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壓住狂跳的心,問他,「萱萱呢?」
「萱萱?她現在很好,不過之後好不好,就要看你了。()」
沈凌夜坐在辦公室裡,看了眼外間的女孩,冷聲道。
江小暖咬唇,「你到底要怎麼樣?!」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江小暖,是誰,准你離開公寓的?」
「我為什麼不能離開,我又不是你的禁臠,你憑什麼困住我?!」江小暖吼道,「你再不放了萱萱,我就把那晚在廁所聽到的東西告訴警察,把你所有的罪行全部揭露出來!」
「殺人?強*奸?」沈凌夜嗤之以鼻,「你有證據麼?我倒是要看看,j市那個警察敢管這件事?」
難怪連韻邸的一把手徐鳳華都這麼怕他,對他唯命是從,他已經可以這麼無法無天了麼?
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攏住,江小暖再度陷入某種絕望中,並深刻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他手裡隨便揉捏的橡皮泥。
「江小暖,別自作聰明以為逃得了,如果你還沒有弄清楚,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你的朋友,你的學位證書,你的將來,都由我說了算。」
電話被掐斷。
江小暖呆呆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很久之後才撿起地上的門卡,打開了門。
她面容慘淡,愁雲滿面,她耗盡所有腦細胞,卻依然想不到什麼靠譜的法子。
就如沈凌夜說的,他握有太多她的把柄了,他隨隨便便就能抓到陳雅萱,估計一句話,也能讓她大學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開除學籍,取消學位證書。
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一定信手拈來。
江小暖收拾了賓館裡的衣服,拎著大包小包,剛打開房間門,就在走廊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石塬依然白襯衫黑西裝,站在了走廊門旁。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同樣面無表情的江小暖,道:「江小姐,車子在樓下等著了。」
江小暖嘲諷地笑,她突然將手裡得袋子全部摔進了石塬懷裡,自己則空著身往前走了。
石塬皺眉接過那些袋子,隨即跟著江小暖走了。
在樓下,江小暖見到了另一位熟悉的臉孔。
徐鳳華。
她穿著和石塬一樣的黑色西裝,短髮夾在耳後,目光冰冷,完全和江小暖印象中的她不一樣了。
石塬把東西放入車子後備箱,對徐鳳華道:「我先回公司了,你帶她先回公寓,晚點我會再聯繫你。」
徐鳳華點頭,她拉開後座門,對一旁木偶一樣呆呆站著的江小暖道:「江小姐,上車吧。」
江小暖垂下眼瞼,面無表情地上了那輛黑色奔馳車。
在韻邸近三年,江小暖和徐鳳華同事也近三年。兩個人雖然平時交情不深,但出出進進也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多少還是說過話。
這麼久以來,江小暖一直挺喜歡她的。怎麼說呢,徐鳳華雖然不苟言笑還是她的上司,但是她做事幹練效率,公事公辦的同時,也會恰到好處地通情達理。
但是,江小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已經不再是她認識得那個徐鳳華,而她,也從徐鳳華口中的小暖,成了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