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畢竟不是床,加上在睡袋裡翻身受了限制,江小暖並沒睡太好。
帳篷拉鏈被拉開的時候,江小暖並沒有聽到,但是當有人整個鑽進帳篷,並再度將帳篷拉鏈拉上的時候,江小暖終於有了知覺。
「萱萱,別鬧了……」江小暖以為是陳雅萱叫她去看日出了,皺著眉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
睡袋一側的拉鏈被人拉開,一隻冰冷的大手伸入她的衣服,覆上了她的腰肢。
江小暖幾乎是驚醒,她猛然睜開眼睛,抬起身體的時候,腦袋狠狠撞在了某人堅實的胸膛上。
周圍一片漆黑,但是江小暖卻從那隻手的觸感、從鼻息間熟悉的氣味中,一下子知道了他是誰。
「沈凌夜?怎麼是你?!」
沈凌夜脫下有些礙事的長風衣,跨跪在江小暖身體兩側。
帳篷很小也很低,沈凌夜不得不彎下腰,委屈地匍在江小暖身前。
「野營好玩麼?」沈凌夜話音剛落,就在江小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呃——痛!你來這裡做什麼?」
「江小暖,誰准你離開病房的?誰准你來這裡的?」
「我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匯報?」江小暖察覺到了沈凌夜森寒的口吻,他生氣了,雖然江小暖對此絲毫摸不著頭緒,「我只是和同學出來野營,又沒做錯什麼!」
江小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凌夜心中也是愣了一下。
是啊,她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出來野營而已。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生氣?甚至是馬不停蹄連夜跑過來找她?
沈凌夜心裡迷惑了一秒,隨即,他立馬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那是控制欲。
江小暖,是他的玩具,不是應該聽他的話,應該任由他指揮麼?
可是與此同時,沈凌夜心中又有了另一層疑惑。
真的只是控制欲,才會讓他如此失常?
他生氣,是因為江小暖脫離他的控制?還是因為得知這幾天夏墨一直照顧著她?
他會連夜趕來,是為了教訓江小暖?還是為了親眼查證,江小暖是不是和夏墨在一起?
沈凌夜心中迷茫著,但是目前的情況卻不容他長時間沉默。他不能將心中任何遲疑或者猶豫,在江小暖面前表露出來。
「江小暖,從現在開始,無論去哪裡,都要向我提早匯報,明白了麼?」
「如果我不,是不是又要打我?又要把我關起來?」江小暖冷冷問。
沈凌夜道:「你知道就好。」
江小暖沉默了須臾,隨即安靜道:「沈凌夜,你真是個變態。」
沈凌夜捏起她的下巴,沉聲道:「怎麼?和姓夏的那小子處了兩天,誰是你的主人都不知道了麼?」
「別把你和夏墨混為一談,你根本不配!」
心中那股剛剛平復的怒火,因為這句話,又變本加厲燒起來,沈凌夜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說幾百遍都一樣,沈凌夜,你就是個心裡殘缺的變態,虐待狂!夏墨光明磊落,比你好一千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