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發話了,石塬也不敢開著車隨便瞎轉了,一腳油門,朝關押何婉雲的地方去了。
車子大約開了四十分鐘,最後停在一處近郊的別墅區。
別墅區並沒有全部完工,處於毛坯房階段,路邊可以看到不少建築材料,也不知道是闌尾樓還是什麼。
石塬下車,帶著江華清,來到了其中一棟別墅門口。
他在密碼鎖上直接按了幾個鍵,打開了門,然後轉頭看江華清,「人就在裡面,請你放了江小姐。」
江華清皺眉,「廢話少說,滾!」
江華清依然將刀架在江小暖手上,推著她一步步朝別墅裡走,完全沒有放了她的意思。
江小暖此刻是江華清唯一可以用來和沈凌夜對抗的砝碼,他又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了她?
江華清踩著台階往別墅大門口走的時候,腳下一個趔趄,一下子沒怎麼站穩,那一瞬間,石塬終於抓住了機會!
他猛然衝上前,迅速捏住江華清的手,朝一個詭異的角度掰開,企圖將江小暖搶了過來。
石塬本以為這一擊一定能成功,孰料那江華清反應驚人的迅猛,迅速一閃就硬是甩開了石塬的手,拖著江小暖一連退了好幾步!
江華清被關在j市最臭名昭著的監獄裡,裡頭那些犯人大半都是判了無期徒刑的狂命之徒,連獄警見了都不敢出聲大氣,每個月死個一兩個犯人更是家常事兒。
江華清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下來,活了二十二年,自然有他狠戾警惕的地方。
而沈凌夜就是從一開始就沒敢小瞧江華清這個男人,明白性格中隱藏的種種陰暗面,所以才在江小暖被綁為人質的第一時間,要求石塬全力配合江華清,不要玩什麼花招。
混亂之中,江小暖不可避免被弄疼了,她忍不住悶哼了一下,聽到石塬耳朵裡,嚇得後背立刻出了一層冷汗。
江華清目光陰鷙地狠狠瞪了一眼石塬,隨即拉著江小暖,轉身,進入那間別墅,又將大門鎖上。
門關上後,江華清並沒有放鬆警惕,他放下了架在江小暖脖子上的刀,拉著她將別墅每個房間都檢查完畢,確定別墅裡沒有別人,所有的門窗全部反鎖後,這才朝二樓去了。
江小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發現自己父親的眼神,已經徹底失去了方纔的溫存,她忍不住道:「爸,你冷靜點,你先把刀放下!」
江華清轉頭看江小暖,匆聲道:「暖暖,你別管,這是我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放心吧,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爸爸不會傷害你的!」
江小暖甩不開他的手,在成年男人面前,女性的力量實在不足一提。
江華清帶著江小暖剛到了兩樓,他便看見了一間房間裡,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一瞬間,江華清目光一寒,他猛然甩開了江小暖的手,大步衝進了那間房間,對著椅子上的人,狠狠甩了一記巴掌。
「賤、人!」
江華清怒吼了一聲。
江小暖聽見聲音,忙追上去,這才發現,自己原來那位光鮮亮麗的母親,此刻正被綁在那把椅子上,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