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國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朋友,無意吃到她做的醬蘿蔔。」容臣突然開口。
容臣在莊園裡素來少言,即便是對什麼不滿,也不會出言指責。
難得的,他居然說起了自己的事情,費勒頓時覺得受寵若驚,忙豎起了耳朵認真聽。
容臣說著說著,就緩緩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抬眸望著長桌上燃著的蠟燭,那張微微蒼白的俊顏上,似乎帶起了某種懷念。
「其實她做的大概是沒有莊園裡廚師好吃的,但是……」
容臣沒在說下去了。
「喵。」
在一旁吃完貓糧的布丁叫了一聲,蹭蹭蹭又跳到了容臣的腿上。
布丁舔了舔自己的臉,在容臣腿上團成一個球,親暱的將自己的腦袋往容臣身上蹭了蹭。
容臣放下手裡的餐具,薄唇微微一動,抬手在它腦袋上揉了揉。
兩個小時候,容悅風風火火抵達了容家莊園。她一路坦克似得開進了容臣的臥室,門一關,將一干大廝小廝拍在門外。
「哥!」容悅黏嗒嗒的叫了一聲,便將手裡的包包往一旁一丟,衝著坐在沙發裡的容臣去了。
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跟布丁一樣團在了容臣身旁,伸出爪子就往容臣脖子上勾。
「哥,我回來啦!」容悅心滿意足地抱著容臣,大聲宣佈道。
容臣放下手裡的一本書,「過了一個年,怎麼越來越孩子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眼底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容臣抬手捏上容悅纖細的手指,目光掠過她裙擺下的黑絲襪,抬手拿了遙控器,將室內溫度調高了些,道:「這麼冷就穿這麼少,到時候感冒了,就別哭著後悔。」
容悅咯咯一笑,她將長髮一股腦捋到耳朵後,鬆開容臣,毫無形象的靠在沙發上。
「最近累死人了,雜誌社那邊要改版,amino那邊也在招人。我這不剛從曼哈頓一家品牌的服裝發佈會回來麼?哥,我終於知道你有多辛苦了,賺錢好累啊!」
容臣道:「我那麼辛苦的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知道你喜歡服裝設計,但是也別太累了,錢不夠了問我來拿就行。」
容悅聽得心頭軟成一團,正要再粘到自己大哥身上,餘光瞥見對面牆壁上的玩意兒,不由愣住。
「哥,這不是——」容悅詫異道。
容臣嗯了一聲,「畫的不錯,就拿來裱起來了。」
牆上掛著的,不是別的,正是當初容臣讓江小暖畫的素描肖像!
容悅簡直是震驚了!
她去過畫展,認識很多知名畫師,她自然知道,這副容臣所謂的不錯的素描,最多也就是八十分的水平,離真正的大師還差太遠了!
「哥,你當你妹妹我真的是白癡麼?你把這副素描畫特地從z國運回來,又用幾萬美金的相框把它裱起來,只是因為覺得它不錯?我在曼哈頓隨便找個畫手,都畫的比這副好!」
容悅眼底的驚異一點點被喜悅替代,她目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溜煙從沙發上跳下去,光著腳跑到門口,撿起地上自己扔下的包包,翻出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