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嫣兒臉上充滿了不服氣的表情,墨瑾玄挑了挑眉,嘴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哦?那日在妓院,你摸了本王的身子,偷了本王的玉珮,之後在後山溫泉,你脫了本王的衣服,自己也只著了一件肚兜,」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道:「對了,你我還在山洞溫泉裡面共浴……你說,如果你是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經和別的男人這樣嗎?」
慕嫣兒想了想,老實的回答道:「不能。」在現代的時候,她對兩性關係就屬於「老古董」級別,連拉拉小手親親臉蛋這樣的經歷都沒有過,一朝穿越,倒是被這些古人把便宜佔了個夠,想想也真是氣人。
沒想到慕嫣兒倒是老實,墨瑾玄愣了片刻後,臉上勾起了個笑容,聲音稍稍提高了些問道:「那睿王爺以為何呢?」
慕嫣兒被墨瑾玄的話嚇的吃了一驚,連忙轉頭向後看去,卻發現原本昏迷的凌睿南已經醒了過來,正支起了身子靠在床頭,她連忙上前兩步搭了一把手,有些尷尬的說道:「凌睿南,你,你醒了啊,他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任誰的這種類似**的事情被別人聽到了都會有些尷尬的,更何況聽到這事情的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還沒等凌睿南說話,墨瑾玄卻道:「嫣兒,你為什麼要在睿王爺面前說謊,說實話,難道我說的一切不是咱們一起經歷過的嗎?」
慕嫣兒又氣又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雖然一起經歷過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嘛。」
墨瑾玄忍住笑道:「那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嫣兒想了想道:「雖然的確有這事,但是和你說的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呢?其實也一樣……」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笨,兩三句話就被墨瑾玄繞暈了。
這時,一個微微發涼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回過頭,慕嫣兒看見凌睿南正微笑的看著她:「嫣兒,其實不用解釋的,所有人都在意這些,可是我只是在意你這個人。」
凌睿南的話,讓慕嫣兒有些許的感動,可是心底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凌睿南笑著拍了拍慕嫣兒的臉後,轉頭對墨瑾玄道:「瑾王爺如果今天是來找我告訴我這些事情的,那麼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聰明如墨瑾玄,怎麼可能聽不出凌睿南的趕人之意,他笑了笑起身道:「睿王爺果真好胸懷,不虧是皇上看重的繼承人。」
凌睿南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復又靠在在了床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對著慕嫣兒道:「我知道我醒來就要喝藥了,可是我想喝完藥後吃一點蜜餞,嫣兒能不能去給我取些來?」
慕嫣兒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墨瑾玄看在自己面前像個小豹子似的慕嫣兒在凌睿南面前卻溫順的像個小綿羊,心裡頗不是滋味的道:「睿王如此,可是要娶慕五公主過門?」
凌睿南點了點頭道:「我有此意已經很久了,睿王正妃一直虛位以待,就等嫣兒點頭,我的一切都願與她共享。」
聽得凌睿南這樣說,墨瑾玄冷笑了兩聲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而去取蜜餞的慕嫣兒,並不知道屋內的兩個男人進行了一場不見血的交鋒,她在偏廳拿了蜜餞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剛從凌睿南寢宮出來的墨瑾玄半靠在牆上,臉色蒼白。
她快走兩步上前:「瑾王爺,你怎麼了?」
墨瑾玄見是慕嫣兒,不知道為什麼平白就生出了一股怒氣,這個女人這麼愛錢,凌睿南又掌管東凌財政,勾勾手她肯定就跟著走了:「你滾開,不用你管。」
慕嫣兒見墨瑾玄臉色青白,頭上卻不停的冒出汗來,心知他是寒毒發作,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上前扶住他道:「你這樣子是回不去了,到偏廳躺著吧,我給你叫蘇澤過來。」
墨瑾玄推了慕嫣兒一把道:「說了讓你滾,不用你假好心。」
聽得墨瑾玄這樣說,慕嫣兒氣急反笑:「求著我治病的人是你,來找我的也是你,讓我滾開的還是你——墨瑾玄,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墨瑾玄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精神分裂症,但是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四處大穴的劇痛像是一把把的小刀,無時無刻的不在凌遲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神漸漸的開始渙散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像是一個蝦米一樣蜷縮著倒下,昔日瑾王的風流蕩然無存。
慕嫣兒看著墨瑾玄倒了下去,心下一驚,連忙上前兩步扶住了他,可是卻撐不住他的重量,被他帶著一同摔倒在了地上,連手上的蜜餞也滾得到處都是,見這次寒毒發作來勢洶洶,她下意識的號了號墨瑾玄的脈搏,發現竟然是雀啄脈——這是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
這一認知讓慕嫣兒瞬間慌了神,她抱著墨瑾玄的頭,一疊聲的叫了起來:「墨瑾玄,墨瑾玄,你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蘇澤給你治好了嗎?」
而此時的墨瑾玄已經陷入了昏迷,慕嫣兒見墨瑾玄這樣她無法離開,而四周又沒有宮人,只得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來人,來人啊……」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能幫幫她,救救他,她不想他死,不想。
眼淚,順著慕嫣兒的臉一滴滴的落下,滴在了墨瑾玄的臉上,聽到慕嫣兒的叫聲的宮人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個侍女上前兩步扶起了慕嫣兒:「慕五公主……您還好吧?」
侍女的聲音,喚醒了慕嫣兒渙散的心,她聲音顫抖著反手拽住侍女的手道:「快去找蘇澤蘇聖醫,就說慕嫣兒求他救命。」如果說天下還有人能救得了他,那一定非蘇澤莫屬,若是蘇澤都救不了他……想到這裡,慕嫣兒不敢再想下去,這個總是在她危難的時候出現的男人,真的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