,站在磨砂玻璃門後,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季霜羽臉上一紅,開口道:「那個,你用手,握著,那個,上下,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