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都在江小暖最緊要的關頭,撞見了?
這還真是夠巧的。
如果人是容臣帶著走的,那沈凌夜倒也算是暫時安心了,不用擔心小丫頭會不會面臨撕票或者其他危險。
為什麼?
沈凌楓說的沒錯,寶龍雖然是wast的競爭對手,但是他們和wast的利益在現在並不衝突,容臣還犯不著這麼急著和沈凌夜撕破臉。
再者說,wast也不是隨隨便便好欺負的,他沈凌夜更不是好捏的柿子,容臣真的和沈凌夜鬥氣來,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是,現在沒有利益衝突,不代表以後就沒有。這位神秘少爺突然現身j市,其實就隱含著某種徵兆。
如果容臣要正式進入寶龍,如果他要在z國擴張寶龍勢力——那麼,他會盯上他沈凌夜的女人、突然對江小暖感興趣,就很好理解了。
只是,有一點,沈凌夜還是想不通。
他,到底要怎麼做呢?
如果不想用暴力,用傷害江小暖的方式威脅自己,他又該如何用此刻手上的那只砝碼,既能打壓他沈凌夜,又不會連累寶龍呢?
沈凌夜望著窗外夜色,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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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江小暖,心思還太過單純,因眼界所限,無法看到那麼深遠的地方,心心唸唸還只有自己父親的安危,以及她渺渺的未來。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隨隨便便臨時做的一個決定,背後會牽引出那麼大的風波,她更不知道,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捲入了一場商業戰爭,處於漩渦深處,成為國際上兩大商業地產巨頭的博弈焦點。
第二天一早,黎明依舊準時到來。
睡在陌生的地方,江小暖這一覺睡得並不穩妥踏實。
沈凌夜的臉零零散散出現在夢境中,江小暖一睜眼就忘記了夢的具體內容,但她知道,這夢並不怎麼愉快。
她揉了揉眼睛,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這才想到,昨晚似乎晚飯都沒能吃上。
打了個哈氣,江小暖慢慢騰騰從床上下來。
沈凌夜是土豪,家裡有地暖,赤腳踩在大理石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江小暖貪暖,隨著天氣一點點冷起來,就養成了赤腳在公寓亂跑的習慣。
是以今天起來,她也忘了穿拖鞋,就這麼踩著地板,打開臥室的門。
她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系的睡衣,衣服的紐扣睡覺的時候蹭開了兩粒,隱約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鎖骨肉,下面的褲子不是很合身,有點短,就那麼吊在小腿上,露出一大截依然白花花的肉,以及她優雅的腿部弧線和光溜溜的小腳板。
她開門的時候,一隻手還放在自己雞窩似得頭髮裡撓癢癢,雙眼含著淚水在打世紀長的哈氣。
然後,江小暖哈氣沒打完,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怔住,下巴差點脫臼再也回不去。
容臣坐在餐廳桌子前,透過桌上冒著熱氣的飯菜,便看到了那個女孩。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掃過她露在空氣裡的白皙的皓腕,掠過她一臉沒睡醒還有些沒回過神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