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這件事,要秘密進行……」
閻羅一怔,隨即垂首應是。
「但是皇上,紫家……有鎮南侯坐鎮,我們若是硬來,只怕會傷了和氣,到時候……」
「放心,朕會擬旨,明日一早,你就帶著聖旨過去……朕倒是要看看,有聖旨在此,誰還敢不從……」
……
昨夜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紫夜才迷濛睡去。
哪知道感覺還沒徹底睡著呢,已經被添水叫魂般一嗓子吼醒。
「少爺……」
紫夜厭煩地一甩手,轉身扯過絨被蓋在了頭上。
「喊什麼……正誰美容覺呢……」
添水哪管她是不是在補覺,一把掀開絨被,驚慌失色道:「少爺,你快去看看吧,外面來了好多兵衛,將咱們家都給包圍起來了……」
「兵衛?哦……」紫夜的迷糊著睜開眼眸,隨即「哦」了一聲,再次睡去。
「少爺……」
「我知道啊……你可以出去了……」
「少爺,他們是來傳聖旨的……」
「那就傳唄……」紫夜閉著眼睛懶懶道:「我有沒有爵位在身,關我屁事……」
「可是……那聖旨就是傳給少爺……你的……」添水焦灼道:「老爺子說要你速速正衣去接旨……」
……
紫家的廳堂內,傳旨的太監正襟危坐,閆鐵衣和紫紹奉正坐在一側,低聲說笑著什麼。
相比較於兩人的談笑風生,閻羅就顯得嚴肅多了。
一身戎裝,金甲白衣,英姿颯爽,只是在眉宇之間,沉重無比。
紫紹奉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閻羅,話鋒一轉,有了一絲凝重。
「我早上聽下人們說……紫夜那兔崽子昨夜發神經,險些傷了閆宗帥?「
閆鐵衣心底微抽。
老東西,在他這還裝純呢。
昨夜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你家險些血流成河了,你會不為之所動?
不過既然人家裝不懂,他也就配合一下。
「他倒是沒什麼,主要是太子,昨夜再次受到了驚嚇……」閆鐵衣腦袋別向正襟危坐的太監:「所以皇上今早才下旨……」
「唉……」紫紹奉無奈搖頭,極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說實話,我那個孫子,最近不知道在抽什麼瘋,弄得老子差點被她給氣死……你說不就是徵兵嗎?你犯得上跑嗎?我們紫家,哪一個不是戎馬生涯,刀口舔血過來的?」
閆鐵衣心底抽抽的更厲害了。
這老東西裝的……
誰不知道你在徵兵開始的時候,就請出了顫龍槍,示威般的搬著椅子坐在門口。
害的那些有心上門遊說的人,都自覺的避而遠之。
到後來閻羅逼上梁山沒辦法,親自上門來請,不還是被支走了嗎?
這倒好,說的好像他多麼無辜一樣。
似是猜到了閆鐵衣心中的不屑質疑,紫紹奉更是傷心欲絕。
「老閆啊……你是不知道啊,我為了紫夜這個兔崽子是操碎了心啊……可是操碎心的結果是什麼?兔崽子翅膀硬了,就反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