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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虛驚一場,我的心臟上下起伏得厲害,一時無法平復心情。而在鬼門關繞了一圈的胖子,竟然若無其事,心情大好的繼續前進。而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瞬間的煙男,也是十分平淡的走過來安慰我說:「結果是好的。」。
我知道煙男此話的含義,雖然剛才我們差點都命喪黃泉,但是因禍得福,反倒解決了我們目前的最大難題。
天雨大概是自責她自己剛才的行為,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只好柔聲的安慰她說:「剛才的事情是人類的本能,並不是你的錯。而且是我先大意了,責任在我,你不要自責難過了,就像煙男小哥說的,結果是好的,走吧!」
天雨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責過深,一直低著頭,默默不語的行進,好像眼淚還一直啪嗒啪嗒的滴落。
我心說:這丫頭的個性也太難以琢磨了。怎麼覺得她好像具有多重人格。丫的,這來歷不明的女人,該不會是精神分裂的精神病吧?
胖子和煙男離我倆有一段距離,我想著盡快把她哄好,要不一會兒胖子又該指責我欺負她了。只好柔聲細語的安慰她說:「你別傷心了。我都說了,剛才的事情不賴你。這都是出於人類的本能,遇到危險會自然而然的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而且胖子也不像稻草那麼軟弱。再說了,剛才其實怪我,要不是我突然轉身向前衝去,你也不能」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天雨忽然仰起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對呀!剛才要不是你突然犯病,我也不能害得胖哥跌倒,差點害死了大家。這事都怪你。和我沒半點關係啊!」說完,神情一派輕鬆的快步追趕胖子他們。
我又一次傻眼了,心說:這丫的。是有病吧!我好心好意的安慰她,她倒好。反咬了我一口以後,竟然開心得屁顛屁顛的跑了,搞得我好像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使我現在的心情好像跌進了谷底一樣,十分的鬱悶難解。
我急忙向前追趕天雨,一邊走一邊說:「不是,我好心安慰你,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走在前面的胖子他們,兀的停住了腳步,原來,眼前已經到了深坑的盡頭,這間土坑墓室的出口處。
可是,出口卻不止一個。
眼前的土坑墓室出口有兩個,而且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一個在深坑的正前方,是個黑黝黝深邃的洞口;另一個出口在深坑上方的遠處地面上,是個大敞四開的石門。要從深坑內爬上去,向前走一段距離,才能到達石門那裡。
胖子回過頭看著我。徵詢意見:「走哪個?」
我習慣性的看向煙男,他一雙鷹隼的眼睛緊盯著前面的出口,然後我看到有絲光線在他的瞳孔上一閃而過,就見他立刻打開背包,掏出繩索和匕首,開始攀在左側的泥土壁上,迅速的向上攀爬。
煙男好像動物一樣,天生具有對危險來臨時的敏銳洞察力。
胖子見煙男有所動作,立刻也跟著行動起來。待他倆攀爬上去以後,立刻將我和天雨拉了上去。然後煙男便迅速的收好繩子。對我們說了句「走」,接著便頭也不回的向前方的石門走去。
我早就習慣了煙男的這種行事風格。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胖子向前走去。
我們很快就穿過了大敞四開的石門,走進了一間狹小的石室內,前方沒有路了。
胖子剛想發難,我也是疑心煙男小哥怎麼選了一個死胡同。結果煙男剛走進石室以後,便轉身在門口處摸索起來,好像在查找關閉石門的機關,可是一無所獲,然後他又開始在石室內搜索起來。
我心中疑惑越演越烈,心想:煙男不禁把我們帶進了死胡同,怎麼還想關閉石門困在我們。但他完全集中精力的尋找機關,如果我此時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大概也會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我的提問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煙男小哥的性格雖然孤傲,但他做事一定有其目的所在,我只好自行揣測起來。關閉石門,除了困住我們,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將別人擋在外面,難道煙男小哥的目的不是困住我們,而是要保護我們?這麼說:在外面,難道有出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危及我們的生命安全嗎?
於是我立刻走到石門近前,向外張望,側耳聆聽,但卻沒有聽見任何異常的響動。縫合粽子的身影忽然閃過腦海,我心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想:千萬不要再出現和它一樣棘手的東西了。
煙男遍尋黑暗的石室以後,在一處十分不起眼的牆邊犄角處,發現了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黑蛇,蜿蜒爬行的黑蛇樣子好似一條小蚯蚓,眼神不好的人,根本無法在黑暗中發現它的存在,煙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其找出,可想而知,在他高度集中精神做事時,已經到了完全忘我的地步。
機關觸動,石室內的一扇牆壁向內翻轉開來,我們立刻魚貫的鑽了進去。
鑽過翻轉的石壁機關,我立刻拉住煙男問他說:「後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我們?」
煙男看著我,剛想說什麼,忽然眉頭一皺,緊接著就摀住了我的嘴,我立刻聽到身後有清晰的響動聲,就是從我們剛才進來的那間石室內,傳來了一些聲音,由小變大,最後好似象群奔跑一樣劇烈的震動聲,驚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向後倒退。
震動聲在響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逐漸減弱,好像一個巨人邁著緩慢的步伐遠去了。我們這才深呼了一口氣,打亮手電筒,開始觀察現在所身處的這間石室。
石室非常寬闊,但裡面卻是空無一物。奇怪的是,在這間石室地面上的四周,挖了一圈的深溝,但深溝的寬度非常的窄,只有大約一寸寬
,卻深不見底,裡面似乎還有液體在緩緩的流淌。
我本來想查看一下深溝內的液體為何物,為何千年間竟然沒有乾涸,難道這深坑底下是地下河,因為是活水,所以至今未曾乾涸,仍舊在緩緩的流動。結果我剛蹲下身,胖子便衝著我喊道:「老鄭,你過來看看,這裡用壁燈。」
於是我只好站起身,朝著胖子所在的石壁近前走過去。
胖子見我過來,便立刻問我說:「老鄭,你看著壁燈還能不能點亮?裡面有沒有有毒物質,點亮不會使我們中毒吧?」
我貼近石壁,仔細觀看牆壁上面的壁燈,發現裡面有一層厚厚的黑褐色的油膏。已經乾涸得好像龜裂的土地一樣。如此貼近壁燈,我並未聞到刺鼻的異味,但在封閉的石室內,絕對不能產生有毒氣體,為了保險起見,我讓胖子將蠟燭插在壁燈上,點燃蠟燭,而並不直接使用壁燈。
胖子在發現壁燈的第一時間,沒有貿然點燃,而是詢問我的意見,擔心裡面有毒,我不由得心想:這傢伙的心性難道轉變了?在他點燃蠟燭的時候,我誇讚他說:「錢光榮同志,我發現你最近有進步,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值得表揚。」
天雨聽到胖子的大名,忍不住噗嗤一下樂出聲,胖子則是十分不滿的對我說:「假斯,胖爺我不是告訴過你,少提胖爺我的大名,你丫的是不是褲腰帶沒眼——記不住(系不住),要不我在你的身子捅幾個窟窿,好讓你漲漲記性?」
我笑著對他說:「我這不是在誇你嗎,你怎麼還生氣了?不過,你這麼積極的尋找光源是想要幹什麼?」
胖子將四面牆壁上面的壁燈都插上蠟燭以後對我說:「有光亮,好做事。」說完,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著石壁休息。
我見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休息,便笑著問他說:「你不是說要做事嗎?怎麼偷懶休息了?」
胖子拉開背包,將油紙包著的烙餅拿出來,一邊嚼著發乾的烙餅,一邊對我說:「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填飽肚子,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尋找出路,分工明確,各盡其職。」
我就壓根沒見過,能把不要臉的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人,我忍不住笑著調侃胖子說:「那你點亮蠟燭可真是方便你做事了。要不你把餅吃進了鼻子裡面去,可怎麼辦?」我笑著說完,發現煙男後天雨都靠著牆壁在休息,估計剛才在深坑內,高度緊繃的神經,十分他倆累壞了,尋找出路的任務,又理所應當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於是我便在石室裡面,轉悠了起來。
這間石室和其他的石室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除了地面上的狹窄深溝,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牆壁上面嵌著墓燈。銅質的連枝壁燈上面掛著薄薄的灰塵,我輕輕吹散灰塵,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我在壁燈上下摸索一番,發現其燈座是活的,可以向順時針方向扭轉,於是雙手握住連枝壁燈一發力,將壁燈轉動了一圈。
結果,就在我轉動壁燈的同時,在我身後一直閉著眼睛休息的煙男,忽然從地上猛地彈跳起身,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近前,迅速的抓住了我的雙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