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納蘭清澤的吩咐,肖特助趕緊撥電話去落實。
片刻後,肖特助忐忑地回來報告:「爺,那個……綿綿小姐,她,她還在警局……」
一想到剛才警員笑嘻嘻的回復,肖特助心裡就直打顫,他本能地感覺,爺聽到這個消息可能會不高興……
可是,偏偏他還得親口和爺匯報。
唉,主神啊,不如直接殺了他吧……
「還在警局?做什麼?她有那麼蠢?這麼久還沒搞定?!」納蘭清澤語氣明顯不悅。
肖特助硬著頭皮道:「聽說,聽說在審訊室裡……」
「審訊室?」納蘭清澤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有些焦急。
甚至連聲音裡都帶了一絲顫音:「他們對她做了什麼?逼~供?蠢女人!蠢到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求救嗎?」
納蘭清澤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
「爺,其實,不是,不是您想像的那樣……」肖特助覺得自己快要痛苦死了。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如實回答,又不激怒納蘭清澤。
看到肖特助欲言又止的樣子,納蘭清澤原本滿滿的擔心,忽然轉為了一抹狐疑:「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爺,是,是這樣。負責審訊的,不是警員,而是,而是,柳家的人……」
肖特助還沒說完,納蘭清澤又打斷了他。
「柳家的人又攙和進來做什麼?!不過是一樁失竊案!」納蘭清澤皺著眉頭,「你早上怎麼沒報告說柳家的人也來了?!」
肖特助欲哭無淚:爺啊,您早上可不是這麼個態度,您當時接電話的語氣,可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說什麼讓綿綿小姐自己去解決,什麼自己惹的禍自己搞定,別理她……
我倒是想和您匯報清楚,可您根本不聽就掐斷了電話呀……
但是此刻,顯然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更何況,納蘭清澤很快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柳家的人,對她用刑了?」
說完這句,他整張英俊的臉,都變得冰冷無比。
像是寒冬臘月,雪山上最堅硬的冰塊,更像是萬年冰湖底,融化不了的冰板!
柳家,速來以手段毒辣著稱。
如果柳家親自來人過問這單案子,恐怕絕不會善罷甘休。
蕭綿綿昨天剛得罪過那個柳依依,難保柳家的人,不會藉機針對蕭綿綿下狠手!
想到這裡,納蘭清澤的眼底掠過了一抹悔意。
早晨接到這個消息,他本想著,嚇唬嚇唬蕭綿綿,讓她在警局接受盤查,她自己能憑著那股子小聰明勁兒解決了最好,萬一她解決不了的時候,再向自己求救,也不錯。
到那時候,他再扮演天神降臨一般的角色,將她從水深火熱的警局裡救出來。
這樣,那個沒心沒肺女娃娃,總能知道,誰才是爺,誰才能一言九鼎,翻天覆地。
以前幾次,她遇到困難和危機,他都是第一時間趕到幫助她,看來是太慣著她了!搞得她完全不知感恩!
就是要這麼折騰折騰她,她才能知道她面前這個男人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當時,納蘭清澤心裡,藏著的就是這麼一份心思。
所以,他那時才故作冷漠地讓她自己去面對。
然而此刻,他越來越後悔自己當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