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是路皓川的介入,他知道,簡媛動心了。
路皓川,條件比他好太多,他有些挫敗,只好在小學妹身上找安慰。
在事情敗露之後,簡媛對他更是失望。
那段時間,他非常的害怕,害怕簡媛會對他說分手,害怕簡媛會對他徹底的失望。
索性,簡媛還對他存留著一絲的情意,沒有選擇跟路皓川走。
剛一畢業,他就迫不及待的、不顧父母勸阻的跟簡媛求了婚。
簡媛答應了,天知道,他收到簡媛肯定的答覆之後有多少天都處在興奮當中。
那個時候,他曾經發誓,要好好的對待簡媛,不在做出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諾言。
想起紀雲,他冷哼一聲,按滅了手裡的煙。
賀遠到醫院的時候,紀雲正在睡覺,孩子沒有了,聽說是個已經成了型的男胎。
賀遠伸手將連在紀雲手上的輸液管調到最大,半晌後,紀雲幽幽轉醒。
因為疼痛,她皺著眉頭。看到賀遠,她微微一驚,隨後是歡喜:「阿遠,你怎麼才來?」她的語氣嬌媚而悅耳。
隨後,她看到針管,驚愕道:「這是哪個護士,怎麼給我調到最大?」說著便自己調小了些。
弄好了針管,她擺出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泫然欲泣:「阿遠,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孩子沒了!」
說著,便抽泣了起來。
賀遠冷笑,「你確定,那孩子是我的?」紀雲睜大了眼睛:「阿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賀遠扯了扯嘴角:「崇陽路那邊的房子我已經收回來了,你的東西都放到了門衛那裡,有時間記得去拿。還有你的車,我也賣了,你放在家裡的珠寶首飾,我全都捐了。」
幸好,他在給紀雲車子房子的時候,留了個心眼,簽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紀雲卻越來越驚愕。
「還有,我已經告訴韓文強你懷孕了,流產了,想必他很快就會過來吧。」紀雲聽到韓文強這個名字,驀然間睜大了眼睛:「賀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韓文強是紀雲的繼父,在小時候便強姦了她,甚至還曾讓她懷孕。她母親死了之後,那韓文強更是過分。
她現在好不容易逃開,賀遠憑什麼這樣做。
賀遠走出病房,任憑紀雲在後面嘶聲喊叫,始終無動於衷。
這邊,簡家的人從賀家出去之後便去了路家。他們知道簡媛的屍體被路皓川帶走了,孩子走了,總得讓她入土為安。
路家這才得知簡媛死了的消息。
因為李妍的關係,路家對簡媛倒是還算是熟悉,印象中是個挺乖巧漂亮的女孩兒,卻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家的兒子竟然一直喜歡人家姑娘,現在人都死了,竟然還搶走了人家的屍體。
路家夫妻帶著簡家一行人便去了路皓川的公寓。
路家到底是有親戚關係,簡家這邊雖然心裡惱怒,但是態度依然良好。
敲了半晌的門,卻沒人開門。但是門口還有些血跡,路鐵錚堅信,兒子就在裡面。無法,只得找了開鎖匠,強硬的打開了鎖。
進門,就是濃重的血腥氣,夾雜著淡淡的馨香。
一行人摸到了臥室,打開們,裡面的景象讓他們愣了一下。
臥室中間的雕花大床上,兩個人穿著同款的睡衣,具是雙手交疊、放於小腹。只不過,一個臉色蒼白,一個面色酡紅。
李姝愣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踉踉蹌蹌的撲了過去:「媛媛,我的媛媛……」
李妍也跟著過去了,雙手顫抖,淚如雨下,不可自抑。
唐文文連忙去扶她們兩個,臉頰也是帶了淚。
在場的男人,具是紅了眼眶,不敢去看那床中央的簡媛。
路鐵錚這才發現了路皓川的不尋常,來了這麼多人,按說他就算是睡著了也早該醒了。
他慌忙上前,去探路皓川的鼻息。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可別是自殺,幸好,還有氣,只是臉滾燙滾燙的。
他叫來了秦南英:「快過來,皓川這是昏過去了。」最後,秦南山讓人送路家這一家三口去了醫院,留下簡家的人帶著簡媛的屍體走了。
路皓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簡媛呢?」秦南英見他嗓音沙啞,不禁悲從中來:「你這個孩子,怎麼從來沒跟我說話,你喜歡那個孩子?早知如此,我就算求也求她嫁給你,現在也不至於這個結果。」路皓川像是沒聽到般,繼續問:「簡媛呢?」
秦南英哭著說道:「早就被她家人帶走了,現在已經去火化了,既然這樣……」
話還沒說完,就見路皓川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秦南英連忙攔他:「你要去幹什麼?病還沒好呢,趕快躺下。」
路皓川雖然生病,但是勁兒頭不小,秦南英還攔不住他,硬是讓他跑脫了。
秦南英連忙追了出去,奈何路皓川早就不見了人影。
b市只有三家火葬場,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東,三足鼎立。
路皓川略一思索,逕直去了城西的火葬場。
此時,李姝、簡安國等人站在火葬場內,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化成了灰燼。
李姝和李妍幾乎快要哭死過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簡傑咬牙切齒的說道:「媛媛,你放心的走,我不會放過賀遠這個畜生的,一定要讓他下去給你賠罪,還有紀雲這個小賤人。」簡單站在他旁邊,有氣無力的說道:「希望媛媛下輩子遇到個好人,再也不要碰見賀遠。」路皓川站在外面,冷眼看著這邊的情況,不發一言,片刻後,他轉身。
簡家的眾人對這一切都絲毫不知道,只顧著哭泣傷心。
「哎呀,這位先生,這種缺德事兒我可不幹,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路皓川此時還穿著病號服,身上什麼都沒有,他索性將手上的表和脖子上上好的玉摘了下來,一股腦兒的放到了那人面前:「這些價錢都不低,你要是怕我賴賬你先拿著,等我回去拿錢給你,五十萬。」
那人心動,猶豫了半晌才點頭:「那行,我做。」說著把手錶和玉全部放到了懷裡的口袋裡。
走的時候,是李姝抱著簡媛的骨灰盒走的,一行人行色匆匆。他們這就要動身回s市,簡媛死了不能流落在外面,要回家才行。
等這些人走後,路皓川才從那裡面走了出來,手裡珍而重之的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面裝的一些灰燼樣的東西。
他神色溫柔,喃喃自語:「媛媛,這樣你就能永遠陪著我了。」賀遠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簡家要走的時候,他趕了過來,盯著李姝手裡簡媛的骨灰盒不放手:「她現在是我妻子,她的葬禮應該由我來辦,你們不能帶她回s市。」李姝頭也沒回的上了車,賀遠還要上前,被簡傑和簡單一左一右的架住,動彈不得。
「賀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簡傑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賀遠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漸漸的只剩下一個黑點,再也看不見。
難道,就這樣了嗎?他再也見不到簡媛了?以後就算是祭拜也要去s市?
賀遠有些挫敗的蹲下身,耙了耙自己的頭髮。
簡媛的葬禮班的隆重而盛大,路皓川沒去參加,賀遠去了,卻被簡傑和簡單打了出來。
簡傑忙完了簡媛的葬禮便回了b市,開始找人調查賀遠和紀雲。
紀雲現在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正在為了搬家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加上又剛剛小產,身子很是虛弱。
她必須在韓文強來之前盡快的搬走,要不然讓他找到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韓文強還沒找到紀雲,簡傑就先找到了韓文強。
幾天之後,紀雲剛剛搬了家,躺在床上休息,突然間,電話響了,她疲憊的起身,是個陌生號碼,接了起來:「喂,是誰?」
「紀小姐,包夜多少錢?常包的話能給我便宜一些嗎?」那人笑著說道。
紀雲皺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到底有事兒嗎?沒事兒我掛了。」那人呵呵笑了兩聲:「紀小姐,咱們都是明白人,就別裝蒜了,是不是旁邊有人不太方便說話啊,那行,我說你聽著。我呢,經常去b市出差,大概一個月兩三次吧,所以呢,一個月當中除了這兩三個天,你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月一萬怎麼樣?只需要我過去的時候你伺候好我就行。」紀雲終於聽明白了,皺眉:「你胡說什麼啊,我不是那種人,你找錯人了。」「怎麼?聽說你流過好幾次產,像你這樣的人這個價格已經算高了,別不知足啊,要不是看你身材和技術還挺好,我才不願意找這個髒的女人呢!」
紀雲聞言,霎時間白了臉,腦海中一個令她心顫的想法兒冒了出來:「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