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段距離後,江小暖開口了,「徐姐,你怎麼突然開始給那個那人做事了?」
徐鳳華道:「韻邸本來就是沈總的產業。」
江小暖睫毛輕輕一顫,苦笑。
原來,是這樣啊……
徐鳳華道:「江小姐,你是聰明人,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我就繼續這樣任由那個變態欺負折騰?」江小暖冷笑。
徐鳳華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女孩,默默歎息,「你在韻邸這麼多年,看了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應該明白那些道理。有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你既然已經攤上了,要麼順著他的意思走,要麼,就是萬劫不復。沈總的為人我比你清楚,他比你想像中有權勢得多,也殘忍得多。別去試圖惹毛他,否則吃苦得的還是你自己。」
所以,她就該認命,就該等著那個變態玩膩自己的那一天麼?
江小暖望著窗外繁華的景色,目光越發灰敗。
另一邊,wast集團j市總部,總裁辦公室。
沈凌夜處理完了最後幾件公務,抬腿往隔壁休息室走。
門推開,陳雅萱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看到沈凌夜後,她眼中先是流露出一抹驚歎,然對上沈凌夜冷冰冰的眼眸後,又瞬間狠狠抽了口氣。
沈凌夜走到沙發邊,拿起茶几上一包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插著西裝褲口袋,走到了落地窗旁。
他望著外頭的車水馬龍,開口道:「你和江小暖同學五年,是她大學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人,你不知道她的家庭狀況?」
陳雅萱頭皮一緊,這個男人氣場太過強大,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把告訴石塬的話又對著沈凌夜複述了一遍。
「我認識暖暖的時候,她——她就說自己的孤兒,雙親都不在了。」
沈凌夜轉過身,目不轉睛盯著陳雅萱,「哪家孤兒院?」
「我——我不知道……」
沈凌夜道:「我沒空和你耍嘴皮子,再不說實話,我不介意讓你這輩子就留在那間房間裡,一直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天。」
陳雅萱呼吸一滯,她似乎已經可以想像沈凌夜嘴裡的話變成了現實,想像到自己在那間已經被關了一周的客房裡如何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我……我真的知道。暖暖從來沒有主動提過她家裡的事情,我從認識她開始,她就是一個人生活了。」
沈凌夜研判地望著陳雅萱,他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條吊墜。
「這個,你認識麼?」
陳雅萱嚥了口口水,點了點頭,「暖暖從高中就一直帶著。她說……」
沈凌夜眼睛微微一瞇,問:「她說什麼?」
「她說,這是她媽媽送給她的!」
沈凌夜薄唇輕輕一挑,那樣俊美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果然,你和那個女人是有關係的。
二十多年了,終於還是讓他查到了。
沈凌夜眼底陰霾一片,笑容卻志在必得。他收起了手裡的木頭吊墜,再不看陳雅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