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媛頓了一下,說道:「皓川哥哥,我回來想了想,還是覺得我剛才太過於情緒化了,我不該阻止你的,我這次說的真的不是氣話,而是真心話!愛一個人就應該支持他的一切決定是不是?何況,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那種威風凜凜的兵哥哥的。
你去吧,這是好事,不光是榮譽,還是責任。
我會在你身後支持你的,我會以你為傲。但是,你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說完這些話,簡媛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即將決堤,她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路皓川看著手裡已經黑掉了的手機,心裡卻感覺到了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他驀然站起身,走到了廚房,就站在秦南英身後。
秦南英正在呆呆的看著爐子上的藥,聽見腳步聲心跳頓時強烈了起來。路家的男人,向來都大事上都比較有主見。
果不其然,她聽見路皓川說:「媽,我還是決定答應了,但是我會讓自己好好的,不讓您為我擔心。」
秦南英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
路皓川的心像是被撞擊了一下,又酸又澀。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父母會把你當成全世界了,可是又有多少孩子在做決定的時候會考慮到父母呢?
所以,這次,就讓他自私一次吧!
「我答應您,我一定好好的。我想要是去試一試。」
秦南英沒有轉身,身體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語氣已經變得冰冷:「你既然執意如此,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以後後悔了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路皓川乖乖的聽著,沒有說話。秦南英冷哼一聲,關掉火,轉身走出了廚房,上了樓。
路皓川長歎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會不會後悔,到那時要是現在不去做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晚上,路鐵錚回家,知道路皓川已經決定答應了,自是很高興。飯桌上,他朝著路皓川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告訴他,秦南英這邊自有他來解決。
秦南英怎麼會沒看見呢?她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告誡路鐵錚:「趕快吃飯,飯桌上別說話!」
路皓川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路皓川休假回去之後就回復了導員,導員一聽自然是樂開了花,立即給那個戰友打了電話。
那個叫做江海洋特種兵大隊長立即就趕了過來,好像生怕路皓川會後悔一樣。
533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都是異常的沉默,大家相處了兩年多的時間,感情自然是不必說了,現在其中的一個人要走,心裡的不捨自然是可想而知。
路皓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扯著嘴角安慰大家:「大家都別這麼沉默,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放假的時候會回來看你們的,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大家都收拾一下吧!」
儘管路皓川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大家都知道,路皓川的心裡其實也不好受。
趙炎笑著招呼大家:「好了好了,老大說得對,以後又不是不再見了,大家弄得這麼傷感幹什麼?好不容易老大請吃飯,大家趕快收拾收拾。」
趙炎說完,自己先開始收拾了起來,大家見狀也開始陸陸續續的收拾了。
路皓川見狀,扯了扯嘴角。
晚上,大家再飯桌上自然是百無禁忌,所有人都喝得不少。特別是路皓川,被大家輪流灌酒,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了,被薛錦銘和趙炎扶回了宿舍。
第二天,路皓川便跟著汪海洋走了。
特種兵的訓練比起軍校這邊更為嚴厲和嚴格,有的時候,需要你真的用生命來訓練的,幸好路皓川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適應的倒是也不難。
因為訓練比較嚴格,所以說,平時手機都是要上繳的,只有週六周天的時候才能在晚上用一小會兒。
簡媛和路皓川沒了聯繫之後,只能是將一腔的熱血放在學習上了。
在簡媛不知道的時候,簡秀已經用她的雷霆手段將簡建國和曲敏整治了一番,兩個人的錢都回到了甘蘭口袋裡面。這幾天,甘蘭正做著簡建國回來跪地求饒的美夢呢,卻沒想到,在這個關口,簡建國卻生了事情。
簡建國在和曲敏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是徹底的從頭到尾都被曲敏征服了,一想到回來和甘蘭繼續生活,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所以,即使在被簡秀整治的如此慘的情況下,他還是堅持不屈服。而自從那次跟簡安國吵了一架之後,他就再也沒聯繫過簡安國,在這個時候也不想再讓他看笑話。
但是現在妞妞還小,需要奶粉,奶粉從哪裡來?還不是的需要錢?
簡建國在m市無親無故,沒有什麼門路,自然是找不到什麼賺錢的好工作。但是要是讓他回來,他是萬萬不肯的。
最後,為了錢,他還是在工地上找了一個活。一是,他以前就是做這個的,工地他熟悉,工作起來也方便。二是,這個賺錢多。
這個時候大概是簡建國醫生當中最男人、最有責任心的時候吧!
簡秀和簡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唏噓了一番,要是簡建國對她們兩個有對那個孩子的一般的好,她們現在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簡秀和簡梅知道了,甘蘭自然也知道了,她氣得將家裡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簡建國這個賤人竟然寧願去做苦工也不願意回來?她怎麼敢相信,這是那個只知道貪便宜,心胸狹窄的簡建國?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她不相信。
正在甘蘭想著要去m市一趟的時候,事情便發生了。簡建國工作的工地不怎麼正規,很多基本的安全措施都是沒有的,所以說,工人的工資才會比其他的地方高了那麼一點點。
簡建國進來的時候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工頭,這些小計倆他以前也用過,從來沒出過什麼事情,所以也就沒當回事兒。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彷彿是天注定一般。在某個風朗氣清的日子,工地上的一根鋼筋從吊車上掉了下來,正好砸在簡建國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