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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久別之地 文 / 李木米

    煙男並沒有進入茶莊,我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便也沒強求,獨自走進了查五爺的茶莊,一眼就看到胖子正坐在最邊上的一張圓桌近前,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在調v戲女服務員,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我快步走到胖子的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結果嚇了他一大跳,回頭發現是我,便嬉皮笑臉的對我說:「假斯,不要隨便在我的背後出手,小心我打傷你。」

    我看了周圍一眼,五爺並不在店裡,今天茶莊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了,客人不少,夥計們都很忙碌,但沒有人注意我們這裡,我便壓低聲音對胖子說:「煙男來了,趕緊跟我走。」

    胖子聽完,急忙站起身,在身體離開桌子之前,他把桌子上的瓜子和花生都收進了一個小方便袋裡,然後才轉身跟著我走出來。胖子看見外面站著的煙男,便一邊悠閒的嗑著小袋子裡面的瓜子,一邊熱情的和煙男打招呼。

    我催促地對胖子說:「趕緊回去,拿上裝備立馬就得出發。」

    胖子不解的看著煙男說:「怎麼這麼著急?煙男小哥剛到,歇息片刻再出發也不遲。怎麼也得先泡個熱水澡,舒緩一下筋骨,解解乏,然後再大吃一頓塞滿肚子以後再進山。要不等進了深山密林以後,可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吃上正經的可口飯菜了。」

    煙男表情仍舊冰冷的淡淡說了句,「我不累。」

    我對胖子解釋說:「別廢話,還有其他人已經在山東等我們了,我們現在必須立刻動身。」

    雖然煙男並沒有告訴我等待的夥伴是什麼樣子的人,但通過他著急的態度,可以推斷出那些人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回到異士居古董店內。我和胖子急忙進入古宅內拿行李,下斗的裝備早就已經打包好了,我提起背包就準備出發。忽然想起門簾大嬸。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心煩和頭痛,這個神秘的麻煩女人。到底該如何處理才好?趕走,胖子指定不同意;給她錢打發她走,也肯定是白費力氣,她之前就死活賴在這裡不肯走,如今也肯定是一哭二鬧的不肯妥協。查五爺那裡又出事了,不能再去添麻煩了,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就在我犯愁之際,胖子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便催促的說:「老鄭,你還傻站著幹嘛?趕緊走啊!」

    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他說:「我不放心家裡。」

    胖子以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我說:「有慧芳在,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聽到胖子提起慧芳,我的心情是愈加的鬱悶,都要五內鬱結得吐血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慧芳這個神秘的女人,跟胖子這個榆木腦袋實在是沒辦法溝通。但眼下沒有解決的辦法,心想:慧芳這個神秘女人也不是孫悟空,估計使不出什麼三頭六臂的妖法,等我回來以後再收拾她也不遲。就這樣象徵性的自我安慰了一番,便提起了行李走出了古宅。從後門步入了古董小店內。

    煙男見我倆走進來就立刻站起身,我對他和胖子說:「你倆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要跟慧芳交代一下店裡的事宜。」

    煙男什麼話也沒說。跨步就往外走,也不知道胖子是故意的,還是根本就不懂看眼色,伸手硬是拽著我的衣服,拉著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有什麼好交代的,慧芳自己能夠獨自處理好店裡和家裡的事情,你就放心的全權交給她處理,絕對不會有問題。你說是不是。慧芳大姐?」說完,回頭笑著看向慧芳。

    我見門簾大嬸毫不遲疑的點點頭。沒辦法只好一句話也沒說,無奈的被胖子拉出了店門。

    我一肚子的怒氣。十分不滿對胖子宣洩說:「你丫的,放開手,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結果,胖子不理會我的要求,更加過分的用一隻胳膊摟住我的脖子說:「老夫老妻的有什麼可害羞的?」

    我呸了一口說:「少噁心我,就你這樣的我可消受不起。」

    胖子十分不要臉的哈哈大笑,鬼知道他的心情怎麼會這麼好?我現在可是內憂外慮煩惱一大堆,心情是十分的鬱悶難解。

    煙男不知從哪裡提前雇好了一輛麵包車,我們將行李了放進車內,便先後坐上了車子。小麵包車開始顛簸的向山東行駛,看著行進的路線我樂了,我問煙男說:「我們是不是要去臨沂陳家官?」

    煙男聽我說完,眼睛一亮,問我說:「你去過?」

    我點點頭說:「以前異士居接了一個收鬼的活兒,就在陳家官地界內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叫做「陳隅村」,我曾經還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日子,印象十分的深刻。」

    胖子嗤之以鼻的撇撇嘴,揭我老底的說:「說得真是好聽,什麼曾經生活過一段日子,明明就是你受傷被迫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抓隻老鼠,結果弄得小命差點沒丟了,說出來我都嫌丟人。」

    我瞪了胖子一眼說:「你不擠兌我,是不是難受?」

    胖子沒臉沒皮的說:「擠兌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樂趣。」說完自己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現在沒心情和他拌嘴,只好假裝閉目養神,思考此次進山的一些問題。

    許久過後,車子兀的劇烈顛簸起來。我猛的一下子睜開眼,這才發現我竟然睡著了,而此時,車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駛進了崎嶇蜿蜒的山路。看向車窗外,車子已經行進深山了,周圍除了遠山就是近樹,已經完全不見人煙了。

    煙男看著車窗外說:「準備下車,快到了。」

    胖子坐在車座上挪了挪屁股,嘟囔著說:「再不到地方,身體就要被顛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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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車子在再次轉彎的時候,我看到了側面不遠處的空地上,紮著幾頂帳篷組成的營地。還有不少的人影在熙熙攘攘的晃動著。

    車子愕然發出吱的一聲,停止了前進,煙男招呼我倆說:「到了。下車。」

    我和胖子便提著背包下了車,跟在煙男的身後。朝有人的帳篷的方向走去。

    營地的人大概早就發現有車子駛過來,已經有幾個人從遠處迎了過來,我看到其中有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的男孩子,離很遠就開始衝我們笑著揮手。

    胖子十分不滿意的對我說:「倒斗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還帶個孩子,這大人也忒不長心了。」

    我悄聲對胖子說:「你可別小看人,煙男小哥找的人,估計都不是善茬。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少惹事生非。」

    胖子聽到我的話,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迎接我們走過來的有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又黑又瘦,看上去像是個種地的農民,另一個長相和他幾乎沒有太大的分別,估計倆人是雙胞胎。二人後面跟著那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說實話。我也沒看出這男孩哪裡特殊,怎麼看都像是個毫無用處的拖油瓶,煙男怎麼會把他給招來了?

    煙男給我們簡單的相互介紹了一下。這兩個中年男子是這次倒斗的發起人,二人是姓柳的親哥倆,其中一個臉上長著媒婆痦子的是柳大,而他們身後跟著的男孩,是他倆的親侄子,並不懂得倒鬥,就是沒事跟是來見識一下世面。我聞聽此言心說:這不是添亂嘛!倒斗可是玩命的事情,又不是逛廟會看花燈,有什麼可見識欣賞的。作死也不帶這麼玩的,煙男怎麼就同意了這冒失的行徑?我不禁有些疑慮的看了煙男一眼。而他顯然不以為意,好像別人的生死和他毫無相關一樣。

    看到十幾人以柳氏兄弟馬首是瞻的這個陣勢。我終於明白了,此番的倒鬥,煙男胖子和我三個人,無疑是來湊數的跟班。以煙男不愛錢財的個性,他肯定已經和對方談好條件了,大約是說我們只要下斗尋找一本醫書,並不是奔斗內明器去的。我心想:這事最好不要讓胖子知道,要不然以他的脾氣,準保會炸廟,非得鬧出事端不可。

    營地內的其他大多數人都在忙著做飯,只有一個十分消瘦的年輕男人,靜靜的坐在一棵樹下,面部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憂傷落寞。

    飯菜準備好了,大家開始陸陸續續的圍過來打招呼,然後便開始吃飯。而坐在樹下的年輕男子,仍然靜靜的看著微風吹動樹梢,表情就好似傷春悲秋的深閨怨婦一樣。

    胖子也注意到了表情哀怨的男子,不解又好奇的悄聲問身旁的人說:「那位坐在樹下的小哥怎麼了,為什麼不過來吃飯?」

    胖子身旁坐著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用一隻手攆了一下他嘴唇上方的八字鬍,然後用另外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他這裡有病,別理他。」說完又笑著自我介紹說:「你稱呼我蔣爺就好。」

    胖子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你稱呼我胖爺就好。」

    我聽見他倆的對話,差點沒笑聲出來,胖子這傢伙是什麼都吃,就是不肯吃虧,誰能從他身上佔得到便宜?

    自稱蔣爺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沒在做聲,我從他虛假的笑容中看出,他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副笑裡藏刀的樣子,明顯十分的記仇。不由得在心中怨歎,胖子這個笨蛋,剛來就得罪人了,也不怕人家給他小鞋穿。

    而就在大家有說有笑正吃飯的時候,安靜坐在樹下的消瘦年輕男子,突然跳起,大喊怒吼道:「你們這幫混蛋,吃飯怎麼不叫我?」說完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在我身旁硬擠了一個位子坐下,開始拚命的往嘴裡塞飯菜,然後含糊不清的說:「你們這幫混蛋,也不叫我吃飯,小心噎死你們。」結果,反而他自己因為吃得太猛噎到了,不斷地大力捶打自己的胸部,惹得旁邊的人哈哈哈大笑不止。

    胖子在一旁偷偷跟我交換眼神,皺著眉頭好像是在說:「這傢伙是精神病吧?」

    我心裡也是這樣認為,這個年輕人的行為舉止好像十分的不正常,剛才惆悵的樣子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新婚小媳婦一樣,安靜的像塊「望夫石」,結果變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子又變得瘋瘋癲癲的好像耍酒瘋的醉漢一樣,而其他的旁人,則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都在不以為然的哄堂大笑。

    看著這群有些莫名其妙的人,覺得在這些陌生人的身上,都有一些令人難以捉摸的東西,是我和胖子身上沒有的東西,不由得對他們起了一絲的戒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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