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閆鐵衣驀然一聲驚呼:「你說什麼?」
「反目?」閻羅也是低低的一聲驚呼。
這是什麼意思?
前幾日人前還是舐犢情深,爺慈子孝,怎麼這話鋒一轉,變成反目的節奏了?
「是啊……」紫紹奉更是傷心難過,就連臉上的褶皺都痛苦地皺在了一起:「那個兔崽子,背地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那一日,我就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哪知道這混蛋對我就是一通發瘋啊……」
一聲悲嚎,紫紹奉越發傷心欲絕。
「你說,我把她拉扯大容易嗎?我是又當爹,又當娘還又當爺爺的吧她拉扯大……可如今呢,她長大了,有點小本事了,就敢對著我吼起來了……」
努力的眨眨眼,紫紹奉眼中終於留下了眼淚。
這是這眼淚莫說閆鐵衣看得彆扭,就連陪站在身後的曾碩嘴角也是有些抽抽。
這眼淚也太假了……
哪裡像是傷心欲絕,痛苦不堪的樣子?
閆鐵衣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時間懵懂的僵在那裡,不知所錯。
轉首看向傳旨的那位太監,只見他正以眼神詢問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在紫家發生的事情,不論是一言一行,他都要如實向皇上稟告的。
可是這搞不清楚狀況,他該如何稟告?
閆鐵衣神色怪異地搖搖頭,他哪知道這個紫紹奉是要唱哪出戲?
「老爺……」
門口處,添水怯怯的聲音總算是打破了廳堂內略顯怪異的氛圍。
紫紹奉似乎怕是在下人面前丟面子,連忙起身拭去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滴眼淚。
「什麼事……」
「少爺……」添水一句話說完,臉色極是難看地看了一樣上面高高在坐得瑟太監。
閻羅隨著她的目光轉首看去,若有所悟:「你不是請紫少爺的嗎?他人呢?」
添水幹幹一笑,唇瓣微顫:「少爺說……他昨夜熬夜了,今日要補睡……一個美容覺……」
「什麼?」太監頓時憤怒的一聲低呼。
他是奉皇上之命,前來宣紙。
可是那個紫夜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竟然對聖旨大不敬。
明知道這邊有聖旨要宣旨,他那邊卻是勞什子的要補睡。
還是什麼聞所未聞的美容覺。
「侯爺……這紫夜,是不是有些太欠管教了?」尖細的嗓音下,矛頭直指紫紹奉。
「怎麼說話呢?」曾碩老臉一變,頓時低喝:「怎麼和侯爺說話的?你那意思是我們侯爺教子無方了?」
太監原本就沒有二兩肉的臉頰,更是抽搐的厲害。
「洒家不管,洒家就是來傳旨的……這要是耽誤了傳旨,皇上怪罪下來,可不要說洒家沒提醒你們……國師,您是監旨之人,應該明白這耽誤聖旨,意味著什麼吧?」
紫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他小小太監惹的起的,乾脆直接推給閆鐵衣,免得他白白得罪人。
「哎呀,你還敢出言要挾我們侯爺,信不信老子先怪罪怪罪你?」曾碩挽起袖子,怒目圓睜,眼看著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