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
帶著幾分迷惑地拿起那封信打開,裡面是容逸留給她的字條——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心素的心頭莫名地沉了下來,一抹低落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
「那痞子還真的挺聽話的。」
盛滿了低落的聲音從她口中響起,她捏著手上的這封信,心裡再度劃過一絲異樣。
雖然容逸說等她安全回京了就離開,可她根本沒有當回事,沒有想到,他的話是真的。
他真的只是為了保護她回京的……
想到這個,心素的心頭再度有一些異樣在竄動著。
原本,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她,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自從容逸的出現,讓她獨來獨往的習慣被他給打亂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習慣了他在身邊聒噪,現在少了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心頭莫名地失落了起來,她擰了下眉,將信收好,不停地搖了搖頭,將心頭那一股讓她壓抑的異樣給甩去,卻發現有些徒勞。
「還是得盡快回去見王爺才行。」
沒有在容逸的事情上糾結太久,她便隨手抓起房間的行李,從客棧裡離開了。
天辰皇宮御書房——
「皇上召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東方雲烈看向殿前坐著的南宮蕭,開口問道。
雖然君臣心裡都心知肚明,他們的關係處在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可東方雲烈心中卻依然守著一個約定——
只要南宮蕭不去碰他的底線,那麼,他也不會去動南宮蕭。
他想,南宮蕭應該知道他東方雲烈的底線在哪裡。
見南宮蕭將手上的一份奏疏遞到東方雲烈面前,道:「這是岐越王給朕上的奏疏,前段時間,羌閩王突然帶兵攻打岐越,岐越請求朕派兵援助,之前天辰跟岐越有過約定,這一次他們有難,朕該守信派兵增援……」
東方雲烈看了南宮蕭遞過來的岐越王的奏疏之後,道:「皇上是想讓微臣帶兵過去?」
其實,他不用問也清楚,南宮蕭既然特地召他進宮說此事,自然就是想要讓他帶兵出去。
他知道南宮蕭的用意,岐越離天辰有數百里路,打一個區區的羌閔國竟然要他出馬,無非就是要將他調離京城,這樣他才會高枕無憂一些。
南宮蕭一向忌憚他,甚至想要除掉他,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哪怕他沒有奪位的心思,南宮蕭也放心不下他。
既然他想要調離他,他順他意便是。
「朕是有這個意思,這幾年,羌閔國發展得極為迅速,岐越難以抵抗他們的進宮,朕想派你去,一舉拿下他們,這樣以後不管是岐越還是我天辰,都會相安無事。朕看最近鳳羽公主的毒也解了,愛卿應該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吧。」
南宮蕭後面這句話不加便罷,偏偏加了這麼一句,讓東方雲烈眼底瞬間閃過一絲防備跟冰冷